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夏一回家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厨房里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苏夏轻手轻脚地走进去,手里抄了个高尔夫球杆。
一手扶着腰,嘴里嚼着牛rou干的老头还没来得及关上冰箱门,就看到苏夏半举着球拍怔怔地看着自己。
苏夏满头黑线,把球拍放下,面无表情地说:“爷爷好。”
老头一瞪眼:“你就是这么欢迎爷爷回家的?”
“……”
“爷爷一把老骨头了,怎么不扶着爷爷?”
苏夏撇撇嘴,放下书包上楼,说道:“爷爷您慢点。”
老头腰也不疼了,噔噔噔跟上去,面露凶光:“哎,我说丫头,我爸爸的那个项链怎么回事?”
苏夏装傻:“什么项链?”
“我在夏威夷都感觉到了,你还装?”
苏夏乐了:“您早就感觉到了,过了一个星期才回来?”
老头冷哼了一声,嘟囔道:“老爷子度假你也管。”
苏夏省去了今天的口交,其他的都一五一十地给爷爷讲了,伴随着老头猥琐的颠三倒四的评价,苏夏被闹腾得脑子一团浆糊。
“呦,我孙女够变态,是个可造之材啊,要不是你爹当初拦着不让我教你……”老头又开始唠唠叨叨,看苏夏要走才闭上嘴,“别走啊,现在学也不晚,爷爷我把祖传的秘诀教给你。”
“这礼仪师的Jing髓,在十二个字上。初学借物,强者用心,大能者万物皆可盘。”
“爷爷,字数超了。”
“最后一句我没记住,翻译成白话了。”
苏夏犹疑地看着牙缝里还塞着牛rou干的老头,这人能信么?
“这功法分三层,第一层便是借助外物,我们家族大多数旁系礼仪师都能达到这层,他们借助本身就具有灵性的东西渗透别人的灵魂,一旦没有了外物的协助,他们的能力就形同虚设了。”
“第二层是用心,当礼仪师的技艺到达了一定水平,他们自己也会受到蛊惑,只用坚定内心,承受住历练,才能以心御人,而自己不受影响。”
“第三层便是大能,声音可,双手也可,甚至只用眼神的对视,都可以渗透灵魂。”
一番畅谈,已经至深夜,苏父回到家,就感觉到不对劲。
他打开冰箱门,牛rou,火腿,还有半只烧鸡都没了。酒柜里好像还少了几瓶酒。
“苏保家!”苏父怒气冲冲地冲楼上喊了一个名字。
一个人影在灯影中一闪而过,苏父赶紧追上去,却只看到苏夏趴在窗边张望,再看窗外,一个老头提着一只不轻的棕色皮箱,在夜色中跑走了。
“二楼啊爷爷……”苏夏震惊地看着老头远去的背影。
苏父叹了口气,老的他管不了了,眼前的小的……
“你爷爷回来干什么了?”苏父问。
“他在你床上睡了一会儿,吃了一包牛rou,三包酸nai,还打包了半只鸡……”
就这也值当得他跳楼!苏父恨铁不成钢,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他怎么跟列祖列宗交代!
苏父寄希望于苏夏,语重心长地说:“你好好学习,别像你爷爷那样。”
苏夏点点头,深受激励。
苏父看不见的是,她手里紧握着一颗金绿猫眼。
苏夏闭上眼,想起爷爷抱着的那一盒子的珠宝。“你太爷爷当初仅仅用一颗水晶便可做法,你挑的这个金绿猫眼比水晶厉害好几倍,别玷污了我们家族的名誉……”老头依依不舍地看着苏夏手里的金绿猫眼。
“话说回来,你可小心地别被人发现了,政府当年没少找我们,好歹被我瞒过去。”
苏夏把猫眼石放在心口,感受着刚刚建立起来的微弱的联系。
沈逸被身上的瘙痒弄得心神不宁。他极力克制自己污秽的想法,一下都没有碰过自己。
以至于体育课自由活动的时候,被苏夏拽到空无一人的实验室也没有力气阻止。
“苏,苏夏,你别这样……”沈逸红着脸,被苏夏圈在怀里动手动脚。
苏夏温柔地笑笑,轻声说:“刚才看你跑步的时候脸红成那样,想看看你要不要紧。”
沈逸推她乱摸的手,声音颤巍巍的:“我…我没事,你别弄我…那天在咖啡厅是我不好,你,你别生气……”
原来他是这样想的。苏夏愣了愣,继而勾起唇角。对于不合常理的行为或现象,大脑如果接受的话,会自动找到合适理由认可这件事的合理性。但因为现在她催眠能力还不够强,如果一次性下达过于违背常理的命令,大脑无法接受,催眠就会崩析。
这也就是为什么很多催眠都使用常识代换,因为没有违背常识,只要命令没有漏洞,是最不易被发现的。
沈逸接受了“朋友之间做这种事没什么”的设定,但是他不确定苏夏是否还喜欢他,或许只是自己单方面的情愫,苏夏很有可能不喜欢他在咖啡厅的行为。沈逸也没有其他朋友,所以这个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