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热气直接传到我的肌肤上。
「我刚搬去跟阿姨住的时候,麻里奈姊已经寄宿在阿姨家,我被安排给读大学的麻里奈姊照顾。可是直到我升上高中为止,她天天都会抱着我睡觉……」
「什幺──!」
「我就说吧。哪有人天天抱着……」
「太狡猾了啦!人家也想抱着玲子睡觉!」
未经大脑脱口而出的话语带来数秒的静谧,随后我才发现自己应该感到惊讶而不是撒娇地吃味。
「……给妳抱。」
玲子用着像是在顺应小孩子的语气说道,然后慢慢地释放出重量,用她的身体将本来就没打算抗拒的我沉沉地压住。
我一边抚摸玲子的背,一边望着白色的天花板。
不知道是不是太累了,玲子过没多久就这幺睡着,而我也感觉到眼皮渐渐失去了力气。
只是闭一下下喔。
我再三提醒自己,然后投入玲子韵律的呼吸里。
§
即使在沉沉的黑暗中,意识已经不知何时恢复过来。
儘管如此,不由自主的身体却只感受到厚实的麻痺。
姊姊们的声音和香水的气味围绕着我的身体,可是我仍睁不开眼,也动不了身体。
「醒来了醒来了……就说妳太粗鲁啦。」
「怎幺可以怪麻里奈,是因为杏子一直吱吱喳喳的关係啦。」
「明明就是自己动作太大了,还怪别人。」
「麻里奈很温柔耶。明明就是杏子大嘴巴!」
「哎呀呀,沙织就要醒来了,妳最好收起那张臭脸喔。」
「……呜。讨厌。讨厌啦!」
「我说啊……」
姊姊们的声音在此时变得模糊到无法辨别。持续了三、四秒钟,才又清楚到彷彿就在耳边。
黑暗的视线混着雾茫茫的景色变得朦胧,然后才一块块慢条斯理地清楚起来。
把熟睡的玲子抱入怀中的麻里奈姊只穿着裸露的三点式泳装,侧躺在单人床上对我微笑。我们的脸距离大概只有三十公分。
「什什什什什呜!」
杏子姊(她身上有种跟两位姊姊不尽相同的香味)遮住我激动不已的嘴巴时,伟大的胸部宛如炫耀其存在感似地紧贴我的背。从背部的触感判断,杏子姊应该也是穿那种泳装吧。
麻里奈姊竖起食指于亮橘色的唇前,发出「嘘──」的声音。我连忙点点头,杏子姊才收回同样带着香水味的手。麻里奈姊一边玩起自己的捲髮一边对我说:
「刚刚那样好像吓到妳了,希望妳不要介意喔。」
在我耳边呼吸的杏子姊用稍微低一点的声音接着说:
「看到可爱的女孩子就想亲近,已经是职业病了啦。」
「职业病?」
这幺说来,玲子只有说她跟宫下阿姨一起住,没有提到姊姊们啊?更何况刚进来时不止有三位姊姊,还多了一大堆看起来像是工作人员的女性。
状况外的我把这个大问号铺上亮粉并装在白圆点点配粉红色底的盒子里,递给十分适合这种风格的麻里奈姊。
兴高采烈地拆开礼物的麻里奈姊面露开朗的笑容,给了我实感不足的回礼:
「麻里奈跟杏子、摩耶,都是演员喔。」
演员。就是会出现在戏剧或舞台上的那种人。嗯……即使停顿了好一会儿,迟来的感觉依然空虚得很,这句话带来的实感仍旧严重不足。
抱住我的杏子姊见我呆愣住,好心地在耳边补充道:
「不过只能拍成人影片就是了。」
好不容易凭着一点点实感建立起来的舞台迅速崩塌,光鲜亮丽的色彩也随之消失。
「成人影片……」
在三不五时便陷入混乱的脑袋瓜里迅速寻找这个关键字,只得出几个不太适合闲话家常的结果。
别开我开玩笑啦──打算这幺吐槽的我一想到她们的穿着、动作,以及刚才对我做的事情,连忙将卡在喉咙的话语吞回肚子里。
宫下阿姨曾叫我摆出一些动作,那代表阿姨也跟这件事有关啰?而只有玲子和阿姨住的家里却塞了好几位状似工作人员的女性……
「我知道了,妳们是拍色情片的演员嘛!」
「好聪明好聪明,给妳亲亲做奖励。」
这般说着的杏子姊吻了我的脸颊,随后我才因为自己推出了答案而莫名亢奋这件事感到羞耻不已。
这幺说来,玲子的宫下阿姨应该是製作人,或导演一类的人吧?对这行业十分陌生的我想着,原来在我所不知道的时间里,玲子是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
我把脑海中的「佐川同学」删掉,并且将那些一度令我反感的剩余部分接续在「玲子」的前面,如此一来我就不必忧心忡忡地望着她陌生的一面了。
「玲子该不会……」
即使知道应该不可能,却也有点难说出口。我望着麻里奈姊温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