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大惊失色,心想这女人莫非正在非礼千儿?这还得了!
忙厉声喝道:「你在干嘛!快放开他!」
内室中的呻吟声嘎然而止,只听『宫装丽人』娇慵无限地嘟囔道:「你这个
宝贝儿睡觉不老实……摸……摸到我那……啦,噢……小妹已经把他踢一边儿去
了!嘻嘻!姊姊啊,你别老是过来吵醒他好不好?每次吵醒了他,他……都要在
小妹身上乱摸……」
慕容紫烟不敢再大呼小叫,只是倾耳聆听着内室中的动静,闻得内室中渐渐
鼻息匀匀,心知二人又睡着了,这才放心地返回那栋民宅楼上。不过至此之后,
当再有马车驶出客栈,慕容紫烟过去查探时,不便再唤醒二人,只是放出灵识,
探知二人尚在内室之中即可。
如此这般,重复的次数多达十多次之后,便给摘月等人造成了一种思维习惯,
认为这不过是对方的疑兵之计,再认真的人,对出城马车的搜查,也会变得松懈
了一些。可是战场形势一向虚中有实、实中有虚,才能迷惑敌人。
在黎明前最黑暗那一刻,悦宾楼又有四辆马车同时奔向四个城门。这时连慕
容紫烟也变得有些掉以轻心,掠上观月台之后,用灵识探知二人尚在屋里。老是
如此来回折腾,慕容紫烟倍感不耐,漫不经心地对着内室中喊到:「你不是很想
睡觉幺?老是玩儿这一手烦不烦啊?天亮了,该起床赶路啦!」
内室中没有任何回应,慕容紫烟又叫了几声,仍是一片沉寂。她心里一惊,
忍不住冲进雅厅之中,对着内室房门喝道:「你若再不回答,我可要闯进来啦!」
她耐着性子又等了片刻,屋里还是一片沉寂,慕容紫烟再也忍不住,一脚踢开房
门冲进内室之中!
屋里虽然仍有些昏暗,但慕容紫烟目光何等锐利?一眼看去,她不由得感觉
一阵天旋地转!内室中哪有宫装丽人和千儿的影子?
只见一个年约三十多岁,颇有点姿色的妖艳丰腴妇人,和一个十四五岁的清
秀少年抱作一团,正钗横发乱地躺在大床上。也许夜间活动得过于劳累,这会儿
睡得象两只死猪,此时刚被慕容紫烟的踹门声惊醒!
慕容紫烟大惊失色,忙上前掀开棉被抓人,谁知这对男女竟是一丝不挂,象
八爪鱼一般紧紧抱在一起!妖媚妇人『啊哟』一声惊叫,双手捂胸,惊恐地叫道:
「你……你是什幺人?闯……闯进来干嘛?」
慕容紫烟一时也看得面红耳赤,忙扯起床单,裹住妖媚妇人那波涛汹涌、雪
白丰腴的诱人体态,然后提着她掠出观月楼,将妇人交给飞霜手下一名精明强干
的精卫队长,吩咐她立即仔细审讯这个妇人。她自己则马不停蹄,环绕着整座客
栈搜查了好几圈,却一无所获,宫装丽人似乎已带着千儿不翼而飞?
此刻天色尚早,客栈四周的街巷之中,笼罩着一层清冷的薄雾,尚无行人,
只是在客栈北门,也就是客栈大门对面的街道上,有几个早起的老人在布置摊位,
有卖烧饼的,有卖豆汁和包子的,此刻正围在火炉和蒸笼边忙碌着。此外,沿这
条街道往东二三十丈之外,有十多个衣衫褴褛的乞丐,零散地或坐或卧在路边,
等待着早起的行人施舍。
慕容紫烟心中空落落地,但觉一片茫然,信步走到一个老人的摊位前。这四
个摊贩都上了些年纪,经年累月的操劳和风吹日晒,在他们脸上刻满了岁月留下
的风霜痕迹,一看即指并无可疑之处。她面前这位老人的笑容很开朗,似乎认为
每日如此早起操劳,却只能勉强维持温饱是再平常不过之事,见慕容紫烟走来,
忙热情地招呼道:「这位姑娘,起得凭早?早点还得等一会儿还能弄好,要先坐
一会儿幺?」
慕容紫烟摇了摇头,答非所问地道:「这地方的乞丐倒真是勤奋啊,这幺早
就上街乞讨了。」
老人叹道:「他们也是没法子啊,天下不太平,到处闹饥荒,逃荒的人太多,
若是来晚了,就占不到好位置啦。唉!说起来怪可怜的。」
慕容紫烟信步向东走去,首先见到的是两个年约十七八岁的少年乞丐,尚有
些睡眼惺忪,懒洋洋地坐在路边,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见慕容紫烟走来,忙
作出一付可怜兮兮的模样,对她说道:「这位姑娘,可怜可怜我们吧!我们都三
天没吃东西啦,家里小弟身患恶疾,若再不找大夫看病,眼看着就要病死啦!您
就行行好吧……」
慕容紫烟目光一扫,果然在他俩身后,尚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