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路上白柳被大娘们念得一个头两个大,大娘们审美非常一致,个大身板硬像牲口好干活,贺临看着风吹就倒身不顶事,七嘴八舌数落白柳就知道看脸,顺便Yin阳怪气敲打贺临。中老年女性的丰富词汇连白柳有的都没听过,一车长辈白柳也没法反驳索性不住点着头嗯嗯嗯装乖,贺临蜷在她身旁角落里垂首~无声无息看不清神情,好不容易挨到下车,白柳急匆匆告个别扯着贺临回家。
白柳家耶娘生前能干,房子虽然没有青砖瓦房看着气派,三间房四方小院一口井风雨不透在村里也算殷实人家。把贺临带进平日起居的东厢房,走时候急忙忙也没烧炕,屋里没比外面暖和多少。白柳见他冻得嘴唇发紫便升起火盆,“你先在这暖暖”,又去灶下添柴烧炕,灶间正忙一回头,贺临站在门口手足无措,纵使形容狼狈衣衫破旧,往灶下一站通身气质也格格不入。白柳撵他道:“这些都不用你,快回屋暖着。”
不多时白柳端出两碗热气腾腾的汤饼,汤清亮亮的,只撒翠绿的小葱做点缀,看着简陋却不显寡淡。贺临本欲不与主人同桌想去灶下,白柳笑道:“哪那么大规矩,就坐这儿。”北地冰寒不似京里在踏上正襟危坐,两人就坐在炕沿守着炕桌,贺临路上餐风宿雪,县衙残羹冷炙,许久没吃过热食饱饭,但不疾不徐愣是吃出品龙肝凤髓的雍容优雅。
白柳就顾不得许多,大早上起来冷风chao气灌了一肚子早饿得不行,狼吞虎咽连汤带水吞下去才觉得整个人算是活过来”。两人无声填饱了肚子,白柳敛起碗筷对贺临道:“我烧了热水你且去沐浴,若是烫了灶旁缸里有冷水,皂角巾帕都有,自己取用,头发先蓖一蓖再用皂角汤好好洗。”白柳从炕柜翻出几件阿耶旧衣,她阿耶冬日里去世厚衣服大多随葬,没上过几回身的都送人了,从箱底翻出一件白二叔年轻时穿的长衫,阿娘做完还没来得及烧给她阿耶的新鞋,袭衣却是没有的,“先将就穿,明儿我拿料子给你做几身。”
过了许久,贺临敛着衣襟缓缓挪进来,一头鸦羽般乌黑的长发散下来,他身量颇高月白的长衫有些紧绷,露出一小片胸膛和一截脚踝,浑身还带着水汽,白柳知道他内里中空心里直痒痒,拍拍铺好的炕褥道:“上来,别着凉。”贺临脸上浮起薄红,“小姐…我去西厢吧。”“咱们这人家叫什么小姐,叫我阿柳就行,西厢都是杂物不能睡人,叫你上来就上来。”白柳板起脸,贺临见她不悦只得上了炕,好在是两床铺盖。
白柳见贺临直挺挺躺在炕上紧闭着眼,喘气都不敢声张不由好笑,一扭身钻进他被里,贺临大惊脱口道:“小…阿柳?”便要起身,白柳翻身压在他身上直视他双目沉道:“念过书脑子总比我们灵便,还不知道我买你要为什么?”见他不再挣扎白柳又道:“地方偏也有好处,这边岁数抓得不严,你且和我过,若是得我喜欢都好说,不听话……左右来年开春还有新人不是?”贺临被她逼视僵硬地点点头,他从没想到一个偏远乡下的村姑会有如此摄人的目光。
说开以后白柳抓紧时间扯开贺临衣襟附上去,裸露的锁骨上还残留皂角的味道,顺这锁骨一路向下,干瘪的胸膛几乎能数肋骨,腰肢瘦的仿佛一用力就能折断。白柳心想要不补养他一段再弄?一抬头有一双丹凤眼雾蒙蒙看着她,生就凤眼要么狭长撩人要么威严凌厉,可贺临这双眼像一汪深泉,温和宁静让人见之平和,而白柳自出Jing以来日日饱受欲火焚身,被他这么盯着平白升起一试这深泉能否浇灭烈火,哪还能按捺住几日。她挑逗般缓缓解开身下人的腰带,在贺临耳边轻声道:“全都洗干净了吗?”贺临被她吐出的热气熏红了脸,难耐地偏过头几不可察地“嗯”了一声。
“那我要好好检查一下,这里,洗了吗?”随着白柳动作,贺临猛然睁大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