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汝然:你不羡慕?我有一朋友搭档出了点状况,这不是想着阿远可能有空嘛!
覃远:首先,我没有休假。我搬家容易吗?
陈汝然:那项目你接吗?
覃远:不了吧,你自己去。
陈汝然:还说不是休假?干嘛不接?我要是有空就去了。而且你近,北京到东京就三小时,时差都不用倒。
覃远:你刚说的什么会?地址?
陈汝然:东京!!是不是很近?
覃远:把资料发我邮箱。
陈汝然:还是兄弟好!谢了。
刘为:我怎么觉得哪有点不对?
周峻:我也觉得。
覃远:?
陈汝然;?
刘为:不知道,男人的直觉。
覃远刚把陈汝然发的会议资料看完,大会时间是一月5号到8号共四天,覃远负责下午场,两点到五点,每天三小时。地点在东京。老天已经把天时地利都给我安排好了,我不努力一下怎么人和?覃远只是还没想好是不是现在就和俞白说,还是到了东京再给他一个惊喜也有可能是惊吓。覃远决定稳妥推进,见招拆招,睡觉前给俞白发信息先告诉他一声。
覃远 :睡了吗?
收到覃远信息前,俞白正在和自己的枕头奋战,放了一个,躺下去一会觉得有点低了,放了两个叠在一起,侧着睡刚好,仰着睡有点高了好像。干脆把两个枕头都抱在怀里,半趴着睡。
俞白想着是不是起来拿西班牙文的书看看,俞白不会西语,只是刚学了点发音。看那些不懂的书又想努力弄懂的时候很容易疲倦,有助于入睡。只是一看到手机屏幕亮起显示的微信消息,刚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丢到天涯海角了,趴在枕头上给覃远回消息。
俞白:还没。
覃远:我下周要去东京出差。
俞白:嗯。
覃远:我们见面吧。
覃远觉得自己是无比认真郑重的写下这句话,点击发送后,整个人似漂浮在空中等待一个降落的信号。
对于覃远的提议,俞白很早就知道到这一天会来,只是不愿过多深入去思考。甚至于加了覃远的微信,他都没有胆量去翻一翻覃远的朋友圈。
期待、忐忑、不舍、各种心情糅杂在一起,在俞白心里一锅炖,俞白甚至分不清是哪种占据了上风。只是他知道,他要是说不,说不定他们以后可能就永远不会见面了。人和人的关系本来就很脆弱啊。但是但是但是,见面的话,会不会和想的不一样,会不会以后在网上也不能继续聊天了,会不会........
两个人同样漂浮的心,在简简单单一个字里安然飘落,着陆。俞白只是依稀依照着内心最真实的渴望回复了一个字;
【好。】
消息已发出,俞白确定了自己,是想要见面的,想要进一步接触,想要那份只属于独一无二的特例!
1月5号到8号四天是会议时间。大型国际会议总有着高大上的会场,最先进的电子设备和专门配备的同传室。覃远的搭档张枫岚,两人是第一次合作。张枫岚因为前两天在上海还有一场会议,在四号下午才赶到会场。
覃远在上周接到陈汝然的邮件时,便照例把所有可能用到的单词准备了一遍。而且这次会议因为主题早已确定,翻译们都可以提前拿到资料,资料也仔仔细细看过。对于覃远来说着实算是很轻松的一次工作,无惊无险四天会议顺顺当当过去了。
随着放下的耳机,话筒,覃远心神微微开始荡漾,意识到自己还在同传箱,便收敛了心神收拾资料准备离开。
【覃远,谢谢你!】
这场会议的搭档张枫岚也是活跃会议翻译的一线口译员,不过毕竟刚跑完一场会便接着赶下一场,体力和状态都没办法达到最优的状态。覃远主动多分担一部分时间,并且在口音重的发言人演讲时,及时和张枫岚确实重要的翻译细节,确保最终的输出准确。
【客气了,都是正常工作。】覃远道。
【不,是名不虚传,期待以后还有机会合作。】
张枫岚伸手和覃远握手道别。张枫岚从事翻译这些年,虽然不是联合国这类顶级的翻译水准。但参与的各类国际会议也有两千多场,除了固定的搭档,仅合作一次的译员也不少。
但和覃远合作这么自在舒服实在是太少。覃远除了专业功底了得,各种细节都相当到位,从着装到礼仪风度,再到好听的声线和那张令人赏心悦目的脸,绝对的加分项。
不过这一切,覃远都不在意,参加完晚上的晚宴后直接回酒店房间了。事实上他和俞白约定的见面时间是工作完的第二天,也就是9号。那他还有一个晚上的时间来忐忑期待或者Jing心准备。
两人约定见面后,接下去的几天联系反而不如之前那么频繁。这段时间覃远把Jing力和时间尽量放在准备工作上,其实,这个会议对他来说何须这么长的时间看资料准备?
而俞白这几天已经把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