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谣言
这里是边境,生活环境自然是没有城里的好。所以伙房要用的柴火自然也没有城里的好用。碧凡虽然是个丫鬟,但是脸却是生得好看,嫩而不娇,倒是多了一分俏皮。但是此刻的碧凡却成了灰头土脸的样子,要不是看这伙房里就她身子略显娇小,叶非卿还真看不出来。看着碧凡被烟呛的模样,叶非卿突然就笑了,眼角的泪在笑的那一瞬间不听话地落了下来,“那位生火的小伙计!好久不见”,碧凡回头,不由地惊了一秒,正想喊一句夫人,刚张嘴,就见叶非卿抬手将食指竖放在了唇前,碧凡也不顾伙房还有其他人,起身冲向了叶非卿,一把抱了上去。
多日不见,难免话多了些,等叶非卿回到君灿营帐的时候,君灿已经歇下了。许是因为先前一直是守在这床边的,叶非卿很自然的就又趴在了这,一点没有回去慕夜辰营帐的意思。只不过第二日醒来,自己又是在慕夜辰的营帐,叶非卿也习以为常了。但是却还是发生了一件怪事。
接下来的三天,叶非卿白天就在伙房,晚上就在君灿的营帐,次日醒来就在慕夜辰的营帐。因为每天跑伙房,叶非卿偷听到军医的吩咐,说君灿不宜食腥辣,之后每日他都会让碧凡做些清淡的小吃,然后在晚饭后半个时辰,叶非卿就会出现在君灿的营帐。现在又到了饭后的半个时辰,可营帘却迟迟没有被掀开,叶非卿向来很准时,今日竟迟到了!君灿起了疑心,刚想唤人去看看,营帘就被掀开了,来人正是叶非卿。但是今日的叶非卿却和昨日的不太一样,今日的叶非卿走得很慢。见叶非卿左手提着食盒,右手扶着腰,君灿不由地问了一句“夫人没事吧?”“没事没事,我这腰从我来了军营就开始有些不舒服,只是今日疼得明显了,走路有些不方便罢了”俩人还像前几日一样,边吃边聊,不过基本都是叶非卿在说,因为叶非卿都是说一些现代的话,君灿根本听不懂。
慕夜辰每日都回来得很晚,今日也是。他走进君灿的营帐,果然看见叶非卿又趴在这里了,连趴的姿势都跟前几日的一模一样,慕夜辰走近,看了一眼叶非卿,照着原来的位置,又是一脚踢了下去,然后将叶非卿带滑落的被子给君灿盖了回去,然后抱起叶非卿回了自己的营帐。
第二日,叶非卿照样在慕夜辰的营帐里醒过来,这一点不奇怪,因为从他来这里之后,每天都是在这里醒过来的。但还真有一点奇怪的,那就是他的腰又更不舒服了。“这到底是磕着哪了呀?”叶非卿自顾自地问了一句,然后又往伙房去了。碧凡见叶非卿今日右手一直放在腰间不曾离开,便关心道“夫人,要不我帮您看看吧”,这会儿刚好伙房没人在,叶非卿也就没拒绝,昨晚他自己试着看了看,能看见隐隐约约有一个印,但是看不全,这会儿让碧凡看看也好,“夫人,这,这看着怎么像一个脚印啊?”“脚印?所以我这是被人踢的吗谁呀这么缺德?还搞偷袭”饭后,叶非卿照样提着食盒慢慢地走回去,今日的叶非卿右手一直扶着腰不离手,这姿势太过明显,路过的军医都忍不住问侯了一句,叶非卿也不避讳,直言说自己腰疼,还向军医讨了些止疼药。掀开君灿营帐的营帘,还以为会像往常一样,看见君灿坐在床头,结果这营帐里竟然一个人都没有了。君灿竟然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竟已经走了。叶非卿犹豫了几秒,最后还是决定走了进去。叶非卿就着床沿坐在了地上,打开面前的食盒,边吃边说着话,只是这次,没有人会应和他,就算是一个“嗯”字也听不见。吃完叶非卿就又像往常一样趴着了。但是今日这帐里的空气似乎凉了几分,叶非卿趴了大概一刻钟都没有睡着,平日里,都不用半刻钟,叶非卿就已经是熟睡状态了。叶非卿动了动身子,最后决定起身爬上了床。
君灿的伤已经完全好了,就算没有慕夜辰的吩咐,君灿也会自行离开。今日的慕夜辰直接回了自己的营帐,但是他却没有看见叶非卿的身影。君灿的营帐已经熄灯了,但是慕夜辰还是决定进去看看,果然就看见叶非卿在这里,慕夜辰想都没想,直接掀开被子就将叶非卿抱走了。
第二日,叶非卿又是在慕夜辰的营帐里醒过来,叶非卿直接起身就往外走了。慕夜辰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叶非卿离开的背影,这么大个人在这里是看不见吗此刻的慕夜辰竟有些好奇叶非卿到底想干什么了。便跟着起身跟了上去。叶非卿还像往常一样,去了伙房,一待就待到晚上,然后又拿着食盒去了君灿的营帐,只是现在食盒里装的,是以前的一半。慕夜辰就看着叶非卿一个人坐地上边吃边说话,说完了就爬床上睡觉。等叶非卿睡着了,他就走过去将人抱回去自己的营帐。接下来的两日,叶非卿都是如此,但是叶非卿就愣是没发现,慕夜辰一直跟着他。先前军医和叶非卿的谈话,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如今慕夜辰的做法,就是行者无心,看者有意。慕夜辰跟着叶非卿三日,日日慕夜辰都将叶非卿从君灿的营帐抱回自己的营帐。渐渐的,军中谣言四起。
☆、再一次
这里的人都认识祁令,但却不一定都敬畏祁令。当然,敬畏指的是对慕夜辰的敬畏,区别就在于,是认这块冷冰冰的令牌还是认慕夜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