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躲着喜儿,暖暖一直都在小汤池呆着,一会儿玩玩水,一会儿数数鹅卵石路上有多少颗石子儿,就这么消遣到了傍晚。
正要去吃晚饭,就被匆匆赶来的喜儿堵住了。暖暖转头就想跑,却听喜儿在后面说着。
“别跑了,快去主殿,陛下差人要带你去乾清宫!”
“啊?”
还没等暖暖细问,喜儿便拉着暖暖往主殿跑去。
等暖暖到了的时候,就见何尚一脸浅笑的看着她,然后回身对站在殿前脸色青黑的淑妃说道。
“淑妃娘娘,既然人到了,奴才便将人带走了,奴才告退。”施了礼,何尚便给了暖暖的眼神,示意她跟上。
愣愣的看了看何尚,又看了看一脸兴奋的喜儿,还有淑妃那瞋目切齿的吓人劲儿,暖暖摸不着头脑的跟了上去。
眼瞅着要到乾清宫了,憋了好久的暖暖才忍不住的开口问道。
“何公公,不知让奴婢去乾清宫是有何事?”
“贵人不知?”何尚停了脚,笑眯眯的看着暖暖。
“.…..”
看来他也知道了。
暖暖不自在的咳了两声,“不知。”
“陛下亲自向淑妃娘娘要的您,说是您昨儿伺候陛下泡汤甚是用心,故而调到乾清宫做贴身的宫女。”
暖暖哑口,这是个什么烂借口?怪不得临走的时候淑妃娘娘那样子像是要将她撕碎一般。
忍不住打了个冷战,抬眼间竟是到了乾清宫了。
领着暖暖进了主殿,何尚便退了下去。
看着屋里奢华大气的摆设,暖暖两眼冒金光的摸摸这个,看看那个。
还是陛下最有钱,就连寝宫都是这么的富丽堂皇。
待容彻进来找到暖暖的时候,暖暖正撅着屁股趴在炕桌边上,仔细研究着果盘里那把金镶木把的果叉,她在想如果把这个拿到宫外卖了,能赚多少钱。
没忍住拍了下那浑圆的翘tun,容彻笑道:“在看什么。”
暖暖吓了一跳,手里的果叉险些掉到地上,手忙脚乱的拿好果叉,暖暖回头娇嗔道:“你怎么走路都没声的。”
“是你太入迷了。”坐在暖暖身后,容彻展臂将暖暖揽到怀里,一脸满足。
轻哼一声表示抗议,暖暖乖乖的靠在容彻的怀里,手里把玩着果叉。可玩了一会,突然想到了白天喜儿说过的话,暖暖腾地转身,凶巴巴的看着容彻。
“你为什么说我死了!”想来想去,暖暖觉得自己“死了”的消息多半是容彻叫人散出去的,要不然谁敢撒这么个谎。
“朕没有。”
“哼,骗人,大家都说暖贵人被人推到水里溺死了,还说都泡肿了!”暖暖噘着嘴,张牙舞爪的拿着果叉胡乱挥着。
容彻怕她不小心伤到她自己,便伸手把果叉夺了下来,“哦?暖贵人没了,小七为何着急?”
“你是傻了吗,在说什么胡话?”容彻说的一本正经的样子,让暖暖不禁怀疑是不是今日政事繁忙到让容彻累坏了脑子。
“暖贵人不就是我吗?”
朗朗一笑,容彻满眼宠溺的捏了捏暖暖的小瑶鼻,“若朕不说之前的暖贵人没了,你以后怎么办?”
“啊?”
叉了块蜜瓜送到暖暖的嘴边,容彻耐心的给暖暖解释着。
“你突然失踪了数日,若是说寻回了你,后宫里的人必会询查你这几日都在哪,免不了会翻出你的身份。”
“朕让人散出之前的暖贵人没了的消息,待以后再册封你的时候,可以说是因你的长相与暖贵人有九成的相似,才得以册封。”
“可若是我被册封了,淑妃看到我的脸不是现在的样子了,她不会起疑吗?”
“无妨,今日朕让何尚带了个新宫女来乾清宫伺候,一会儿再以你的名义将她送出宫。”
咂咂嘴,暖暖忍不住给容彻比了个大拇指。
“再者,那日是有人假传圣旨,才将那几个伺候你的丫鬟调走的,这幕后的人还没找到,你之前的身份已经不安全了。可是……”
容彻垂首,问出了他一直没想明白的问题。
“究竟发生了何事,让你留了那劳什子锦盒,一走了之?”
暖暖咽了咽口水,嬉笑着想打个马虎眼将这事混过去,可是容彻也发现了暖暖一到这个问题就避而不谈,想是必有蹊跷,故而一脸严肃的看着暖暖。
看来今日是躲不过了,暖暖缩了缩头,心虚的收回视线。
“那日我听见两个宫女说,说你并不是宠爱我才宠幸我、册封我,而是为了与田贵妃置气,让她吃味罢了,还说……”
“还说什么?”
听着头顶上的人声音低沉还隐隐带着火,暖暖哭丧着脸,埋到了容彻的怀里,一口气说完。
“还说你最宠爱的是田贵妃,还说你要是真宠爱我的话,也不会让我住在清沐池。”
“你信了,所以跑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