訾落把他的手握在手心搓了搓,放进了自己的棉服口袋里,俩人在没什么人的路上压马路,走着去了一马路附近,路过糖葫芦小摊时一人买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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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遇回了百花街,拐进巷口时看见他家门口站了个身影,再走近些,发现这人有些眼熟。
女人不停地看向江家院子,江遇站在她身后:“哪位?”
女人吓了一跳,转头去看他,江遇看清她的面容后皱了眉头,似乎是在想到底在哪儿见过她。
那个雨天。
“又是你。”江遇看她模样打扮得体,便把别的可能性排除了,“请问你到底找谁?”
女人这次没有慌张地跑开,她手指紧紧缠在一起,暴露了她的不安。
“你是……江遇吧。”
江遇看着她:“是。”
女人迟疑了一会儿,抬头看他一眼:“可能有点突然,但,我这次来是找你的。”
“找错人了吧。”江遇说,“我并不认识你。”
女人点点头,说:“你当然不记得我了。”
说话这会儿有人路过,大妈拎着小板凳好奇地看着他俩,却在看清了女人面孔时惊了一惊,拎着小板凳远远走开了。
女人接着道:“你两个月的时候就离开我了,不记得是正常的。”
江遇大脑嗡的一声,好一会儿才从她的话里回过神来。
他想起来江德志说过的话,明白眼前这个人也许是他的亲生母亲。
“我一直很愧疚,在你小的时候我偷偷来看过你。你这个,你这个妈妈不让我进门,还把我赶走了。”女人苦笑了声,抬头看他一眼又低下头去,“你那时有个哥哥,他对你特别好,我也就放心了。”
“自从你哥哥去世后,我就听说了你的一些事,我一直想来找你,可我又不敢。”她停顿了下,“你那个爸爸去世后,我听说你这两年过得不好……”
“谁说我过得不好?”江遇居高临下望着她,打断她的话,“我不知道你从哪儿来,但我希望你不要再来找我,我没有什么亲生母亲,我只有这一个家,只有一个妈妈。”
江遇手指向江家大院:“是里面的这位。”
女人脸色霎时变得惨白,安静的这几秒里,江家大门被人从里面打开。
徐美音几乎是把她轰出百花巷口的。
她像发了疯似的警惕地看着江遇,拉着他问:“她跟你说了什么?”
江遇不想刺激她,回答道:“没说什么。”
“你知道她是你妈妈了?”徐美音还是那样瞪着他,眼中闪过慌乱不安,“她跟你说什么了,她是不是让你跟她走?”
“没……”
徐美音死死抓住他:“是不是?她让你跟她走?是不是……”
“妈。”江遇看着她,笑了笑,“妈。”
什么亲生不亲生,他只有这一个妈妈。
又一年春天到来的时候,江遇大病了一场。他这两年几乎没有好好休息过,今天周六打工的时候就觉得不舒服,回到家后越来越严重,这会儿他脑袋昏沉躺在床上,累得什么都没空细想。
门被敲响,徐美音的声音在门外响了起来:“你干什么呢?出来做点饭。”
呼吸滚烫,全身都没力气,徐美音没听见回应又敲了敲门,江遇睁开眼看了几秒钟天花板,回答一句:“知道了。”
但他病态太明显,徐美音看着他:“你怎么了?”
“没。”江遇越过她,“我做点面吧。”
脚像踩了棉花,步子悠悠像是随时都会倒下,徐美音喊住他,伸手探向他的额头。
“发烧了。”徐美音声音淡淡的,“行了,去床上躺着吧,我做点粥,吃完了再吃药。”
这一睡就没再起来过,徐美音喊人喊不醒,门被反锁,打又打不开,最后徐美音差点把门卸了江遇才终于睁开了眼,艰难地起来把门开开。
徐美音一脸着急,见他没大事才松了一口气:“我是不是跟你说过不要锁门,家里又没有别人。”
全身没力气,江遇没理她,开了门就要回床上,徐美音在他身后说:“去喝点粥,我给你热一热。”
江遇闭上眼睛:“不吃了。”
徐美音没再多说,端了一碗水走进来了:“那把药吃了吧。”
吃完了药江遇躺进了被窝,翻了个身说了声:“谢谢妈。”
徐美音看着他一时没动。
江遇又说:“帮我把门带上。”
訾落最近有演出,江遇不想打扰到他,一直瞒着他生病了这件事,但訾落要求视频他就没法儿躲过了,起来后洗漱完坐在书桌前,照了照镜子看脸色有点苍白,犹豫着回了个视频。
视频里的訾落穿着正装,帅气的脸露出来,看着他问:“在家里吗?”
江遇笑:“对啊。”
訾落听见他的声音后皱了眉头:“嗓子怎么了?”
生病的这几天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