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段云深带着孩子刚刚从nai娘处回来,就见着景铄坐在桌前不知道在写什么。
段云深用脚勾了个凳子往景铄旁边一坐,把孩子从篮子里捞出来二话不说就放景铄腿上——一般来说,景铄不管在忙什么,这种时候总会停下来逗一会儿小阿狐的。
段云深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纸:“是我上次说得那几人?你让人去请了?结果如何?”
换了个新系统之后段云深可算扬眉吐气了。新系统没有旧系统那么gui毛且小气,虽然做事一板一眼,但还是很靠谱的,而且凡事都将宿主放在第一位考虑。
于是段云深天天抓着系统压榨,各种敲诈原文信息,类似于,现在京城中哪些能人有可能为景铄所用?江南和南渝现在各是什么情况,可有什么弱点?景铄身边有没有潜藏的危险人物?原文有没有什么快速恢复民生的法子?原文没有的话,你能不能帮我ⅹ度一下?
反正套出有用的信息了之后,就全说给景铄听,段云深有理由相信自家大狐狸知道该怎么利用这些信息,反正自己做个信息中转站就行了,剩下的都不用自己废脑子。
他也是心大,得亏是如今景铄把他放在心尖儿上了,现在段云深就是掐着景铄脖子,景铄也不会觉得段云深有什么坏心。如果不让,就他最近这个倾倒信息的密度,早就该被抓起来严刑审问他是什么人消息怎么来的有何目的了。
景铄调整了一下小阿狐的姿势,让他在自己腿上趴得更舒服一些,顺便接口回答道,“查过这些人的底也让派人私下探过口风,确是有才之人,只是想他们出山怕是不易。”
景铄虽然因为“锦公子”而洗去了一部分民众对暴君的印象,但是更多的人对景铄的态度依旧是将信将疑的。
而且景铄上位之后先将贪污舞弊的毒瘤官员进行了一场大清洗,然后又将尸位素餐的世家子弟下放至无实权的位置——此事说起来虽是大快人心,但是这行事果决狠辣,且波及面积极广,总会让人想到“暴君”二字。
段云深之前听闻此事,也有几分疑虑,“纵然是蛀虫,但是有一个放在那儿终归还是能做些事的,就不能一步一步清理吗?你现在直接一次扫干净了,朝中不就没做事的了?”
景铄倒是不怎么在意,按他那说话,正好趁着这格局乱,把这些毒瘤都挖干净了,给新人腾出位置来。现在养着他们,等到这阵乱过去了,他们回过神来就不好动他们了。
而且这都已经走到过兵临城下的地步了,离国破也就一步之遥,此时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实在不行就当那时候江南军破了城,京城没保住好了。
段云深听完这言论都惊呆了,当时景铄也是抱着小阿狐逗他,说话的时候漫不经心,也不知他是认真的,还是为了不让段云深担心才胡说八道的。
段云深那时道,“……你也不怕这江山病得太厉害,你这一剂猛药下去把它给治死了。”
景铄不以为意一般地:“死了这个便再建一个新的。”
推翻了重建指不准比修补这个旧的来得让人舒坦,反正景铄也不是留恋祖宗基业才回来做皇帝的。
只是这般大刀阔斧地改革,乱子肯定是少不了的。所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此话除了用在百姓身上,用在官员身上也是可以的。景铄重新坐上皇位没多久,一系列政策推行下去丝毫不留情面,于是理所当然地惹了朝中被削的权贵。
要说这些大人啊别的没有,窝里斗的本事可是一等一。江南军兵临城下的时候他们一个两个的做缩头乌gui,到了这种时候谋划起逼宫的事情倒是有效率。
不过不巧,景铄手中握着一部分兵权而且早有防备,再加上段云深的系统提前Jing确预警,于是这些人动手的时候正好被一锅端了。
那些人被清扫了之后,朝中确实干净了不少,也空出大量的位子。
段云深这边直接找系统要名单,景铄一边将那些原本就在朝中当差却没有得到重用的贤能之人提拔了上来,另一方面也让人去请那些个准备独善其身的能人出山,除此之外在地方紧急选纳考核人才的政策也发放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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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云深看着小狐狸崽子仰躺在景铄腿上,伸手想要去抓景铄的手指,景铄那模样仿佛逗小猫儿似的,就是不给他抓到。
段云深觉得小阿狐一直抓不住有点可怜,于是干脆将景铄的手按住,然后把景铄的食指送到了小阿狐的手掌心。
景铄看着段云深落在自己手背上的手,顿了一下,然后侧头看着段云深的眼睛,不紧不慢地道,“云深这是打定主意要偏心了?”
段云深:?
我不是我没有,你不要乱说。
我做什么了我就偏心了?
段云深这时候感觉自己握住的景铄的手低了一些,转头一看就见着小阿狐拽着景铄的手指塞进嘴里了。
景铄扬眉。
段云深尴尬了一下,帮忙把景铄的手指头拽出来了。
早说啊小崽子!
你要说你拽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