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这么差?”
隔着牢房结结实实的栅栏门,温隋看着外面,燕枭满面写在脸上的沉郁烦躁,狠狠瞪他一眼,道:“老四你给我闭嘴!”
虽然是牢房,除了面积有些窄,里面的陈设倒是一应俱全。地面铺着两寸厚的绒毯,床榻桌椅齐备,有侍从按照三餐的时辰来添换茶水点心,聂琰和温隋被关在这里,日子倒比在观里时过得还更惬意些。
除了不能见大师兄。
燕枭的毛病温隋清楚得很,他不闭嘴:“燕师兄你说说你,抓了大师兄,狠了心别管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带着人远走高飞算了,偏偏又想他心甘情愿。大师兄不忍心骗你,说不出你想听的话。你自己也不干不脆,抓我和聂师兄来好吃好喝的供着又什么用,你当大师兄的面折磨折磨我们,大师兄一心疼,保管你怎么说他怎么做。”
聂琰在墙角的蒲团上闭目打坐,听见这些话,睁眼扫一眼温隋。
和顾清仪僵持了几天,燕枭早就一肚子火,被温隋拿风凉话一激,气得只想打人。
一掌重重拍上木栏,震得地面都晃了两晃,燕枭道:“你的主意倒是不错,就这么办吧!”
温隋呵呵一笑:“燕师兄你醒醒,你要是真下得去手,干什么白养我们这么多天?”
“再说,”温隋道,“你真要打着这种歹毒的主意,我和聂师兄顶什么用,你该对付师尊去。”
燕枭说不过温隋,本来师兄弟里几个,就属老四这张嘴最伶牙俐齿,最气死人。
上下嘴皮子一碰,字字句句戳在燕枭心坎上。嘴上喊着恩断义绝要独占大师兄,实际上心里根本放不下师尊的教导之恩,师兄师弟们的同门之情。
“……当我不知道你打得什么主意?”燕枭怒瞪温隋,“就你从小鬼点子多,你不就想挑唆我去找师尊麻烦,你好趁机在大师兄面前挑拨离间?!”
温隋呵呵呵地笑,摸摸面前的栅栏:“我现在可是师兄你的阶下囚,上哪挑拨去。诶,怪了,燕道友您怎么还管师尊叫师尊,您不都叛离师门好几年了吗?”
燕枭点点头:“说得好有道理,等着,我现在就宰了你!”
从冷嘲热讽变成了单纯的师兄弟吵架,聂琰是想不通这两个人都多大了还这么幼稚,闭上眼睛继续打坐,懒得理会他们。
……
顾清仪在床上昏昏沉沉,睡梦中也无法安稳,侧身指尖无意识地攥紧床单,双腿交叠,不知道什么时候夹紧了软枕,腿根蹭着软滑的枕面不住摩擦,股缝紧紧贴着软枕边缘,小xue含着布料吮出一块又一块shi滑的水痕。
一方软枕被污shi到不成样子,被人从腿间轻轻抽走了,没多时换上一个新的,又被顾清仪迷迷糊糊地夹住蹭动。
姿容艳丽的女子身着华丽的宫装,不去惊动床上半梦半醒的青年,整理好床榻上的凌乱。
如果顾清仪此刻醒来,看清她的面貌,就会记起这个姑娘曾经和他在观里有过一面之缘。
燕枭和温隋斗嘴,被噎了个半死,怒气冲冲的回来,深深吸了口气推开房门。
见顾清仪睡着,他放轻脚步走到床边,坐下伸手抚过青年额角细软的发丝,看一眼床头摆放着的婚服,赌气似的表情从脸上一闪而过。
女子躬身行礼,轻声道:“大人,门主那边有信传来。”
燕枭点点头,道:“知道了,先放着,过会儿我会去看的。”
女子不信,幽幽一笑,提醒道:“大人几日前收到的传信都还没看吧?”
燕枭皱一皱眉,不耐烦道:“知道了,回头我一总看。”
女子不再多说,躬身又行一礼,退往门口离开了。
燕枭不做理会,抽走颇受师兄喜爱的软枕自己凑过去,等迷迷糊糊的师兄主动依偎过来,双臂双腿紧紧环住他。
怀里的身躯火一样滚烫,红润的双唇缓缓开合,shi润的热气拂过颤动的红舌。
情动非常的青年本能地明白自己抱住了什么,双手沿着燕枭的身躯急切地上下游移,拉扯开他的腰带,拨开衣襟撩起衣摆,迫不及待地寻求男人的温度,双手伸进他的衣下,紧贴着肌肤抚摸过肌rou结实流畅的线条。
燕枭不舍得阻止那双手,怀里师兄的动作先是迟缓而笨拙,没过多久变得灵活了许多,把他外袍里衣一件一件解开,露出光裸的宽阔胸膛。
男人的胸膛,紧实的肌rou线条分明,腹部也显得坚实有力。
青年依恋的依偎上去,侧身微微蜷着,在对方怀里身形愈发被衬得纤细。
燕枭右手揽着顾清仪略有些单薄的肩,左手顺着师兄脑后的黑发,往下爱抚过他雪白的后颈和脊背,笑问道:“师兄醒了?”
“嗯、唔……”
开口就吐出甜软的呻yin,顾清仪难为情地眨动着眼睫。不过下一刻,这点羞窘就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燕枭没有阻拦他的行为,顾清仪就继续脱下师弟的下裳,亵裤才拉下来,男人的性器脱离布料兀地弹出来,他闪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