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你?”郝嘉问来人。
“阿振有点事不能来。”姜思言笑,“一会儿想去哪玩儿,我陪你。”
她才不要她陪。
郝嘉当即电话给郝振,然而电话响了许久都没人接。
姜思言看她:“还不明白吗,你哥哥这是为难啊。”
她都知道了些什么?
“我哥和你说了什么?”郝嘉蹙眉。
“需要他和我说什么吗?”姜思在面前坐下,“难道我自己会一点也感觉不到?”
女人都有第六感。
姜思言告诉郝嘉,她从第一天就感觉到了,感觉到郝嘉对她莫名的敌意,感觉到郝嘉对郝振不正常的感情。
“嘉嘉,我也有哥哥,我哥哥当初将女朋友领回家时,我也难过、生气过一阵子……”
姜思言于是也像郝振那般劝慰郝嘉,告诉郝嘉那可能只是依赖,是妹妹对哥哥的某种占有欲在作祟,并不是她所以为的男女之间喜欢。
郝嘉却只是哼笑:“占有欲?没错,确实是占有欲,我想要和他在一起,我希望他永远是属于我的,我希望他眼里、他身边除了我在没有别的女人——你还觉得这是妹妹对哥哥该有的占有欲?”
姜思言却没有被她吓到,反而吐气:“嘉嘉,话说这么白,就不可爱了。”
郝嘉挑眉看她。
姜思言:“嘉嘉你这么漂亮,追求你的人一定很多,你以后也一定会遇到很多优秀的男孩子,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偏执呢?”
就算你确定你对阿振是男女之间的喜欢,可阿振对你并没有那个方面的意思,你总该替他着想一下不是吗?
你昨天两点发短信给他。他一晚上都没睡着。你这样,不是在让他为难吗?”
姜思言还想要说些什么,郝嘉却忽然打断她:“两点?你怎么知道我昨晚两点发短信?”
就算是郝振告诉她的,也不一定要具体到时间点,何况,她说郝振昨晚一整晚都没睡——
“你……”郝嘉顿时愣住了。
“嗯。”姜思言便在她惊诧的目光中点头,“就是你想的那样,我们住在一起。”
然后,郝嘉一下子懵了。
那天,她才刚满十六岁,她对男女间亲密的举动的认知还停留在牵手、拥抱阶段。
她对郝振最逾越、最羞耻的幻想也不过是同其接吻。
而当天,姜思言告诉她,他和郝振住一起,他们早就有过远亲密于拥抱、接吻的rou体关系……
那话如惊雷,一下子将她整个人击得晕乎乎的。
“你……你们怎么可以?”郝嘉几乎是控诉般的开口。
姜思言却没有丝毫内疚,她说:“嘉嘉,我和你哥哥不是随便玩玩,我们是真的以结婚为目的在认真交往。可能处在你这个年纪,同居这个词听起来不是什么好词,但对于成年男女来说,这其实是很正常的事,我和你哥哥交往也有快有两年了,半年前我们就住一起了……”
姜思言试图同郝嘉讲述她和郝振的种种,郝嘉却再听不下去了。
她只要一想到两人同居的画面,整个人就心痛不行。
她不是姜思言的对手,她最终很窝囊地转身跑了。
她跑回了酒店,用最快的速度收拾行李,搭车去机场改签了最近一班回国的机票。
那期间姜思言一直追在她身后,在看她改签了机票后,也曾低头发了几条信息,但郝嘉的手机至始至终都没有响过。
郝振兴许知道了,但他并没有打给她。
郝嘉甩开姜思言登上了飞机,当飞机终于起飞,她这才躲进洗手间里嚎啕大哭起来。
还是同样时长的航程,因为没了期待,漫长地仿佛一个世纪。
当郝嘉终于抵达故土,郝振的电话这才姗姗来迟,却只问了一句:嘉嘉你到了吗?
他没有解释他之前的缺席,也没有问她为什么忽然决定要走,他甚至没有问她的声音为什么听起来是沙哑的。
他只说他打过电话给家里司机陈叔,让他一早等在机场,然后又说了句到家好好休息,便挂断了电话。
而在那个电话之后,他便开始疏远她了。
以前三五天一次的通话或视频,他再没单独打给她过;都是打给方娴报平安的时候,随便问她一声。
以前每个长假他都回家看她的,那之后,他一连复活节、暑假两个假期都没回家。
直到后来郝嘉升高三后,成绩一向不错的郝嘉忽然报了集训班,决定考美术学院,那个寒假,郝振总算回国了一趟。
“嘉嘉,你不考lun敦的学校了?”那年郝振回到家,第一件问起的便是郝嘉志愿的事。
郝嘉的成绩考lun敦大学有点勉强,但她之前一直想要离郝振近一些,于是一直努力想要考去lun敦,哪怕不是lun敦大学,lun敦其他学校也行。
“你还想我考吗?”郝嘉问郝振。
生日那天之后,她伤了一阵,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