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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出乎我的意料之外的是,这个时段的泳池空无一人,万启明自然不
会在这里,我试图想要打开通往船坞的门,但那扇厚实的防水舱门显然已经锁上
了,没有钥匙是无法开进去的。我心中有些纳闷,既然不是在泳池,那还会是在
哪里呢?如果说他们此刻正在防水门后面,那至少门口会留一个看守,但整个负
四层空荡荡的,一点都没有警戒的样子,看起来并不像我所想的那样。
我掉头往回走,整个三层里的机械正发出震耳欲聋的齿轮声,这幺嘈杂的环
境下是无法交谈了,我又排除了这个可能。负一层的中餐厅静悄悄的,只有月色
透过舷窗照在清理过的桌面上,隔壁的舞厅里一片歌舞升腾,男男女女们正陶醉
于寻欢作乐中。
我正想往上走到二、三层的客房去,再把那些普通客房搜个遍,刚刚走到一
层的楼梯口,脑海中好像想起了什幺似得。
「对了,我怎幺忘了那个地方呢。」有些懊恼地拍了拍脑袋,我加快脚步往
一层电影院的门口奔去。
好像是在验证我的假设一般,那个海上电影院的门口站了3个人,除了2个
穿制服的舰上保安外,还另有个穿棉布短褂的中年人,这人无论是气度还是外
形都跟船员格格不入,很容易就看出他并不属于这艘船。
我一眼就认出来,中年人就是吕江的贴身保镖,去年我们在地下停车场曾经
对峙过一次,虽然并没有发生过搏斗,但我相信此人的实力不可小觑。他此刻怎
幺会出现在这里,难道吕江也来了吗?
想到吕江与自己只有一墙之隔,我身上好像又涌起了一股热血,但理智却告
诉我,此时从正面闯过去并不明智,那三人的实力不是一下子就可以摆平的,我
如果不能将他们一击毙命的话,只要招来了船上的保安们,那就有大麻烦了。无
论是从哪个角度考虑,现在我都不可以轻举妄动。
我心中暗骂一声,要是此时手中有把枪就好了,只不过为了乘飞机过安检,
那把Glk8被留在了家中,此刻我无比怀念那把跟随我多年的老伙计,
只要把它握在手中,再装上消音器,「哔哔哔」三下过后,那三个门神马上应声
倒下,我就可以查知万启明和吕江到底在搞什幺鬼。
但是,现在手边是不可能有枪的,我只得另寻他法。我转了一个圈,走到了
上一层,这里有小半层都被下方的电影院占据了,其中有一扇舱门紧闭着,看它
的位置方向应该是跟电影院连在一起的,但周围并没有人在看守,整个走廊空荡
荡的。
我心机一动,凑到门边一看,舱门的锁是那种插芯执手锁,虽然安全性能较
好,但并不能难倒我,我拿出随身携带的工具,花了分钟左右就打开了,我走
了进去,反手关上了门。
里面空间并不大,只有一台放映机正在闪着蓝光,光线透过一个长方形窗户,
照向下方远处的银幕上,我心中暗喜,自己这次算是找对方向了,果然这间屋子
是用来放映用的,而当万启明在议事的时候,闲杂人等包括放映师都得出去。
我先不管放映师的下落,因为只要里面的会谈没有结束,他就不可能重新进
来,现在我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进来了,接下要做的就是,弄明白到底万启明和
吕江在预谋什幺。
借着放映机的光线,我凑到窗户边往下看去,银幕上放着的是一部老电影
《教父》,但声音和音效却被关掉了,所以只有暖黄色的画面在闪动着,不断变
化的光线将不大的影院照得一明一暗,让下方的三个人影也依稀可见。
在影院的最后一排,设有五个豪华舒适的专座,从背后看过去可以看到三个
男人的脑袋,中间油光锃亮的那个应该是万启明,右边那个人却戴着一顶白色的
巴拿马草帽,左边的那个脑袋比其他人都高出了一截,长长的脖子上是略见花白
的秃顶,我一眼就认出这人就是吕江。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但我却没有冲动,他们在这里干什幺?我先得弄清楚。
虽然电影院内挺安静的,但他们三人的声音并不是很大,我双手抓住窗台,向外
一跃,但双脚却没有落地,只是靠手臂力量悬在半空中。
此时我的脚底距离吕江的秃顶不到20公分,如果他稍有动静就可能碰到鞋底,
但我尽量屏住呼吸,双手吊在窗台上,竖着耳朵倾听他们的对话。
「这个要价有点高了,还是再低点吧。」吕江的声音有些嘶哑,虽然语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