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玄璟这几日都睡不好,担心容知秋终於对自己失去兴趣。他不能想像没有知秋的日子会怎样过。嚐过被人捧在心尖的滋味後,他回不去与寂寞相伴。
容知秋上下打量着他的身体,看到下半身的阳具时,屏住了呼吸。
“...玉郎,你这是勾引我吗?”沉默良久,容知秋终於吐出一句话。
容知秋正把玩着白色的绸带,正是那日他被绑着时用的那条。
“玉郎,会不会太紧?”
“很好,那你现在把衣服都脱光。”
这夜,容知秋又是在另一个房间睡觉。段玄璟在床上辗转难眠。他思前想後,还是下定决心要问清楚他要分开睡的原因。他小心翼翼地开门,不由轻呼,让沈醉於手上动作的容知秋一惊,看到来人时脸色刹白。
“你真的太好了,能得到你的青睐,我何甚有幸。”
他的手法比大皇子复杂太多了。段玄璟原以为他只会绑手脚,谁不知绳子环绕暮他的全身。锁骨、胸部中央、耻骨处都被打上绳结。
“跟我预想的一样,玉郎的身体真的好漂亮。”
他半点也不明白容知秋为甚麽喜欢他被绑着,不过被绑着又不会少一块肉,虽然会冒犯皇家的尊严,但是跟让心上人开怀一比,皇家的尊严就不是这麽重要了。
“玉郎...”
“这就是你这阵子变得奇怪的原因?”他从容知秋手中抽出那条绸带。
这样陌生的容知秋让段玄璟暗生惧意,可是那股魅力又让他朦红心跳。
“你也想打我!?”段玄璟惊道。
他们定下一周後的休沐日前一晚去尝试满足容知秋的心愿。
当容知秋要在花穴的位置也打上绳结时,段玄璟方寸大乱,
“一点点...还可以忍受...”
少年的柔嫩肉体被红绳紧紧捆缚,一红一白在幽光之中香艳十足。绳索捆缚的产生龟壳似的花
在段玄璟反应过来前,容知秋一把搂住他。
为了这一天,容知秋费了好大的功夫。
段玄璟从颤抖的声音中听出自卑,心疼起来。他的知秋不适合卑微。
他的态度疏离,当段玄璟想亲密地抱住他时,他的身体立时变得僵硬,对接吻也不似以往的积极回应。
“你、你别一直看了...”段玄璟嘴里说着不好意思,心里却是高兴知秋满意自己的身体。
容知秋眼睛打量着段玄璟,好似在检查自己的所有物。整个人散发着危险的气息,气势迫人,让人双脚发软去跪地磕头。
段玄璟很少见容知秋如此慌乱。
“殿下,请相信我。”
段玄璟虽然不解,可是,他对容知秋有着深厚的信赖。他犹豫半刻,便把亵衣脱下。
容知秋做事毫不拖泥带水,可是在绑绳上却是慢条斯理。
他物色了一条粗幼适中的麻绳,把绳子与凤仙花一起熬煮,绳子由茶色染成艳丽的深红色。用冰凉的井水冲洗後,把重物吊在绳子下晒乾。然後,他在绳子上抹精油,捋紧绳子。这条麻绳有二十五尺长,处理起来特别费劲。在幽暗的房间中,他两手拿着绳子用烛火仔细地烤。这道除毛的功夫十分耗时,但是容知秋特别有耐心,一晚也没有闭目。他再捋一次绳子把焦毛完成清除後,才算大功告成。
“你都不知道你有多美,足以让任何人生出大逆不道的想法,叫我也好想欺负你...”
在意中人前赤裸让他十分害羞,哪怕容知秋是个没有情欲的太监。二人顶多亲亲抱抱,在床上连衣服也没脱过。
“既然你喜欢的话,我也被你亲手绑着如何?”
“绑人用得着脱衣服吗?”
那次被绑之後,段玄璟很快就察觉到容知秋的不对劲。
“我...自那日见到你被捆绑以後,我得了魔征,被绑着时的无助样子常常在我的脑海里浮现。”
自从二人心意相通後,段玄璟和容知秋几乎晚晚睡在一起。最近,容知秋却都有借口要分床而睡。
段玄璟原本还觉得这副模样十分滑稽,然而当他往镜子一看时,不由脸红。
“玉郎,你现在放弃还来得及。奴婢一开始的话,怕且停不下来。” 容知秋双手各缠着红绳的一端,绳子紧绷着,那种紧张感也传给了段玄璟。
“我也知道自己的异常。玉郎不想再见到我的话,我也能理解。这一阵子,我不敢靠近你,是因为怕自己会忍不住伤害你,自己根本不值得你的喜欢。”
他询问调整着绳结的位置,刺激着奇经八脉。麻绳没有扎刺到皮肤,给身体做成的压迫之痛能勉强容忍。
“不、不是那种欺负...是...”
“君无戏言。我都答应了,就不会反悔。”
若没有经过处理的话,绳子上的毛会磨破皮。容知秋千辛万苦,就是为了不让段玄璟的柔嫩玉肌受到半点伤害。
没有注意到那解下的绸带并不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