涣散了的水润乌眸,捏了他下巴,十分平静地问:“陛下前天晚上……去哪儿了?”
苏谨的身子微微一震,弹了一弹,茫然无光的眼珠儿缓缓转过来,失神地瞧着他。过了许久,才微微张开嫣红嫩唇,带着浓浓鼻音道:“没、没……朕……哪儿都没去……啊!”
姬益川迟疑片刻,眉头锁得更深了些:“……真的?”
“真、真的……哈啊!不、不……”苏谨崩溃地捂住小腹,哭泣着急喘起来,“益川……放过、放过朕罢……朕不行了……呜……朕射不出来……给朕罢……射进、射进朕肚子里来……啊!”
他话未说完,便被姬益川重重扣了腰胯,发了狠似的有力进出着。腰腹与臀肉撞击着,发出了极响亮的撞击声,在房间内回荡着,啪啪乱响。苏谨被他压在身下,浑身颤抖着又泄出一滩淫液,穴肉紧缠着不知潮喷了几回,这才觉得一股烫热液体浇进体内,湿淋淋地泼进宫腔。随即便被痉挛着的宫口咕地一吞,嫩嘟嘟的宫口软肉一阵抽搐,便将整泡浓精收入腔中。
姬益川喘息着放开他,随手将手指捅进那还在抽搐着的嫣红肉洞里,刮擦几下,便是满手白浊,黏糊糊地喷了满榻。
苏谨喘着气,趴在床上微微地抖。雪白臀丘细细地颤着,一股股的浊精从嫣红穴眼里止不住地淌出来。他无力地虚空抓了抓,闭上了眼睛,哑着嗓子道:“……朕要洗漱。”
姬益川低头看了他一会儿,过了许久,说了声“好”。
随后便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似是他独自下了榻。苏谨累得眼皮都不想抬,细白手指抽搐似的弹了一弹,也懒得管浑身上下的一片狼藉,随后便两眼一闭,干干脆脆地昏了过去。
等他再醒过来之时,业已日上三竿。
苏谨懒洋洋地从床上爬起来,叫人过来为自己穿衣。昨晚厮混过的满身湿腻痕迹倒是被人好好地清理过了一通,如今身体还算清爽。可他仍旧觉得倦怠无比,累得连眼皮都不愿意多抬,只肯闭着眼睛叫人为自己穿衣束发。直到有太监一溜小跑进殿,尖着嗓子说大将军请见,他才缓缓睁了眼,冷冰冰地看着那太监,道:“让他候着。”
那太监兴许是新来的,不懂规矩,跪在地上唯唯诺诺地等,也不敢回去。旁边伺候着苏谨的太监瞧见了,便小声地提醒了一句“陛下还未用过早膳呢”,那太监才如蒙大赦般应了一声,赶紧告退跑了。
苏谨冷冷抬眼瞧了一眼这太监,哼笑一声,甩了甩广袖,凉凉笑道:“看来大将军是连一会儿也等不得了。”说罢,便命人摆驾,乘轿前往御书房。
那小太监只比苏谨早到些许时候,苏谨进屋时,正瞧见对方细声细气地给裴哲汇报着些什么。裴哲坐在椅上,低头饮着茶,听着那小太监说话。听了半晌,回道:“知道了,我等着陛下便是。”
苏谨听到了,便哼了一声:“将军时间宝贵,怎能轻易浪费在朕身上?不用你等,朕已经来了。”
裴哲动作一顿,将茶盏搁下,抬眼望过来,微皱了眉头:“不是说没用早膳?怎么就过来了?”
“大将军不是等不及了么?”苏谨扬了眉头,“左右朕在这皇宫里说的一句话,还不如将军皱一皱眉头。不过稍微延后一顿饭的功夫而已,朕还是忍得的。”
裴哲的眉头锁得更深了些,盯着苏谨的脸看了半晌,过了许久,道:“陛下误会了。”
“误会?将军不如说说看,朕对你都有什么误会?”苏谨怒气冲冲地进屋坐下,扫了一圈儿,冷冰冰对着屋内的其他人道,“你们都给朕滚。”
太监们为难地瞧了苏谨一眼,跪在地上讷讷不敢发声。裴哲望见他又无端朝人发怒,拧了眉,刚想说什么,就被苏谨狠狠瞪了一眼,怒道:“你给朕闭嘴!”话罢,摔了一只杯子,砸在那太监面前,又冷冷重复了一遍,“滚!”
太监们看见苏谨是真的怒了,这才如潮水般退了出去。不过片刻,便再也瞧不见一个人影。
苏谨怒意未消地端起一盏茶,啜了一口,重重砸在桌上。这才望向裴哲,道:“将军寻朕何事?”
“……昨日之事,并非由臣授意。”裴哲沉默许久,缓缓地道,“陛下勿要中了这等离间之计。”
苏谨乌黑的眼珠动了一动,将视线搁在裴哲身上,望了许久,才“嗤”地一声笑了出来:“什么叫离间计?”他顿了一顿,道,“朝堂是不是你的一言堂,你难道心里不清楚?”
裴哲不语。
苏谨便又笑:“再说了,朕睡也陪你睡了,还张开腿任你操。你现在倒来与朕说有人离间你与朕了,你以为你做过的事情都是假的么!别人看不出来你的心思!”
“……臣并无此意。”
“你不如叫人来把朕勒死了,叫苏国早些时候改换了天,朕也早些解脱。”苏谨凉凉嘲讽道,“只要朕一日还在做这皇帝,你与朕,不是你杀了朕,便是朕杀了你。”
裴哲抬起眼皮,远远地看着他,望了许久,慢吞吞道:“臣……”
“什么?”苏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