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迎进屋
在一个阴雨绵绵的日子,文秀莲嫁到了镇子上,因为男方说是续弦不想办的太隆重,所以拉来一车彩礼给老文婆子,老文婆子就乐呵呵的把闺女送上了一辆马车被人接走。
日子过得很快,地里的玉米长了半人高,郁郁葱葱喜人的很。
“去干你的活,软骨头,为了这么点小伤,一家子就不干活了?”李父一瞪眼,手里的锄头甩给大石,一声怒喝吓得大石缩了缩头,不敢再言语。
哗啦啦…
看李父真的动了怒李母也不好再说啥。
大石和李母只好转身回了地里,李父在草里找了一会,手里拿着几根绿油油的草。
“媳妇儿,我看看。”大石赶紧上前捞起张春儿的小手,看着上面的水泡心疼的不得了。
张春儿转身把外屋灶上的砂锅端进屋,父子俩扫了扫身上的水进了屋,一人端着一碗滚烫的姜糖水。
“谁都比不过我闺女,等你嫁到了姑爷家,坐着小汽车回来,让她们这群土炮子看看,敢小瞧我老文婆子。”
“哈哈哈,那个小狐狸精就欠骂,擦的这么好那么好的,还不是窝在了这破村子里,刨地里的食吃。长得漂亮有啥用,废物一个。”文秀莲照着镜子,镜子里的人皮肤恢复了紧致,过了冬天天气湿润皮肤就不起皮,淡淡的涂上一层胭脂,整个小脸蛋明艳漂亮的很。
谁成想俩人的眼神对上,公公眼里的火热吓了张春儿一跳,赶紧低下头,小心脏砰砰乱跳,公公要吃人的眼神太吓人啦。
“没啥事,秧子都没倒。”李父喝着
“你没看见春儿的手都磨破了吗?”李母也来了火气,这个倔驴对新媳妇也太狠心了。
经过讨论,张春儿不用下地就在家里给一大家子做饭就好。这几天李母现带着,过些日子熟悉了家里的晚饭就交给了张春儿。
“哎哟!!我看看。”李母看着春儿的小手不断的抖,拉起小手看着白白嫩嫩的小手起了一流的水泡。
“娘,大石和爹回来了!”张春儿一直瞧着门口,看见两个穿着蓑衣的高大身影,急忙告诉屋里的母亲。
一声娇滴滴的爹爹差点把李父的鸡巴喊硬了,这个小女人真的是勾人的妖精。
雨水已经下了两三天,天色昏暗阴沉。大石和李父去了地里挖些通水的勾子,防止地里积水太多。
小手钻心的疼。
“地里咋样?”
“行了,你别吓着孩子。”李母刚好看见张春儿吓得一缩头的样子,不赞同的看了李父一眼。
“回家包上,只会越来越疼。”淡淡的几句话随着风传进张春儿耳朵里,乱做一团的心突然被一根线拉紧,又酸又涨。
“不能疼了,爹爹的草药很管用。”张春儿悄咪咪的看了一眼公公。
“媳妇儿你疼不疼,我给你吹吹。”大石捧着手给吹。
晚上大石难得的抱着张春儿睡觉,小心翼翼的怕碰着手。
“回什么回,地里的活不干了?”李父带着怒气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大石和他一起回了地头,他看见了小女人娇嫩的小手磨的通红。
今天发生的事,在村子里传的七七八八,大家都知道了李建文嫌弃儿媳不会干活,给人骂哭了。
很高很壮,每一下都很有力,从他的背影里就能看出他的成熟,稳重,霸道,强势。公公或许不是外人眼里的冷淡严肃,只是外冷内热而已,比大石要细心的多。
果然敷上结谷草手上钻心的痛消失了,麻麻凉凉的。
接下来的日子简单又幸福,张春儿白天在家缝缝补补,晚上准备一家人的饭菜,直到春耕结束,迎来了雨水季节。
张春儿看着手上的草药愣神,再次抬起头不由的眼神落在远方男人的身上。
“爹,你就让我媳妇儿回家包一下吧。”大石看着李父求道。
“行了,这活咱不干了,回家,娘给你包包。”说完李母就要拉着张春儿回家。
老文婆子拿着手里温着的酒,笑眯眯的喝着,镇子上的婚事也差不多了,娶秀莲的是个粮店老板,死了老婆还没孩子,她闺女一嫁过去就是老板娘了,这今后的家当还不是她的。
“嗯…”张春儿接过草药,低下头不敢再看公爹眼里的情绪,此时她的心都乱了一团了。
“我看看,还疼吗?”大石拉过张春儿的手,里里外外看了个遍。
“你俩继续松地,我去找两根结谷草。”李父撂下话,不容置疑。
等到日落大家都准备回家了,张春儿的手已经消了水泡,只留下淡淡的痕迹。
“春儿把灶上的姜糖水端进屋”李母赶紧帮忙把蓑衣脱下,立在一旁。
李父看了几眼坐在那娇娇弱弱的小女人,才转身回地里。
“结谷草能消炎止痛,你自己捣捣敷上,一会儿就不疼了。”李父伸着手把草药递给张春儿,站的老远,可是眼里的担心掩藏不住。
老文家屋里传出阵阵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