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安君是满心欢喜的,他刚刚落座就发现母亲父亲加上妹妹和妹夫就在不远处一起就座
以妹妹的官职哪是坐在这个位置的人,明显是皇上的特意安排,压不住满心的感动与欢喜抬首笑盈盈地望着上位上的人。
安君本就是心思极为细腻,这特意安排在杨弗看来不过是一点小恩小惠,在安君看来,就是皇上对自己的体贴照顾。世上男子谁人不希望被人温柔呵护呢?
宴会开始,皇上又赏了不少的酒与吃食给太傅一席与安君。
安君望着上位的杨弗,直至杨弗转过目光看向他时方知自己失态,低头拿起酒杯一口接一口地饮酒掩饰。桌上的酒是杨弗赏下来的西域果酒,味道香甜但也是有几分塞外的烈性,一杯下肚,已经轻醺了,放下酒杯示意青衣不要再斟酒,自己不能再喝,宴上万万不能失礼安君坐定,认真地去欣赏宴上的表演,时不时看着母亲父亲那一桌其乐融融的场景不自觉的勾了嘴角。
出席的众宫侍俱是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皇上如此明显的安排,又有谁能不明白安君是深受皇上眷顾。唯一比安君资历老还跟他同位分的舒君也只有苦涩一笑,说什么资历老,不过是早他几年为侍,他与皇上还是青梅竹马不是年份更长?看着安君脸上洋溢着的满足,在这热闹喜悦的宴上舒君却是如坐针毡,人总是这么贪心,皇上已经毫不吝啬地给了我位分自己却又想着跟他一样的宠爱。越想心里越是泛苦,说不出的消沉难受。
下面的官员的心里也是明明白白的,太傅虽说只是个位高的虚职,南宫清也不算高官,但还是有不少官员遥遥举杯祝贺问好,纷纷向皇上的宠臣示好。
杨弗上位扫一眼,宴上种种尽收眼底。看向尤其热闹的太傅一席,不由转眼去看安君,正好看见安君傻傻地望着自己。安君连忙低头佯装饮酒的窘态逗得她忍不住笑出声来,敛了眼想到,就当是为你也不错,把玩着手里的银酒杯仰头灌了一杯酒。
只是,自己出来看见南宫清身边那个人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果然是想再看见他,这么做多半是为了他罢。对于初见他时的惊艳自己未曾多想,只是如今这一番举动又是从何说起?
笑得灿若星河的眼晃得让人迷醉,眼神触及他身边的南宫清时恼火地将握在手里的酒杯掷在桌上,惊得庆朔有些瞠目不知所以,瞧着皇上Yin郁的脸小心翼翼地再斟了一杯。
下面的官员都离皇上较远加之宴上热闹,也就没人注意到皇上的这一举动,安君尚望着太傅那边也未曾注意。倒是舒君正好看见皇上陡然脸色变得Yin沉,顺着皇上视线看过去正是太傅那里,舒君便有些不明白了,太傅如何能在这么短时间惹皇上不高兴了,莫非,这番施恩只不过是试探?可是太傅本就没有实权也不曾恃宠而骄,自己怎么也想不透皇上这举动究竟何意。
“好!”
“好!”
陈王带头一声喝彩,下面官员连连叫好。
只见下面中央正是一名男子戴着昆仑奴的面具正在舞剑,身形翩然,舞姿极为柔媚勾人正与狰狞的面具对比鲜明,委实是舞得惊艳,让人不禁相信这面具下必定是一张极美的脸。
舒君被叫好声吸引得去看下面的舞剑,再回头去看皇上时,杨弗脸色如常,不动声色地看着下面的表演,似乎刚刚的面色Yin沉只是他看花了眼。
一舞毕,又是一阵叫好,男子上前参见皇上,只是面上依然带着那个夸张狰狞的面具,没有将其取下来的意思。
杨弗开口:“舞得好,赏”
官员们都有些怏怏,还以为能瞧瞧面具下面到底样的一张脸。
没想到那跪伏着的男子直起身来,没有退下,开口道:
“既然皇上开口说好要赏,奴能否自己向皇上请赏?”说这话的声音清脆入耳,只是这内容着实让众人吃了一惊,一阵沉默,众人都瞧着那名跪在那里的男子与高高在上的皇帝,也没人注意坐在一边的俞侯的脸色变了。
安君也去瞧皇上反应,只是皇上面上不动,他也看不出喜怒来。
这舞确实是赏心悦目,本来还有些兴趣缺缺的杨弗被他这么一句话勾得起了几分兴趣,笑道:“准了,你说”
“谢皇上恩准,奴纪笑求皇上赏一份姻缘”说着,伸手摘了戴着的面具,露出脸来。
正如刚才的剑舞惊艳了众人,这张脸同样让人惊艳,明眸皓齿,眼角自带风流。
一旁的俞侯在看到那张脸后顿时就惨白了一张脸,仓惶出席同那纪笑跪在一处,颤声道:
“求皇上恕罪,臣管教无方让小儿在此造次,请皇上恕罪”
“原来是俞侯家的公子,朕,并无怪罪之意,既然他有如此勇气求一桩姻缘,朕准了就是”
“谢皇上,皇上金口玉言,奴心系皇上,只愿侍奉皇上左右”毕竟是一个男子,尽管胆大,但在这么多人面前高声表了自己心意后仍是羞红了脸,只是红着脸这样目光殷殷地看着杨弗似乎心意已决,无所畏惧。
“俞侯,你这儿子可是个妙人啊”杨弗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