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构成要件,硬是把老师的手脚掰开,然后帮老师穿上长袖睡衣。
只见老师在被我脱光上衣的瞬间发出勐烈的颤抖,上下不住碰撞的牙关发出
「格格」
的声响,直到穿上衣服、塞回被窝大约一分钟后才不再颤抖。
不过老师安静不了多久,又开始不耐烦地扭动着身体,一边脱着衣服,一边
皱着眉头叫着「好热、好热」。
到底是怎麽回事?是在耍我吗?我看着老师剧烈起伏的胸膛,毫无其他用意
地把手掌贴上老师的左胸,发现老师的心跳比我平常运动完还快,应该已经超过
一分钟4下!我凑上前去,发现老师已经难过到眼角渗出泪水,我被老师剧
烈的心跳、忽冷忽热、难过到流泪的反应吓到整个不知如何是好,老师的状况似
乎有送医的必要!不过,现在叫救护车,等到救护车赶到,再开到最近的医学中
心挂急诊,都已经超过半个小时了!我看了看手錶,现在是凌晨一点多,也许周
老师还没睡,也许可以请他帮忙。
不过,真的要拜託他吗?我这岂不是又增加老师欠他的人情?退一万步而言
,即使他几个小时前还不以为忤地看见我待在老师宿舍,也不代表他能接受我凌
晨还在老师这边,遑论我还能在半夜发现老师身体不适,岂不是让我和老师异常
的关係昭然若揭?以一个大学部新生和年轻女教授的关係来说,这一切都太诡异
。
不管了,被嘲弄也罢,被怀疑也好,现在最重要的是送老师就医,就算老师
以后真的因为周老师对她的无私付出而倾心于他,也不是我能置喙的。
毕竟我学历不可能像周老师那麽惊人地一路中一中、台大法律系书卷奖、再
唸到美国哈佛大学法学院以优异成绩毕业;更不可能像他风度翩翩吸引无数女学
生的憧憬。
长相虽然是主观的,却连我自己都不讨厌周老师的斯文外表。
何况他年纪轻轻已经是国立大学副教授,开的车也是很有品味的高级进口车
,言谈又风趣幽默。
很多人私底下把陈湘宜老师和他配成法学界的一对金童玉女,要是他们真的
在一起,除了我以外的绝大多数人大概都会鼓掌叫好。
我鼓起勇气拿起陈老师的手机,拨了周老师的电话,没想到在经过几十秒的
忐忑等待后,他并没有接电话,大概是睡觉时间他把手机调成静音模式了。
我有点鬆了一口气,却又马上担心了起来,床上的陈湘宜老师才刚因为怕热
而把身上的衣物脱了个精光,却又马上因为酷寒而叫着「好冷好冷」;一下子颤
抖到抽搐、一下子又任性地踢着棉被,像和棉被有深仇大恨似的。
我看了好害怕,深怕是不是老师身上众多不为人知的疾病正在侵扰着她纤细
的身体。
马的,我不能再等下去了,平常在老师身边总觉得天塌下来有老师帮我撑着
,现在已经没时间再问问看汤智伟、胡文钦这些会开车的同学有没有空了。
我好歹高中的时候也迷过头文字D的大型电玩,就让我试试看吧!我拿了老
师的车钥匙,冲出门外,先把老师的车门打开,然后强迫帮老师穿上长袖睡衣、
把老师的包包斜揹在身上,然后就在肾上腺素的催化之下轻易地抬起老师5公
斤不到的身躯,把老师放在后座。
其实开车没有想像中的困难,尤其是这个时间路上的车辆不多,除了偶尔有
超车的车辆对我按了几下短促的喇叭,我才发现我的车身正处于两个车道中间,
大致上没有问题。
在每次有人对我按喇叭时,我都在心中说服着自己:「紧急避难啊大哥!」
不管是刑法、民法、行政法,都有紧急避难的规定,即使我无照驾驶,也能
以「行政罚法」
第3条阻却违法,「因避免自己或他人生命、身体、自由、名誉或财产之
紧急危难而出于不得已之行为,不予处罚。但避难行为过当者,得减轻或免除其
处罚。」
不过这时候的我,别说无照驾驶是6元以上的罚锾,就算6万块钱也
阻挡不了我急着把老师送医的决心!到了嘉义基督教医院门口,我顺着慢车道众
多违规停车的车子把老师的奥迪停好,便赶紧抱着老师的娇躯到急诊室挂号,然
后进行检伤分类。
这时候的老师虽然已经稍微恢复意识,也只是勉强能够虚弱地侧趴在等候区
的程度而已。
我拿着老师的健保卡,看着上面黑白照片的清秀脸庞,难以言喻的亲切感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