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希望这个侍女是蜀王妃的忠仆,不要将他们给供出来。
只可惜事与愿违,这个侍女既然开了口,就可以看出她是绝对没有什么忠诚可言的。就在钱媛的提心吊胆之中,侍女将周家的谋划交代了个一干二净。
……完了。钱媛眼前一黑,身子瘫软在了椅子上,她抬头环视了一下四周,这才发现这件屋子里除了蜀王、世子、三公主和那侍女以及众多侍卫外,就只有她自己、周文钟和周泽越在了。此时周文钟和周泽越无不是死盯着地下看,两股战战,显然也是吓得不行。
此时,那侍女已经全都交代了干净。三公主抬手将新拿起的茶杯也摔倒了地上,美目里装满了怒火,她寒声问道:“周夫人,你可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钱媛从椅子上滑落,跪倒在了地上,耳朵里只能听天三公主的怒斥。
“……这可是蜀王妃的祭典!周夫人你心里全都是周家的权势地位!可有你女儿片刻地方!”
……对了!还有溪悦、泽越在!钱媛如梦初醒,那侍女毕竟知道的不多,加上全程也就只有钱媛一个人与她们接触,蜀王和三公主是不知道是否有别人参与的……只要她认下罪名,溪悦就还是清白无暇的蜀王妃,死者为大……想来王爷公主也会看在王妃的面上,不会为难泽越……
她自己也知道这样的想法十分荒诞,但是三公主口中对蜀王妃的看重就像是吊着她前面的诱饵,即使知道希望渺茫,却也不得不心怀希冀。
钱媛张了张口,正要开口认罪。却听到耳边传来的周文钟带着怒意的声音。
“你这毒妇!”周文钟站起身来,伸手指着瘫倒在地上的钱媛,完全不顾这是与自己相处三十余载的老妻,他一张老脸上表情扭曲,完全看不出他此时的心情,只听他怒道,“我单知道你素来对家中庶子庶女严苛,却因为顾着你我之间的夫妻情分不曾干涉许多,没想到你竟然生出了这种恶毒的心思!”
他转身对着殷寻行了个礼,脸上老泪纵横:“清儿才学好,一向受我看重,没想到却因此让他遭了这毒妇的嫉恨,要这样谋害他,还牵扯到了王爷。我、我可真是罪该万死……只是我仍想要冒昧问上一问,我可怜的清儿如今怎么样了?”
殷寻面无表情,看着周文钟这一副慈父的模样只觉得好笑,他看向坐在下面像是被眼前情景吓坏了的周泽越,开口问道:“你都听了他们说的了,你可有什么话要说啊?”
周泽越是真快要被吓傻了,眼前的事情发生的太快了,他甚至有些反应不过来,此时听到殷寻的问话,他才从恍惚中回过神来。
周泽越才浅好嫉,但是却很有几分小聪明,尤其是关乎自己的利益,更是脑子动得飞快。
……这件事明面上只有母亲掺和了进去,他和父亲只是赞同,并未真得动手,无论如何也不会将他们牵扯进去……而且母亲毕竟只是一个深宅妇人,不同与父亲是朝廷命官,家里可以没有母亲,却不能没有父亲支撑门户!如今也就只能想办法把自己和父亲从这件事情里摘出去了!周泽越心里想道,短短几瞬之间,就下定了决心要抛弃一心一意为他谋算的母亲,想着要如何让自己脱身了。……那侍女交代的还有含糊之处,没有说她是如何联系上母亲的。只是这件事想来却根本瞒不了多久,一定会被王爷发现的!
他捏了捏袖袋里的密信,眯了眯眼。
与其让这件事日后爆出,还不如他主动说出来,正好能够撇清自己身上的干系。
周泽越这样想着,下定了决心,起身深深行了一礼,从将密信取出奉到了蜀王面前,语气中满是惋惜:“启禀王爷,我的确曾经听说过母亲的谋划,只是心里觉得不安,因此原本想着要将此物送给王爷,权做警醒……只是没有想到,母亲这般心急……唉……”他长长地叹出一口气,避开猛地抬起头来的钱媛的不可置信的眼神,接着说道,“我与清弟兄弟情深,却没想到他竟会因为母亲遭遇这种事情……心中也是痛惜不已……”
周泽越和周文钟对视一眼,父子两个都知道该如何表现了——既然他们提前知道蜀王对周清另眼相看,此时自然是要表现得与周清越亲密越好,反正他们并未苛待过周清,是否对他有感情,还不是自己一张嘴怎么说都行吗。至于钱媛,她苛待家中庶子本就是京中出了名的,此时正好让她独自承担罪名,保全周家上下岂不更好。
殷寻没兴趣看他们两个演戏,随便扫了眼面前的密信,虽然心里早有准备,但是看到他们准备这样谋害周清却还是让他怒火攻心。
周溪悦当年是京中有名的才女,有着一手辨识度极高的字,此时密信上的字迹一看就知道是她的。殷寻将信递给三公主,让她细细去看,好彻底知道周溪悦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伸手揉了揉额头,殷寻吩咐侍卫将钱媛绑好,交给侯在蜀王府外前来拿人官兵,将她押解去牢里——钱媛谋害当朝亲王,乃是死罪。
钱媛像是认命一样,跟着侍卫出了房子。此时屋外院子里都是被留了下来、隐约知道发生了什么荒唐事的人们,他们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