到了十一点半,铁男和黄毛建议去吃个夜宵,我们一行人浩浩荡荡很是拉风的跑在主干道上,马子们都很嗨,一路上哼着叫着,十来号男男女女在大路上十分壮观,走到县城和市区交界处的荒凉地,大家齐刷刷的下车,当着马子们的面在马路边撒尿,人多胆大很牛逼的样子。
这一带住的都是回民,我们这种行为一旦让人看到,估计要发生械斗。要是没喝酒没这么多人没马子,我们哥几个估计不会这么装逼,明知道这里有回民,还这么嚣张,明摆的找事!
事情就这么寸,今天是周末,回民娃子出来浪的也很多,我们可以嚣张发浪,人家肯定也可以。哥几个在撒尿,来了几个小子围上了我们的马子,言语轻佻带着猥琐,要是平常我肯定会忍忍,都知道跟回民打架那是不明智的。
可现在不行,忍不了,哥几个过去就是大嘴巴子招呼,赶跑了他们,我们也赶紧上车溜,可惜,还没出人家的村头,就被堵了,来了三辆奔马车,上边全是回民汉子,上来不由分说,就开始揍我们,好的是,没动女的。
他们几个把我护到中间,我赶紧给大哥二哥拨了电话,然后就拼了命的rou搏起来!没过十分钟,我们哥几个全趴了,大哥二哥带着家伙来的时候,我们几个刚能爬起来,嘴里都是血,几个马子吓得不轻,唯独黄咪咪还镇定些,知道过来扶我们,还买了矿泉水给我们洗了洗,果不然不亏是见过世面的。
大哥野狗拎着砍刀过来的,他当兵那会跟战友学了一套刀法,据他说一刀战二十人不成问题,是不是吹的就不知道了,不过看他拿的刀分量不轻,刀身八十公分脊背宽厚,两公分的亮刃十分吓人。
大哥野狗看我们没大事,就吼道,谁干的,记住样貌了吗?
我们几个没人吭声,光顾着还手了,哪还记得人长什么样。一个个跟斗败的公鸡似得,这次是吃了大亏,破烂摩托还让砸了,虽然不值钱,可憋屈啊!
大哥,我这有手机录像!不过路灯不够亮,录得不太清楚,有个头头我拍了照片,应该可以认出来。黄咪咪拿着手机递给大哥野狗,哥几个一致冲她竖大拇指,胸大无脑对她不适用。
行了,你们几个女生过去扶扶他们,这事明天再说,先打车回去吧!
第二天一大早,大哥二哥把我揪起来,说,三,你去四楼喊他们哥几个上来,另外让他们的马子回去吧,咱们商量商量报仇的事,打你们的人找到了,是回民的混子葛云龙,和我们一年兵,这事有点不好办。
我点点头,光着脊梁下了楼梯,才想起来忘了问他们在几号房,就冲走廊里吼道,娘炮、铁男、黄毛、榔头、四眼,到五楼集合,晚了大哥要揍你们滴。这玩意太怪用了,回应声此起彼伏夹杂着叫骂声,有的小情侣正趁着晨勃这会满足生理需求,老子这么一吼,人家差点萎了。
哥八个聚到五楼客厅,大哥野狗说,我和老鼠一早联系了人,都是同年兵的兄弟哥们,咱们市的一共十个人,不过他们现在没法出面,回民那个头头葛云龙跟我们是一个中队的,见面没法下手。
四眼愣愣的问,大哥,中队是什么意思,你们不是解放军啊?
大哥野狗笑笑说,我们属于武警内卫,主要是对内维稳、警卫,有总部、总队、支队、大队、中队、排、班的序列组成,西海市武警支队有十几个中队,我们几个都是一中队的兵,不在一个排而已。
我想了想说,其实这事可大可小,明着找他们麻烦肯定会闹大,惊动了那一带的回民就不好了,如果就是报仇的话,咱们来Yin的一个个修理,也不费多大劲。先摸清了家门,夜里抹黑去揍了就成。反正他们也不知道咱,不至于找过来生事吧!
哥几个想想,就同意了,大哥二哥也把几个战友喊了过来,白天去摸了摸底,打我们的有二十来号人,在一家木制加工厂上班,两班倒但有周末,平常晚上厂里只有一半人在,我们加上大哥他们的战友,收拾起来还是蛮有余的。
那就这样定了吧,周一晚上开干。额,杨凡有空没?
我笑笑说有,大哥说,行了,知道你要送秦莞儿回宿舍。缺你一个不缺,你陪着她吧,万一出了事,那是要悔一辈子的事。我说,大哥怎么还是小时候的调调,我可以让兄弟去送么,打架这种事少不了我。
其实我想多了,复读班已经不上晚课了,再过几天就高考了,上个毛课。晚上我们十八个人,加上大哥他们十个战友,浩浩荡荡出发了,离村子三里地就熄了摩托车,步行开始往前走,手里都拿了家伙什,大哥依旧拿了大砍刀,他战友手里都是攥的钢筋棍子,我们则逊色不少,拿的棒球棍。
黄毛问我,凡哥,野狗哥不会砍死人吧?我说,难说啊,大哥林逸飞头脑一热什么事干不出来,他战友都是钢筋棍,他拿个大砍刀,一看就比较狠,不过有二哥老鼠看着,应该不会出人命。
老子心里也没底,想着待会留点神。问题是我们还没进人家村子,远远就瞧见村口站着七八个人,手里打着手电,在村头照来照去,四眼拉拉我说,这个回民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