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虽然九阿哥同你订了亲,可终究没把你娶过门,这样闯到你闺房还是不妥当”方才清浅撩开帘栊进来,险些没吓个半死。
那罪魁祸首还悠哉悠哉地穿衣裳,走的时候还往岫烟脸上亲了一口,还是岫烟嫌他没有洗漱不许他亲嘴,不答应他又不肯走,只得红着脸让他亲了一口才把人打发了。
清浅一直候在帘儿边,眼睁睁看着自家格格被欺负,自家格格还没半点反抗的意思,心里又急又气。
那肌肤之亲,分明只能婚后才可以,突然想起格格之前丢的帕子,后来不让她们服侍,甚至肚兜、亵裤都不见过,她们不好过问,但心里总是存了疑问。
如今一想,只怕这九阿哥早就对她们格格下手了,再看岫烟柔情的双眼中含春情,纯情中含着妩媚,生怕两人已越雷池,急忙追问:“格格,您别瞒着我,九阿哥是不是已经哄了你的身子去。”
岫烟脑中忽然闪过胤禟舔她的画面,瞬间有些热,纯净柔美的脸蛋红霞晕染,清浅暗叫不好。
没有料到一向聪慧冷静的格格会做出这么糊涂的事来,“还没到大婚,格格怎么能跟他,跟他……那样!”清浅终归是个未经人事的姑娘,说起来自己也脸红。
岫烟明白清浅也是为她着想,但她自己已经想开了。虽然圣人有言,发乎情止乎礼,闺中女子也不许有yIn泆之行,可是真正一旦动了情,哪里又能那么容易管的住自己。
想当初,她也是恼火胤禟为人放肆,觉得不如胤礽守礼。可是真实情况,还不是因为她心里先装了胤礽,故而对胤禟生了偏见。其实反过来想,若是胤礽强行纳了她,她心里指不定又恨胤礽不顾她的意愿。
说来说去,错还在她。既嫁了胤禟,就应该对他一心一意,可她没有做到,总是冷着一张脸,还变着法儿把他往外推。
后来他真的对别人好了,她心里又不是滋味,怪他风流不说,还总惦记着从前,最终做了更出格的事。
许是人在做天在看,还是被胤禟发现了,夫妻形同陌路。但他终究把事压下,顾全了她的名声。闹到那个地步,也不曾短她的吃穿用度,还是一样的锦衣玉食、绫罗绸缎。
但终究冷落了她,空虚寂寞的生活过久了,才幡然醒悟,从前他对自己有多好,而自己对他也并非无情,可事情已经无法挽回。
能够有这么一次机会回头,什么矜持,什么守身如玉,岫烟通通不看在眼里了,她只知道她不能失去胤禟,想永远和他相亲相爱。
胤禟也恨不得天天和美人儿耳鬓厮磨,但宫里规矩严,尤其是还未分府的皇子,无论多大年纪,每日需跟着外傅读书,早上五点开始上课,到下午三点下课,共十小时。
下课之后,胤禟虽然能借着经商的名头偶尔往宫外去,但也不是时时都能得到康熙的批准。所以两人都饱受着相思之苦。
“九哥!”十阿哥拿手肘捅他,胤禟才猛然惊醒,大学士张英正盯着他,“九阿哥,你说说,下官讲到了哪里?”
胤禟走了神,满脑子都是岫烟,哪里知道他说到了哪里,只得如实道:“我方才没认真听讲,还请老师见谅!”
张英道:“九阿哥功课一直做得好,此际切不可懈怠。”
胤禟欣然受教。
再见岫烟,还把这事说给她听,“爷为了你茶饭不思,课上还被点名,你说说如何补偿爷?”
胤禟好学嗜读,岫烟是知道的。前世被雍正打发到西宁任职,还随身携带四套杂书作为生活必备品,手不释卷。包括给自己那些信书笺,虽然是些叙情之言,煽情至极,看得人脸红心跳,却也字字珠玑,文采斐然。
不过比起那些煽情文字,岫烟还是更喜欢实实在在偎在胤禟怀里。
“爷想让岫烟如何补偿?”
胤禟见岫烟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游移,看到某一处时,好似一阵微风吹来,轻拂过他胯下欲棒,令他心跳加剧,剧烈的像随时要从胸口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