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调古朴的宅院门前,一辆高调华丽的马车赫然停下,早已候在门前的年轻婢女恭敬的上前掀开车厢的轿帘。
“门主。”
“嗯,暮歌在哪?”
车厢内下来一个高挑的男子,暗紫色衣袍和那一张邪肆魅惑的面孔,搭配起来是那么的协调。
虽是比女人还要Jing致的容貌,但却绝不会让人将他误认为是女子。
“禀门主,暮歌公子在洛姑娘房里。”婢女快步紧随在紫衣男子身后步入宅院,虽快但稳,一看便是轻功不弱,训练有素之人。
紫衣男子闻言凤眸中闪过一丝玩味。
“咦?我的千年银杏怎的掉了这么多叶子?今儿起风了?”
树下洒扫的婢女紧张的支支吾吾,谁不知道这院子里最值钱的就是这棵古树,平日里门主宝贝的跟什么似的,可......这要怎么好意思解释......
正当婢女不知如何作答之时,一缕轻风吹过,将几片散落的落叶吹至男子面前,拾起一片,叶子上还有些shi润,他轻嗅了一下后嘴角便微微勾起。
“唔,很好嘛……”
————
“啊!轻点轻点!”
“是这里吗?”
“对,嗯啊,就是这里!舒服舒服......”
屋内传出的暧昧对话,让赫连容楚放下正欲敲门的手,转而屏息凝气来到窗前,悄悄推开一丝缝隙向内看去。
想象中的香艳画面还未见到,面前便迅速飞来一支暗器,他立即侧头避过。
“切,无趣。”
偷窥已然被发现,他便大大方方的推门进去。床边衣着整齐的黑衣男子正面色肃杀的冷眼瞧着他。而床榻上的女子浑身上下则被裹得严严实实,只剩个小脑袋露在外面正向他这边张望。
“堂堂隐门门主、天下第一药宗宗主唯一的传人居然会跑去听墙角,说起来真是让人不耻。”
“咳咳......”赫连容楚淡定优雅的面上快速的闪过一丝不自然。
“这有什么,江湖第一杀手暮歌公子还不是明晃晃在别人家里行苟且之事。”
黑衣男子未料到他说的这么直白,一时语塞,青俊的面容隐约有些泛红。
床榻上的女子立即反驳,“赫连容楚!你胡说什么!我只是不小心撞了一下,背上有些淤青,暮歌刚刚在帮我上药!”
赫连容楚余光扫了一眼女子因激动起身而露出来的小部分白皙的裸背,轻轻一笑,从袖口中取出一片落叶。
刚刚还中气十足的女子瞬间觉得脸烧的滚烫。
“哎……我这棵银杏得来不易,千年才长成如今这般模样,现如今不仅掉了好多树叶,居然还折了几根枝桠,真的是令人痛心......”
“赔你银子便是。”暮歌耳梢泛红,但神情依旧冰冷。
“啧啧啧.......我赫连容楚是缺那点银子的人吗?况且我这棵树有钱难买,想当年我买下这间宅院还不是因为这棵树!银子能让折了的枝桠长回去吗?不能。银子能让掉了的叶子回去吗?也不能。所以你说————”
"少说废话,要我做什么直说吧。”
紫衣男子凤眸中闪过一丝狡黠,隐门同暮歌的十年之约已然过期,进门前他还苦于不知如何开口。
他稍稍正色道:“确实有件急事,而且目前只有你能去做,我需要你去帮我寻我师傅回来。”
“是云王?”
暮歌略一思索,便明白赫连容楚为何突然想要寻药宗宗主回来,必然是和戚云深的蛊毒有关。
赫连容楚轻轻点头,面色染上一丝凝重。“云深的蛊毒,我怕是就要压制不住了。”
“你说什么?云王殿下他......”床榻上的女子焦急的跳下来,情急之下随意扯了件衣衫披在身上,三步两步跑到赫连容楚面前,生怕自己刚刚听错了。
“可瑜,先不要激动,我明日便去寻老宗主回来,相信他这么多年,定是对解蛊之法有些眉目了。”
“呵……真的吗?”女子喃喃道。
在场的几人谁不明白,若是老宗主找到了解蛊的方法,何以这么多年仍在外不归。
暮歌没有说话,只是将她揽进怀中轻轻安抚。
“云深那里你也不必太担心,目前还在我可控范围,待我师傅回来,就算一时间不能解蛊,我相信他也会有办法继续抑制。对了,你身上的蛊可有发作?”
若是赫连容楚不提,可瑜差点忘记自己也中蛊这件事,都已经两个多月了,那蛊虫在她身体里全无反应,因从未发作过,所以一时间也无法确定她体内的是何蛊虫。
她摇了摇头,“会不会当时只是方姑姑故意吓我,其实我并没有中蛊?”
“那也不能大意!”暮歌俊眉紧拧。“容楚,你可有什么法子确定?”
赫连容楚举止优雅的饮下一杯茶水,“法子倒是有的,需将内力注入她周身探寻一遍便可确认蛊虫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