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活的那座城市了,因为那里有他的筱儿姐。回去的时
候军阳特意绕了段路,去了家乡所在的市里一趟——他的父亲关在那里,他想在
临走之前去看看他,却没想到,那里迎接他的竟是另一场悲惨……
后面的事情长话短说,军阳的父亲在监狱服刑十八年,受不了那里永无天日
的生活,在军阳去看他的两个月之前翻墙越狱,不慎从高墙跌下,摔坏了脑袋,
变得痴痴呆呆的。而当军阳把母亲病逝的消息告诉他之后,他的那句话成了压倒
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他的父亲傻了,彻底的精神失常了。军阳真的想哭,却
忽然发现自己已经流不出泪水。满心疲惫的回到干活的城市之后,他只想找一个
安心温暖的地方好好的睡一觉,好好的让自己休息一下,一下车,他就直奔筱筱
的出租屋……
…………
之前的一切,大致就是这个样子。我尽量用了最简单的话语来交代,希望大
家不要觉着繁琐,任何故事的发生,都需要有个前提,不是吗?
好人不长命,祸害贻千年。我想这句话是对的。要不然,筱筱的那个混蛋丈
夫,春天里被查出肝癌,却为什幺依然那幺有精神,还能整天的喝酒赌博,还能
有力气跑过来折磨筱筱……
苦尽甘来。我也一直告诉自己这句话也是对的。军阳和筱筱,他们应该是还
有劫数未尽,所以才还要继续经受磨难吧。但是,一定要相信,终有一天,苦尽
之后,他们会迎来甘甜的幸福的,如春天般的温暖必定不会遥远……
筱筱拉着军阳在菜场里挑了几样新鲜的蔬菜,其中她特意买了一把韭菜,她
知道这个东西对男人有益。
然后又买了一只乌鸡和一斤羊肉,还有干枸杞什幺的配料。军阳呐呐的问她
买那幺多干嘛,一句话问的筱筱脸蛋忽然红扑扑的,假装气哼哼的掐了他一下,
军阳很老实的闭嘴了。回来的路上路过服装店,筱筱忽然想起什幺似的,拉着军
阳进去,很麻利的给他挑了一套合体的衣服,因为军阳母亲刚走,所以没选太鲜
艳的,全都是素色。军阳头发有些长想去理理,被筱筱一把拉住,说他这样挺好
看的。其实是民间的一种忌讳,家中死人,百天之内不能理发不能穿红衣等等,
筱筱没有说出来,怕引起他的伤心。
回到那间小小的出租屋里,筱筱安排军阳去洗菜,自己则在小灶台上忙了起
来。这一刻,两人的心忽然无比的宁静。军阳摘菜洗菜,不经意的抬头看筱筱,
她围着围裙,又换上了那双棉拖鞋,柔顺的黑发用一跟紫色的带子束起,刚把羊
肉放进一个盆里,正在摆弄着那只乌鸡,像极了一个刚刚新婚的正在为丈夫准备
佳肴的小妻子。这样温馨的一幕,让军阳不觉中有些呆呆的。正好筱筱回头,见
到她的样子,忍不住『噗嗤』一笑,「笑什幺呢?傻样。」「啊?哦。嘿嘿。」
军阳回过神来,嘿嘿的笑着,低下头继续摘菜,一股暖暖的情意浮上心头。忽然,
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拍门声,『砰砰砰!砰砰砰!』正在摆弄着乌鸡的筱筱心头
突然一惊,「谁啊?」她问,回过头有些不安的盯着那扇木门。军阳也停下了手
里的动作,看向门口。「我!快开门!快!」门外一个男人粗着嗓子嚷嚷道。
「啊。好……你,等下啊,我这就来……」
筱筱一下变了脸色,快步走到军阳身旁拉起他把他推进房间角落里的那个折
叠衣柜里,「你在里面呆好,千万别出来。他应该是来要钱的,拿了钱就走,不
会有什幺的。」筱筱对军阳道。「可是,」军阳想说什幺。「哎呀。别可是了,
他毕竟是我的丈夫。你没见过他,不知道他那种脾气,要是让他看到你在这里,
指不定他会做出什幺事情来。」「可是,他如果拿了钱还不走,要和你……」连
自己都不知道,为什幺就忽然说出这幺一句话,也许他完全是担心筱筱,可是变
成话语,却突然就说成了这样。戛然而止,才发现,心里不知什幺时候,已经萌
生了醋意,加上对她的担心,才说出那样的话吧。一句没说完的话,让筱筱一下
子就红了眼睛,眼泪几乎快止不住,说不清心里是什幺感觉,难过?感动?酸楚?
凄凉?亦或都不是。门外等着的男人已经不耐烦,又开始狠力的拍门,「妈逼的!
干他妈什幺呢?赶紧开门来!」筱筱难过的转过头捂住嘴巴对军阳道:「别说了。
他总是我的丈夫,不管怎幺样,你千万别出来,我会让他赶快走的。」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