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宫女的声音传来,“哎呀,这大过年的,说不定是好不容易逮着个机会亲近一下呢,大家都不容易,别管了,贵妃娘娘还等着咱们呢,快走吧。”
两位“善解人意”的宫女走远了,段行玙一颗心却还是提着,因为面前的人离他很近。他伸手按在谢时玦的腹部,“起开。”
谢时玦的眼睛在黑夜里很亮,“我也是好不容易逮着个机会和你亲近一下。”
他喝了酒,呼吸里都是醉人的香味,“听我解释一下?”
段行玙皱起眉头,微微偏头想避开他灼热的呼吸,“不用解释了。”
“玙儿~”谢时玦凑得更近,鼻尖堪堪擦上,“你听一下,好不好?”
强烈的压迫感混着暧昧的气氛,让他退无可退。他强迫自己尽量保持冷静,想要听听他究竟能给出什么合理的解释,“好。”
“我会书法,父皇还夸过我。”
“然后呢?”
“可是我没办法了。”他叹了口气,“你不愿意亲近我。我没有经验,我很笨,只能求皇叔帮我想想办法。你教我写字,握我的手,我真的很开心。”
这样的解释并没有说服段行玙,他在气头上,以至于没有听清他说的“没有经验”。
段行玙冷着脸,“耍人很好玩么?”
“不是耍你。”谢时玦有些着急。
好不容易见他松了手,段行玙一下子就把他推开了,才走出假山,便被眼前的场景震到了。
感官和心理都受到了巨大的冲击,他迅速转身,捂住了谢时玦的嘴巴,轻轻摇了摇头。
谢时玦越过他,清晰地看到另一座假山后边相拥的身影。
月光下,那两人优越的身形一览无遗,段行玙和谢时玦都认出来了,原来出来透气的不止他们俩。
谢瑾允和秦启澜在月光下肆无忌惮拥吻,半边身子藏匿在假山后,隐秘又热烈。
被人拉着走的时候,段行玙觉得脸很烫,手心也很烫,在窥伺的罪恶感和好奇心的双重挤压下,他的心跳剧烈。
不知道走了很久,他们终于停下了,微风自湖面吹来,吹散了几分热气,下一秒,段行玙落入一个滚烫的怀抱里。
谢时玦的手压在他的背后,“别动,让我抱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被迫当鸽子TAT不轻易承诺了~就~随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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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成正果
谢时玦的衣袍带着冷冽,远处的灯火明灭可见,段行玙几乎是不可控制地想起了中秋夜,想起了那个荒诞的吻。
这些东西是不应该细想的,在他怀里,段行玙觉得脸越来越热。
段行玙最后跟着段侯回府了,书法教完后,他再没有理由去王府。
他在侯府里躲了许久,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连陆铭昭几次来找他都被挡了出去。
他想,他生病了。连着好多好多天做着一个噩梦,辗转反侧的想起与他在一起的场景,从小时候不带一丝暧昧的牵手,到那个旖旎的吻,那个热烈又克制的拥抱。
阿茅焦急地跑进来,满头大汗,“公子!公子!不好了!”
段行玙在书案上重复写着“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这会儿才像回了魂,他抬起头来,“何事?”
“蔡公子,蔡公子来了!他快晕倒了!”
段行玙连忙放下笔,跑出门时,见蔡羽钧被人搀扶着过来,双目通红。
段行玙连忙让人将他抬进卧室。
蔡羽钧趴在软垫上,背上有伤,要是在平时他一定会嗷嗷乱叫,可是此时他却很安静,犹如一只孤独的小兽。
蔡羽钧从小没了母亲,父亲对他十分溺爱,此次居然罚了他,绝对不是什么小事。
段行玙屏退了下人。
蔡羽钧既愿意来找他,那就是充分信任他。段行玙开门见山,“发生什么事了?”
不知是难以启齿还是别的,蔡羽钧抿着嘴,只顾啪嗒啪嗒地掉眼泪。
“你若是不想说,那便先睡一觉,等你想说再说。”
蔡羽钧看向他,眼眶盛满shi润,“小玙,你觉得两个男人…可以在一起吗?”
段行玙其实已经猜到了,能让相爷发这么大的脾气,也就这件事了。
段行玙还未做出反应,圆润的包子脸垮了下去,“你也觉得不行吗?可是…我知道你舅舅和允王…”
“可以。”段行玙看着他,“只要爱,什么都可以。”
蔡羽钧的眼泪还是止不住,“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不能想象没有他的世界。刚开始我也觉得很奇怪,不能接受,可是看着他不高兴,开始躲着我,不与我说话,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