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回到家的顾畅青,随意煮了一碗煮过头糊成一团的面条,打上两个鸡蛋、五个基围虾、五个香菇外加三条青菜,坐在饭厅桌边,拿出手机拨通了叶非的电话。
“先说你晚饭是什么?”叶非接通电话第一句话就连连吞着口水,“我刚帮冥王洗完澡,饿死我了。”
“能看到吃不到,有什么用?”顾畅青无奈轻笑,对着面前那碗逐渐有结成面饼趋势的面条拍了张照片,发给对方。
“营养很均衡嘛!就是卖相差,香菇梗你都不剪……”。
“打下手的事,下回交给你。我和你说正经事。”顾畅青打断少女的厨艺指点,“你有按我说的转告X,调查实际上由高战天控制的胜利女神和T&Q这两家公司近几天的资金流动情况吗?我收到我狮国同行朋友的消息:章孝国的私生子塞缪尔·金因昨天因为欠下□□的巨额债务被打死;而他所欠的银行款项,将会由狮国银行拍卖,包括他继承到章孝国的股份,这其中就包含高战天一直虎视眈眈的星系股份。”
“而章孝国的孙子章奕贤涉嫌谋杀祖父罪证和动机都十分明确,极大可能会判电椅,这两人先后出局,意味着章家所握的星系股份会全部流失。所以,如果能顺藤摸瓜,挖出高战天背后策划、Cao控这件事的证据,那就能更好地定下他的罪。”
叶非电话那头传来脚步声、道谢声以及关门声,似乎刚开门接外卖,“X那边已经派人调查、收集中。不过你也知道你家男人很狡猾,做事干净得很,不然也不用让你卧底了。对了,你不是说你家小秘密黑进了你家男人的手机吗?为什么不问他要些资料?公私两不误嘛,多好的机会,是不是?”调侃多于建设,连语调都升高了几度。
“不行。”顾畅青立时否定叶非的建议,才拿起的筷子又顿放于陶瓷碗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不容置疑地嘱咐:“我会另外找方法弄到高战天的罪证。你也不许打唐信的主意,听到了吗?”
“放心啦!那你抓紧时间,半个月了。”电话那头随后传来叶非模仿时钟走动的“滴答”声。
“我知道。挂了。”顾畅青放下手机,幽深黑瞳中波澜涌动。
决不能再把唐信拖进这趟浑水深哪怕一步!
与此同时,坐在卧室书桌前的唐信,笑得合不拢嘴地拿着手机不停拍摄面前那个顾畅青送他的巧克力布朗尼蛋糕。
嘻嘻嘻!太棒了!这蛋糕果然是故意送给我的!!
嘻嘻嘻,怎么办,我好想把蛋糕抱在怀里,在床上打滚!!
青年努力抿了抿唇角,伸手按摩了一下因欢快上扬而开始发酸的脸部肌rou,然后拿起一柄银色的金属小勺。
对了,这次的蛋糕底还会有字牌吗?
故意真的是在通过那些字牌想我传递讯息!我们果然是绝配,都喜欢玩拼字游戏!嘻嘻!
随着勺子小心翼翼地挑、拨下,蛋糕与底部的字牌粘腻地不情愿分离;巧克力字牌上苍劲的字体是一个“的”字。
“的,”唐信随即脱口而出收到的五个蛋糕所附字牌的文字,“那么连起来就是‘……实,我真的……’”。
其实我真的?
“真的”什么?
“很爱我?”还是“喜欢我”?
“啊~~~!!”唐信赶忙捂上自己发烫的双颊,咧嘴笑着快速从椅子上起身扑倒在床上,开始不停翻滚。
哈哈哈!
所谓同事的邻居练手做的蛋糕,其实都是故意亲手为我所做的,还是最好的,正式的那份。
故意他为了我,从0基础开始学做我最喜欢的巧克力布朗尼。他心底真的有点点位置,是属于我的,属于我唐信的!
心底早已悄然漫延开的甜甜巧克力味,淹没了之前所有的哀叹与惋惜,期待与奢望,占据那悦动心脏的所有。
唐信笑得合不拢嘴,辗转反侧整整一晚上,终于在东边天空开始泛起鱼肚白时猛地睁开眼,暗骂:这磨人的老妖Jing!果然还是要你家唐小爷主动一点吗?!
青年试图“鲤鱼打挺”从床上漂亮起身,然而现实总是骨干多于rou感,任他如何“煎鱼翻身”始终也没能成功,反而还把自己的后背摔得有些微疼,虽然床垫够厚,却依然弄出了不小的声响,惹得唐母隔着房门问询情况。
“玄武,别闹了!”唐信忙扬声教育爱宠,一直老实趴在他脚边,差点被主人颠簸下床的玄武,扭头偏着脑袋一脸疑惑地看着主人,发出轻声的疑问呜咽。
青年忙伸出手竖在唇边做出噤声手势,而后又朝房门口方向应:“玄武在我床上蹦呢!”
“你就是把这狗狗给宠坏了。既然起床了,就出来吃早餐吧!”
“信信,我买了豆浆油条,还煎了粽子!快出来趁热吃。”唐父也朗声招呼。
“好!来了来了!”
“玄武,我们今天遛得远一点,好不好?”用完早饭,又洗刷碗筷后,唐信拿过项圈为爱宠戴上,握着它一双前肢左右晃动。
“信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