珀尔斯卡的着名作家、社会学学者斯卡特拉教授于半年前去世,最近,他的自传已经整理出版。以沫也买了一本,她在那个国家生活过,当然会那边的语言。
“哥哥,你认识那个斯卡特拉教授吗?”以沫说。
“或许见过,但不认识。”弗兰西斯说。
“我最近在看他的自传,上面写了很有趣的东西。”
“说来听听。”
“那时候我四十多岁,受邀访问了着名的可斯科特拉斯私立男子高中。高中生总是充满着生气与活力,我时常被这样的年轻人感动。古板的流程走完,我一个人闲庭信步,感受午后树荫下的稀碎阳光。很奇怪也很幸运,我看到两个美少年躲在小树林里接吻,风景美,人更美。我努力保持合适的距离,既能看到又不被发现,更不想打扰他们。我后悔自己当初为了门当户对娶了现在的妻子……”弗兰西斯也听得懂珀尔斯卡语,以沫直接念的原文。
“你想说什么?”
“有没有可能,被看到的情侣是你和初恋君?”
“哪有那么巧的事情。”
“我再念一段,在后面,”以沫把书翻到另一个书签的位置,又开始念原文,“人生命运总是充满了各种离奇的巧合,距离那次访问可斯科特拉斯私立男子高中已经过了将近三十年,我在可诺兰帝国大学出席某位教授的讲座,又遇到了其中的一位少年。”
“那可真巧,三十年一个人的变化很大的,这要怎么认出来?”
“那位少年从高中生变成了教授,真是让人感叹时光飞逝。但我肯定不会认错的,像他那样美丽的人,很难让人不留下深刻的印象。更何况,他还有非常高贵的血统。少年人变成中年人,也是一件不得不面对的很遗憾的事情。令我感到庆幸的是,他并没有结婚,而且也比他的同龄人长得年轻许多。没有结婚,就不会被丈夫和父亲的身份拖累,平白无故让自己变得庸俗。我没有说妻子和孩子不好的意思,我珍惜我的每一个家人,但如果让我重新选择,我会选择真正的个人自由与极致的学术追求。”
“嘴上这么说,他当初还不是结婚了。”
“他的想法和你还有点相似,但他没做到,你做到了。”
“因为我表里如一,不像他们那么虚伪。”
“说起来,你和初恋君很久没有联系了吧。”
“我和理查德,那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还各在一国,早没了联系的必要。”
“我和薇薇安也是初恋,但我们现在离得很近。”
“你们这算是又在一起了?”
“不算吧,露水情人而已。”
“我看你们感情甚笃。”
最近莫德公主有了一个新情人,不算太年轻,和莫德的儿子弗兰西斯一个年纪,他的名字叫查理。弗兰西斯从不关心莫德有什么情人,那些情人中他最熟的就是苏温玉。以沫倒是见过查理一面,一下子就认出他是谁,但她没有说。
弗兰西斯后来还是亲眼撞破,他说:“查理?还真是有趣。杀熟也不是这么杀的吧,知道莫德公主和我的关系,还敢在我头上动土?”
“弗兰西斯,我对她是真爱。”
“那可真是神奇,我第一次知道你居然喜欢女人。”
“虽然这样的关系很尴尬,四舍五入也算是一家人了。”
“谁和你是一家人?理查德,你真是不要脸。改名换姓到可诺兰,有什么目的?”
“我只是为了爱情而来,哪能有别的目的?”
“你最好不要让我发现什么漏洞,否则轻则驱逐出境,重则因为间谍罪被捕。”
“弗兰西斯,我还爱你……”
“那些假话就不用说了,再见。”
理查德出身珀斯卡尔的中层贵族,他和弗兰西斯是高中的同班同学,也是室友。两个人住在两人间,还都是同龄的贵族,要发生什么,也是顺理成章。
毕业之后就分手,薇薇安和以沫是这样,弗兰西斯和理查德也是这样。薇薇安后来还能和以沫再度在一起,弗兰西斯可没有吃回头草的习惯。
弗兰西斯和克里斯一起到某个销金窝散心,理查德以那样的身份出现,弗兰西斯心情当然不太好。苏温玉也受邀前来,不过带着阿尔贝克丽丝,权当带着女朋友过来聚会。
克里斯也带着玛卡,就弗兰西斯孤身一人,克里斯贴心地帮他点了个人。弗兰西斯问:“你怎么知道我想要哪种?”
“两种都行,那就随便点。”克里斯说。
“雾儿今天有空,要不就她?”苏温玉说。
“熟门熟路。”阿尔贝克丽丝说。
“男人至死都能嫖娼,阿尔贝克丽丝小姐最好看好苏老师。”弗兰西斯说。
“弗兰西斯大人真是风趣。”阿尔贝克丽丝说。
“今天就有美人在怀,我又何必想着旁人?”苏温玉说。
“我的容貌其实是肖似莫德公主。”弗兰西斯说。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