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们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莉莉丝笑了笑。“待会会有人为您讲解这种病毒的具体功效的,现在让我们来回忆一下那天的事情。”
“这件事还要从那局赌局开始讲起……”
昏暗的房间内,冷白色的灯光沉沉的坠下来,影子的边缘锋利的像刀,交错在一起的地方像一盘残局的象棋,落子之处布满隐含不发的杀意。
一个金发男人坐在椅子上,他的手腕和脚踝被固定在椅子上,灯光从上边撒下来,深深陷在眉弓底下的眼睛像是要消失了一样,昏沉的Yin影从弓骨往下直到鼻底,往下是看起来有些失去血色的唇。
斯威背对着加百列,而慕容昭则是把他身后的加百列看的一清二楚,他对夏迪招了招手。
“斯威先生,来赌一局如何?”
“我想您没有什么筹码,如果您愿意拿出诚意,那我必定奉陪到底。”斯威笑了笑,似乎成竹在胸。加百列似乎Jing神恍惚,对于谈判桌上的一切都毫无反应。
“我的筹码就是你看到的那位先生,当然,我知道单纯用他来要挟您是没用的,我们是同一类人,必要时不惜鱼死网破,可我们还有大把的时光没有用来享乐,何必欺人太甚呢?如果我输了,我大可以在合作中让步,您觉得呢?”
慕容昭知道斯威已经胸有成竹了,就像他说的那样,不论赌局输赢斯威都已经赢了,因为他占得先机控制了加百列,慕容昭必须选择和他合作。
然而人都是贪婪的,斯威也不例外,他虽然知道不能过分逼迫这个男人,但仍然想要得到更多,如果赢下赌局,他将占据这次合作真正主导的地位,就像无数次他的祖国做的那样。
斯威让人准备了一副牌。夏迪从保镖的手里接过扑克,开始用眼花缭乱的手法洗牌,斯威毫不在意她有出千的可能,就算慕容昭赢了也改变不了什么。
很快牌发过去,斯威笑了笑翻开,他的手兴奋的都在颤抖,只要结束这无意义的牌局,另一个伟大世界的大门就会向他敞开——那里不只有金钱,更有权力、地位和声望,他会从散发着铜臭味的商人变成救世主,一位伟大的科研学者,全球制药行业真正的领导人,能够和这个世界上最有权势的人同席的伟人。
他已经陷入了自己的幻想中,丝毫没有注意某张边缘有点毛糙的纸牌,他抚摸着纸牌像是运筹帷幄的将军,只要他能够得到柏公司,那个神秘人、他的生意对手、政府和干扰他的各种组织都将不值一提。
几轮牌过后,他喝了一口保镖递过来的咖啡。他回头看了一眼玻璃幕墙后边的加百列,金发男人还是很安静的坐在那里,斯威想,或许他还可以得到更多。
很快,在连续几轮的好手气过后,斯威乘胜追击,或许是因为没有丝毫心理负担,他反而专注的沉醉在牌局中,在又一把同花顺后,斯威兴奋的几乎涨红了脸,他说到:“嘿!伙计!上帝站在我这边!”
接着他盯着桌面上的那张K牌,人头模模糊糊的开始晃动,他甩了甩头坐下来,说:“不走运!您今天不走运!我想我已经赢了,对吗?”
夏迪的笑脸在他眼里也开始重影,蓝色和橘色的光晕越来越大,在失去意识之前,他听到了玻璃幕墙破碎的声音,还有仿佛远在天边的枪声。
“告诉我!他们是怎么办到的!!这根本不合理!!”
“斯威先生,请冷静一点。您的第一步计划就大错特错——加百列先生从一开始就没有受到药物的影响。”
“他跟着您的人离开酒店只是为了搞清楚您到底要做什么,在他到达您那里的第二天我们就和他取得了联系,于是他一直伪装成遭到药物影响的样子。”
“紧接着,由于您在那种药物的传播方式上取得了重大的突破,我们不得不临时应变,先生让腓特烈家族放出关于寻找样本研制解药的消息,我想您背后的神秘人一定告诉您不要试图用这种药物来对付先生一行人吧?”
斯威的脑海里浮现那个沙哑的声音。莉莉丝接着说:
“先生想要杀死你轻而易举,但这不是我们的目的,从危险程度来讲,我们的对手是给您药物的那个神秘人,我们必须从您那里得到关于他的情报,您知道,他隐藏的很好。”
“于是我们找到了夏迪,她是个千术高手,当然,那天的赌局我们并没有在牌面上做什么手脚,真正出问题的是纸牌本身。”
“想要用常规的方法给您用药物非常困难,于是我们准备了一个陷阱。首先,夏迪把一张用特殊材质制成的纸牌混进她手里普通的扑克牌当中,这种材质毛糙的边缘可以在人的手指上留下rou眼不可见的细微伤口,我们从知情人那里得到了关于您在情绪波动大时会下意识抚摸手里的东西这一习惯的情报,于是夏迪把一张能够决胜的纸牌替换了,您会出于紧张或兴奋多次抚摸那张牌,留下足够多的伤口。”
“但想要通过一张薄薄的纸牌令您感染显然不行,所以药物被吸附在装咖啡的马克杯上,杯子的材质经过特殊的处理,我想您没有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