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等到花瑞源看诊完病人,苏香香拉着他一路朝集市逛去。
苏香香一边要管理府里事务,一边购置迎新一应杂物,一边还要应付杜江这个情chao汹涌的新君,与花瑞源聚少离多,每每有时间相见便恨不得时时刻刻黏在一起。
花瑞源一月才能见苏香香两三次,却也不舍得催逼她赶来,对两人相处的时间也是珍惜万分,但凡苏香香有所求,他必应之,如此晓事,更得苏香香喜爱,两人这样偷偷摸摸私会差不多半年,感情却越来越好。
道路两边被各色摊贩占据,熙熙攘攘的人流车马行进缓慢,苏香香拉着花瑞源的手,饶有兴味逛逛停停,不时蹲在某个摊位前摸摸这看看那,因着衣饰华美姿容妍丽,倒无商贩怨她不买,如此一路逛下来也不觉得累。
一名三十出头,做妇人打扮的女子挤过来,叫住苏香香:“诶~诶~,苏姑娘,你逛集市啊,真巧啊!”
苏香香眨了眨眼:“???……你认识我?”
“嗨~哟,我是春花呀,住花大夫家隔壁的,您搁在花大夫家养病那会子,大家夥都去探望过您!”春花憨态可掬,木钗布裙俗得简单干净。
身後又挤过来几个年轻女子。
“我还送了只老母鸡。”
一个就附和:“鸡汤啊,卧病的人喝了大补。”
“您真是贵人多忘事!”乡下女子率性可爱,各埋怨了几句。
苏香香实在没印象,很是过意不去:“劳几位姐姐费心,日後到得上黔城,一定来要苏府做客!”
“要的要的,可不许嫌我们麻烦哟。”女儿家家的憧憬着上黔城的迤逦富贵,笑笑闹闹,拉着苏香香一块儿看荆钗脂粉。只不过不但这些人想象不到,苏香香自己也不敢想,几年後,苏府飞黄腾达,不但举府搬离上黔城还有能耐在入京在天子脚下安置下大片产业,从此成为京城新贵中颇有威望的一支。
苏香香眼睛落在一支雕花银钗上,钗头通体银白的蝴蝶栩栩如生,翅膀随着动作开阖。
有人问价钱,惊叫:“什麽!居然要2钱银子,太贵了~了~了~!”
“这钗你用来束发正好。”花瑞源素来在苏香香大方惯了,为苏香香挽了个最简单的团髻。
“苏姑娘天生美人胚子,戴什麽都是好看极了。”女人们赞不绝口。
“这蝴蝶戴在苏姑娘头上,就跟活过来一样,老板,给我支。”
“城里人就是好眼光,给我拿支。”
“我也要我也要……。”
摊贩笑得合不拢嘴。
家境稍殷实些的人家都是金玉装饰,银饰过於朴素,到底不合身份,会让人低瞧了去。
最终苏香香也没有将那支钗取下来,花瑞源非常心满意足的在苏香香脸颊上献上一吻,苏香香遂拉着花瑞源一道避开众女转进无人小巷子里去了。
一群人呆若木鸡,春花拿眼睛使劲瞪,众女恍然大悟,点点头,再一群女人朝着摊贩使劲挤眉弄眼。
春花做口型:“花大夫当家的……。”
“不是还没定下来吗?”
“迟早的事。”
“你见过哪个家主这麽黏男人的?女人的心在他身上,再想要什麽没有?”
“那是,只怕孩子都要有了。”
摊贩发出长长一个尾音‘哦~~~’。
一匹黑马带着股子冷风刮进花家镇,马上男子三十出头,模样冷峻,身着肃穆黑锦,马鞍上挂着佩刀,身份不言而喻。
这边巷子里,苏香香靠在墙上,玉腿微张,纱裙撩开,两腿中间拱着一个男人的脑袋。
“嗯……好舒服,啊源,你好棒……啊,好舒服……。”苏香香媚眼如丝,爽上了天。
转角立着一人,男子身穿黑锦,能让苏香香毫无察觉显然早有准备,他身手不凡,出现得悄无声息。
苏香香舒爽过後,花瑞源照例希望苏香香用手替自己解决出来,大概两人初始的几次亲密都是如此,这许久以来他似乎都是在侍奉苏香香满足苏香香的需求,而忘记自己男人本能的野性。
苏香香心中怜爱,不由说道:“啊源,让我给你生个孩子吧。”
“不可能,我绝不同意。”男子忍无可忍突然爆喝。
一柄利刃当头斩下,花瑞源吓了一跳:“是谁?”
“杜江?你怎麽会找来这儿?”苏香香扯着花瑞源避开,心里一时没主意,只顾护着花瑞源左闪右躲。
花瑞源扬手护着头部,手臂被刀刃刮到一下,苏香香不管不顾一把打掉杜江手中的剑,这下是真的生气了:“还不快住手,杜江你疯了吗?”
杜江字字泣血,愤然指责道:“我不来,怎能看到这样一场好戏,亏我杜某一片真心待你,竭心尽力为苏府谋划,你还不知足,在这野村与这等粗鄙之人无媒媾和。”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与啊源相识早在你之前。”苏香香面色也不好看,说起来她当时想迎的新君本是花瑞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