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肝儿,怎么这样容易知足,瞧瞧,真是个水做的人儿!”胤禟不舍地从痉挛的媚rou中抽出舌头,调笑着白玉似的娇人儿,怎么看怎么亲也是不够。
岫烟不由脸红,看了一眼知道是自己闺房,又问:“你怎么进来的?”
“撬开个窗户对爷来说还是不在话下。”胤禟心里爱她,覆过去,在岫烟诱人的唇上轻轻一吻,“你这妖Jing怕是老天专门派来克爷的,怎么见了你爷便失了魂儿,不见却又要牵肠挂肚。”
岫烟眨巴几下眼,泪便从眼中涌了出来,顺着眼梢滑下:“你……”
倘若没有过往的记忆,她不会信胤禟的甜言蜜语,可如今却不同了。她悔恨当初自己对他冷淡,更可耻的是她还跟胤礽藕断丝连,她骂自己不要脸,恨自己不检点,可更让她痛心的却是,胤禟不再那么爱她,抱着对她的厌恶离开人世。
胤禟抬手,在岫烟绯红的脸蛋儿抹过:“心肝儿,怎么哭了,你不喜欢这样,爷就不碰你好不好?”
岫烟闭了眸子低低哽咽,她不是不喜欢,可也没法开口说出个喜欢来。
突然伸出手抱住胤禟,堵住他的嘴,胤禟先是一愣,随即用同样狂野的力量回吻她,同她一起交织、起舞。
两人像在层层叠叠莲塘里戏水的鸳鸯,紧紧抱在一起嬉戏,又如同奋战般的较劲,彼此压着彼此,不论是谁上还是谁下,都紧密的纠缠,饥渴地啧啧连声。
一番耳鬓厮磨过去,两人一身汗水,岫烟娇喘吁吁泪花点点,身子还一抽一抽地颤动。
胤禟得到满足,Jing神却更好,在岫烟耳畔说着甜蜜轻佻的情话:“烟儿,爷真是对你欲罢不能,浑似从来没见过女人看到你就想扑过来,可惜就是动不了真格。爷现在就想开衙建府把你娶走,夜夜春宵,咱们再生几个孩子,最好有个女儿,像你一样美,咱们把她抚养长大,看着她成婚生子。”
岫烟见他眼中满是温柔缠绵之意,话语间饱含憧憬,心中一阵酸楚,豆大的泪珠吧嗒吧嗒就掉落下来。
胤禟见劝她劝不住,索性把她搂得更紧,任凭她哭泣流泪,将悲伤发泄出来总比郁结于心闷出病来要好。
岫烟伏在胤禟怀里哭了好久,哭累了才总算停歇下来。
她的泪痕还没来得及擦干,巴掌大的绝美脸蛋泛着诱人的粉色珠光,浓密的长睫上还挂着星星点点的泪珠。胤禟从怀中掏出一块洁白的绢帕,细心地擦去那斑驳的shi意,捏了捏她红彤彤的琼鼻,极不正经地调笑道:“看看你,眼睛肿得像桃子,丑死了!”
岫烟有些羞赧,娇嗔般瞪了胤禟一眼,但经狠狠一通发泄,胸中郁结倒散了大半。
哭累了,人也困了,胤禟便搂着她睡了。
叩叩叩!
岫烟依稀听见细微的声响,可她累得不想睁开眼睛,小脸埋进软枕,企图与那扰人的声响隔绝开来。
胤禟斜肘撑头,看不够似地打量岫烟。只见她眼儿媚、脸儿娇,扇子似的睫毛微颤,脸蛋在软枕上蹭着,想寻一个最舒服的位置。
心道只怕谁也料不到端庄高雅、清淡如仙的董鄂格格私下里会有这等妖娆潋滟的风情。
她生气瞪着你的时候,眼睛像玉琉璃一样清澄,美好得让你无从招架;闭上眼时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就像拿小扇子在你心头轻轻地刷,撩人心弦得紧。
胤禟的视线重新流回到岫烟脸上,感叹造物者的神奇,才巴掌大的小脸怎么能雕琢得这般恰到好处?真是无一处不美,无一处不妍。
从第一眼看见她起,他就对她生出不一样的感觉。他堂堂皇九子,到了知人事的年纪,身边就有教授床事的丫头,识得了其中的妙处,加上身边不乏各式各样的美人围绕,对于女人的心思他可以说是驾轻就熟。
从前岫烟一直以严格的规矩约束自己,就已经让他欲罢不能,这一晚她更是甜的像一块蜜,让他更是放不下她了。
“卯时已到,格格起了吗?”
清浅的声音再次响起,岫烟终于知道不是梦,倏地睁开了眼,只见胤禟正斜肘撑着头,眼睛连眨都不眨地瞧着自己。这人可真是,明明醒了却不走。
岫烟眨巴着水汪汪的会说话的大眼睛,逗得胤禟捏了捏她挺翘好看的琼鼻。
门外的清浅觉得奇怪,平时这个时辰格格早起了,忧心地再唤了一声,“格格,奴婢进来了。”便推了门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