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十分理性,像在描述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在最关键的时候戛然而止,挠得人心痒。
“所以什么?”谢时玦心里有了猜想,却还是想听他说出来,他靠近了些,“你对我做了什么?”
这一次段行玙很顺利地从他手中抢了碗和勺子,低头自顾自喝粥,“自己想。”
泛红的耳尖出卖了他,谢时玦不逗他了,语气却忍不住往上扬,目光聚焦他因为喝了粥而变得shi润的嘴唇,“你用……喂我的?”
段行玙不说话,头埋得更低。
“喂了一碗?整整一碗?”他忍不住再三确认。
那岂不是亲了很多次…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谢时玦如是想。整个人仿佛掉进了蜜罐里,可又开始觉得遗憾,自己一点记忆都没有。
人总是会越来越贪心。
谢时玦抓着他的手指,克制的声音在耳边,“玙儿,再来一次好不好?”
“我会轻一点的。”
☆、王妃恕罪
段行玙手一抖,眼疾手快地夹了块红烧rou,截住了他的进攻。
肥rou在桌子上滚了一圈,连同暧昧的气氛一起滚没了。他干笑,“我真的饿了。”
两个人依偎着你一口我一口地喂完了一大碗粥,小菜被扫荡干净了,只有装着红烧rou的碗还躺着几块肥rou,孤零零的,谢时玦看着却觉得碍眼极了。
丫鬟进来收拾东西的时候小庭和小瑞也进来了。
段行玙这才想起了陆铭昭,问小庭,“我表哥呢?”
小庭拍了拍脑袋,“刚刚忘记说啦!那位公子已经走了,他让我跟二公子说一声的,还说会帮您与府上说明您今天不回去了。”
段行玙扯了扯嘴角,他什么时候说不回去了……谢时玦却很满意,在被褥下偷偷捏着他的手。
小庭天真又无邪,“公子要留在这儿的话,我去收拾一下厢房吗?”
“不用!”谢时玦拉着他的手,略带央求地询问,“就在这儿睡吧?”
受到了蛊惑,段行玙点了点头。
小瑞听不下去了,“我先去忙了。”
他转头就走。
小庭没觉得有什么,很为他们考虑,继续认真道,“晚间气温还要降的,那我给公子再抱一床被子来。”
“不用!”
“好。”
段行玙选择忽略他可怜巴巴的眼神,“再拿一床被子来,谢谢你。”
小庭离开后,受不了他无声的眼神控诉,段行玙解释道,“别辜负小孩儿的一番苦心。”
接着又说,“别带坏小孩了。”
白天,段行玙没有留下,怕他爹生气,只陪着谢时玦用了早膳就回府了。谢时玦心里不安,怕侯爷施加压力,怕他始乱终弃,逼着他再三保证绝对不会放弃。
事情却出乎意料地很是顺利,他躺在床上养伤这段时间,谢时玦每天都□□来看他。后来侯爷也来了一趟,四处张望了一番,明里暗里说他不像话,让谢时玦□□进来与之幽会成何体统。
自此,谢时玦终于能光明正大地从大门进出侯府了。
养了两个月,段行玙的伤口完全痊愈了,谢时玦这才放心将皇后提了许久的事情说与他听。
皇后一直想再见见他。
这天下了国子监,一出门,谢时玦就迫不及待地牵起了他的手,十指相扣。
邱宏铮在旁边看着,别过了脸,见着人来人往纷纷往这边看了过来,忍不住提醒,“你能不能收敛一点?”
谢时玦才不管,“我这可是出了门才牵上的,别人管不着。”
谢时玦这人干什么事都不喜欢藏着掖着,也没想瞒着外人,回国子监上学后更是明晃晃地炫耀,再迟钝的人都看出来了。倒没有人敢在他们面前说三道四,只不过私底下的议论还是免不了的。
风言风语传到了掌正耳朵里,谢时玦大方承认了,也只是答应了他在学里尽量收着点,这出了门,自然是不需要的。
此事在学里传开了,就等同于朝廷上下都知晓了。
上了马车,段行玙坐在他对面,正了正衣冠,问他觉得如何。
可惜他问错人了,在谢时玦眼里,他是怎么都好的。
谢时玦含笑看着他,“甚美。”
段行玙说他不正经,又重新理了理衣袖,虽然不是第一次见皇后了,可这次就像是丑媳妇见公婆,总怕不能给她留下好印象。
见状,谢时玦坐到了他旁边,捏了捏他的手,“别紧张,就是一起吃顿饭,母后很好的。”
段行玙的手被握在宽厚干燥的大手里,还是惴惴不安,“我怕皇后娘娘不喜欢我。”
谢时玦伸手刮了刮他的鼻子,“你多虑了,新年那次母后就夸你聪明伶俐,长得也好。”
“那不一样。那次她只当我是你的朋友,可现在…”他想到了秦云婉,当时他与谢时玦交朋友,她可以接受,可是要接受儿子和一个男人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