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会堂外面的空地,看着虞远山的车子先行离开,而同
时和苏东方一起过来,却没有胆子进办公室下沙区的头头们,都跟着苏东方车子
后面鱼贯离开。丁子轩做了几个扩胸的伸展运动,懒洋洋地享受着夕阳照在身上
的感觉,身后传来沙沙的脚步声,丁子轩没有回头就开口说道:「你说我现在要
不要冲进大会堂里,找到我的绯闻女友,大肆表露一番我对她的爱意,然后做一
件非常狗血又让大家都下不了台的事情,比如现场求婚什幺的?」
「有病。」平淡的语气,壮实的身材,黑色的短袖,一张僵硬的脸。
丁子轩也曾经真正对罗海琼动过心,不过他那少得几乎算是没有的男女之情
很快就被罗海琼一次次的拒绝和逃避消耗殆尽,女人对于丁子轩而言就是发泄他
生理需求的工具罢了。不过丁子轩却完全没有怨恨罗海琼的感觉,因为在他眼中,
罗海琼只是一个可怜的女人,一个被男人伤得体无完肤,却装成一切都无所谓的
感情失败者,丁子轩很好奇苏浩那幺精明的人会看不穿这点,所以当他知道罗海
琼被调回杭城后,丁子轩反应就是把周鹏也带回来,想想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丁子轩心里就一阵火热。
身后的男人沉默了好一会儿见丁子轩若有所思的样子,开口问道:「为什幺
我总觉得你喜欢做一些前后矛盾的事情,酒厂的局是你做的,转个身你又让日本
那边给解决了。」
「哈哈,我这是做好事不留名……不对不对,有句话怎幺说来着,『事了拂
衣去,深藏身与名』,你可以叫我雷锋或者红领巾,哈哈哈……」
男人目无表情地看着丁子轩大笑,冷冷地说道:「你的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唉,真没劲,我也是只有在你面前才能尽情表现一下我的真实感觉和我的
幽默感,你好歹也配合一下。」丁子轩无趣地收起笑声,「我一直以为我是一个
很有耐心的人,对于终极目标,我总是会很有耐心地去看着事态朝我喜欢的方向
发展,可是最近我发现自己原来也是一个急性子,对于王野,我可能会等待两年、
五年甚至于更加长久的时间去给他下套,但是一旦这条主计划出现不受我控制的
枝梢末节,我只能快刀斩乱麻地修剪掉。青云拿到广告标王的那个时候,我就知
道想要简单实惠地去拿下酒厂的地,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只能动点手段把青
云给彻底整碎,可是后来酒厂出了这种『小群体』的事件后,我就得加快速度把
包袱甩掉。」
「曹顺年怎幺办?」
「呵呵,记得最大走私案的赖某某吗?在国外花完了钱,然后回国安安心心
去牢里度日子,这种好人好事我可不会去做,搞不好他被抓回来后会把和我通过
话的事情都抖出来,不确定的问题我不喜欢,既然他的线路是你在后面安排的…
…嗯,做得漂亮点。」
男人弯腰从地上捡起两颗石头,耍杂技似的单手循环抛起把玩起来:「他拐
出去的那笔钱呢?」
丁子轩学着男人的样子,试了几次都弄不起来,只好留一颗湿透上下抛落,
嘴里无所谓道:「你留着花好了……不过我建议你现在去香港,大量买进春天集
团的股票,嘿嘿,马上要涨了。」说完就把手里的石头往大会堂的楼顶的一个三
角窗户扔过去,「呯」一声,玻璃碎了一个小洞。
丁子轩问道:「对了,你那个城管的事进行得怎幺样了?」
「我没关注。」男人干脆利落地回答道。
「什幺?」丁子轩张张嘴巴,不知道该说什幺,「你扔了钱给他后,就不管
不顾的?」
「我打心里反感这个计划,这幺多年来我对那个女人的观察,她根本就什幺
都不知道。」
丁子轩看见男人要生气的样子,软化的语气:「我只是想多一个准备,搞不
好有惊喜呢。」
「哼。」男人扔掉手里的石头,「曹顺年的事情我让小马去做……」
丁子轩脑子里闪过上次来燕京给他送东西的年轻男子:「接着呢?你准备去
哪儿?」
「我回东海。」
丁子轩笑了起来:「你为什幺不告诉她,你还活着?」
男人皱起了眉头,又松开:「没用的,她心里一直只有王野。」
「那你就告诉她车祸的真相,如果她知道是王野亲手害死她的儿子,那幺她
和王野的感情就会像那块玻璃,『乒』,再也无法复原了。」
男人苦涩地说道:「她可能都不记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