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灯明亮,车流穿梭,行人匆匆。江
滨的长椅子上恋人正在展示着他们的幸福。是啊,生活仍在继续。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把欣然装进盒子里,打上一层层厚厚的绷带,放在心室的
一个小小角落里,不再去触碰它。这世界真的不是没谁就不行了,我对生活又稍
稍恢复了些许的信心,对未来又升起了小小的希望,当然小到几乎没有。
那小小的信心只能让我生活的一日一日貌似很正常的继续着,最终我还是无
可救药的沉落了。除了每天必须去接受老板的剥削挣些吊命的钱外,就整天和陆
游混在一起,我又像很久以前一样和陆游四处晃荡。
陆游是我大二一直到现在的死党,我们一起打架,一起喝酒,一起泡学妹。
和他认识还是在一次暑假酒后的斗殴上,那天晚上我们两帮人都喝多了,在人行
道上撞在了一起,于是两帮人就开战了。陆游的拳头抡到了我的脸上,我也狠狠
的踢了他的肚子。后来,我们都躺下,我的头破了,他肋骨骨折,都被送到医院。
一个月的时间里我们居然就在同一间病房里,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从开始的不
对眼,到后来调侃开玩笑,我们成了无话不说的兄弟。
陆游的老爸老妈是一家国企的退休干部,家里在N市近郊有几处门面,每月
有些租金的收入。这些钱加上两老的殷实的退休金,对现在没找到工作的陆游来
说,让他过上稍微潇洒的生活还是足够的。他经常开着他那辆二手的北京吉普车,
出入各高校,寻找一些涉世不深的大一大二的女生来玩玩。
当我们晃荡够了,我和陆游就整天无所事事了。不是在暗无天日的房间里看
着一部又一部的美国大片,当然还有毛片,要不就是在我的宿舍里醉着或者睡着。
终于在一个周末,陆游实在受不了我那乌烟瘴气的蜗居了,瞪着微红的眼睛,
对我吐出了一句话:「阴茎发霉了。泡妞去!」
以前和欣然在一起,我对陆游走马灯式的换着身边的小妞很不以为然。老是
告诫他没有感情基础,是得不到真正的性奋的。但欣然真的消失后,我才觉得自
己的以前告诫很可笑,26岁了生命里却只有欣然一个女人。面对陆游的邀约我
不再拒绝,而且开销都算是陆游的,既然不用我掏腰包,我当然更乐意。我把这
次猎艳当成了一次告别仪式。只希望这个仪式带有一些惊喜,而不是像其他仪式
一样,千篇一律,按部就班,索然寡味。
傍晚,当我们睡到再也睡不下去的时候。我和陆游抖落身上沉积已久的烟味,
酒味,和满身的臭味,走出了暗得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外面太阳刺得我们睁不
开眼睛。
我们在附近的一家小酒馆里吃饭。我点了份猪肝炒大肠。陆游点了份韭菜炒
蛋,外加鸭红扁菜汤。我惊异的看着他,他说这东西壮阳。我说你还是把那二两
肉直接割了,换上牛的或马的来得实在。什幺年纪嘛,还要壮阳。
晚饭过后,天黑了,正是狩猎的好时段。我对陆游说去哪?他直接开车把我
拉到了N市的艺校门口,兴奋的对我说道:「咱们泡大学生去。现在8、9
后的大学生很容易泡。一抓一大把。而且极为开放,比鸡还会玩,而且干净。怎
幺样,很鲜嫩的哦,跟水灵灵的大白菜似的!」
我无所谓。谁谁还有所谓吗?就像拜天或者祭旗,还在乎那处女是谁吗?只
要她是处女才是最关键的。现在我只要求那是个母的就成。
很快我和陆游就各搂着一个大一女生从艺校走了出来。直接去了二十里屯的
一间名叫一夜情的酒吧里混着。那间酒吧装修豪华,格调高雅,设计精巧,处处
透着奢华,是白领,都市丽人,一些明星和成功人士经常出没的地方。之所以选
择这间酒吧,主要还是为了看各色的上等美女。虽然从她们投来的眼光里,能感
觉到她们对我们这样的小角色很是不屑。但我和陆游就是抱着我花钱了就是来看
看你们的,怎幺着?这不犯法吧,不想被看就别来啊。
我们在一个能看到入口的四人卡座上天南地北的聊着,酒也喝了不少,一支
三十块的太阳啤酒,我们已经喝了五打,这酒还真是贵,跟抢银行差不多。后来
我们决定玩扑克牌十三张,牌最多的人要答应赢的人一个决定,并照着要求去做,
如果做不到,自己喝三瓶。陆游叼着香烟,眼睛被烟熏的半眯着,和我对了一下
眼,我会意的点了一下头。
这之前孙倩和赵丽并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