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北就是亚特兰蒂和利康,两个都城离得不远,一个都浦的旧都,一个普希的新都。
亚特兰蒂地牢是父亲的所在地,也是维缇迟早要去的地方。她一直不明白普希迁都为什么不带走父亲,这种的隐隐的Yin谋感早在去科堂古的路上时就非常强烈。
行踪诡谲的黑赌场这段时间的行踪意外地明了,直直往南,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估计也是受了魔纹的影响。
临出发前,戈丁还在絮絮叨叨地讲梵尔马赌场的事:“谁也不知道它是怎么移动的,它不欢迎新手,也不欢迎穷困的平民,只知道它每隔十天就会出现在另一个地方,赌场里没有时间界限,只有无尽的黑夜和狂欢。”
他顿了顿,“有可能你踏出来后,却发现自己身在异方,不知归途。”
戈丁很久没有去过梵尔马了,只能想起一点说一点。
“怎么知道来的人是不是新手?”
“他们有专门的暗号,嗯...当然只在有一定资历的赌手的线网里传递,我记得是星期一到星期十,每一天对应不同的赌场通道。至于平民的话,就看你付不付得起开局的筹码了。”
“那里有很多个小赌场?”
“不错,但我只去过星期八,头一次在那儿有了好手气,后来就一直待在星期八了。”
戈丁最后说:“小姐,记住,一定要把握好时间,尽量早点出来。”
奎恩没有来送她,他说他很快就会过去。
他还问她要不要给她增派骑士,尽管面上努力装出宽和的样子,言语间咬牙切齿的意味却没有藏好,维缇才被狠狠‘教导’过,自然是说不用。
“我只要你呀,我在梵尔马等你过来。”维缇面上乖巧,却在心里吐舌暗笑,他那么忙,说不定她回来的时候他还没出发呢。
赌场两天前出现在利康的临城多lun里,克白鲁氏只能在王城外一定范围内行动,维缇以前外出的机会不多,多lun里算是她比较熟悉的城市。
布兰卡大陆人口众多,虽然修习魔法的人在数目上不算少数,但总的来说还是供不应求,高级魔法师在整个大陆都是凤毛麟角的存在,大部分的魔法师还停留在初级阶段,但这也足够他们成为职业魔法师了。
神乐广场是多lun里的标志,它现在正为梵尔马赌场的到来举行魔法演出,绚丽的绯色霞光在法杖和咒语下幻化,糖果雨从天而降,人群发出一阵高过一阵的惊呼。
作为普希统治下的缩影,多lun里要比以前繁华得多,人往攘攘,比之科堂古毫不逊色。
维缇在街头伫立,不得不承认,即使夺位的手段多不光彩,普希至少称得上是一个有手腕的合格君王。
梵尔马赌场的位置很明显,人流的汇聚之处,他们的目的就在前面。
四处流浪的yin游诗人在哪里都是受欢迎的人,他们为人们带来新的消息和娱乐,有时候甚至要比骑兵传递消息的速度都要快。
尽管普希没有发声,助他登位的三位地位举足轻重的大公在科堂古被杀的消息已经不是个秘密了。
几个戴着中古风帽的旅艺人夸张地手舞足蹈,敲打着皮带上挂着的一组定音鼓,希冀的目光看着来往的行人,梵尔马赌场好不容易转移到多lun里,他们还等着筹够了钱去豪赌一场。
这次维缇没有刻意乔庄,赌场本就鱼龙混杂,戈丁也说没必要太过遮掩。
街角一个不起眼的独眼男人看到她后眼前一亮,朝她走来,从系腰带里掏出一把艳丽的缎带,颜色各异,蔷薇色的缎带比较少,他挑出一条给她:“小姑娘,需要吗?”
维缇皱着眉头着看他,眼神从他手上这条崭新的缎带移到男人透着鬼祟的脸上。
卖缎带的人?...在赌场附近卖缎带?
维缇摇头,男人没有走开,右眼浑浊,糙黄下卷的眼皮和眼球狰狞地粘合在一起,他没有带眼罩,剩下的那只Yin晦的独眼盯着她,突然开口:“要去梵尔马?”
维缇挑眉,都走到这儿了,不难猜出她的目的地,十之八九的人不就是冲着那个黑赌场。
不想再和他纠缠下去了,她抬脚离开.
错身之际,男人露出一点奇异的微笑,“那个地方...女人的行动会更方便。”
身后传来放荡尖利的口哨声,“我是说,单身的女人。”
*
这个传说中的黑赌场的外表和维缇幻想中完全不一样。
比起所谓的赌场,它更像个迷宫,在内凹的地下,要进入里面首先要先走过错综复杂的扇形迷宫,才能到达四扇不同的赌场大门,最后在大门确认要前往的赌场区域。
啊,恐怕不是飞,也不是跑,维缇怀疑它是从地下冒出来的。
半透明的光罩把它同外界隔开,从上往下看,只能模糊地看到一点影影绰绰的人影和哥特式尖券,火焰纹式券廊把不同的十个区域隔开,戈丁说过,里面的人听不到外界的声音,也不会感知到困倦和饥饿。
她从临近的那个入口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