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就会骗人……”俞泠偏过头,指尖摸了摸鼻头。
脸都红了。
洛棽没敢笑,怕一笑就把人气到了,扶着俞泠出了更衣室,外面已经有一群花花绿绿的人在等着了。
关雎眼前一亮,转头的速度太快,急忙扶了扶差点儿掉下来的王冠,拍了拍正在拆盒子的简向延,“枝枝你快看!”
李枝枝在不远的地方回应她:“看到了!”
关雎“哎”一声,才发现自己拍错了人,又催促简向延快点儿拆,关雎为了第一时间看到假发的真面目,凑得很近,简向延红着耳朵说“好的”。
黑色的短发,俞泠黑着个脸被迫戴上去了。
周围围着的几个人“嘶”了一下,俞泠穿女装简直就是妥妥的黑心小萝莉。
即使穿个公主裙也像。
几个女生拿着化妆品和刷子过来,想给俞泠化个妆。
俞泠死命拒绝,扒着窗户说:“你们再逼我我就从这儿跳出去!”
活动室在综合楼一楼,跳出去顶多消耗点儿力气……
“你别这么抗拒嘛!我们就给你涂个口红,不搞别的好不好?”俞泠皮肤白,五官偏艳丽,化了可能反而会怪异,几人做出了退让。
“不好!”俞泠才不上当,开始搬救兵,“洛哥,你管管她们!”
洛棽指腹擦着下巴,斟酌了一番,随手从几个女生手里接过一只口红,生拉硬拽往俞泠嘴上涂。
“诶……”李枝枝没叫得住,几人眼睁睁看着洛棽一手就揪住了俞泠,简单粗暴地往他嘴上化了两笔。
“宝贝儿别乱动了,马上就好了,脸上被涂花就不好看了……”洛棽抱着俞泠的背,一手抓着他的双手,另一手拿着支口红往他嘴上抹。
俞泠心死了,生无可恋地涂完了口红,被放开后第一件事就是去找纸巾擦嘴。
他的纸在教室里,校服外套的兜里倒是有几张,但外套被洛棽抱着,他暂时还不想跟洛棽说话,一问周围人都说没带纸。
骗子,他刚刚还看到李枝枝拿了一大包抽纸出来。
偶然经过了一面镜子,直接哭出声了,飙出脏话控诉洛棽这种行为,“马勒戈壁的!你特么有病吧脑子被驴啃了吧给我涂的什么瘠薄玩意儿!我是白雪公主我不是老巫婆!就是老巫婆也没见谁涂黑色口红的啊!”
怪不得呢,他就说怎么这群人都在笑……
洛棽涂第一笔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了,但也没细想,觉得可能口红刚涂上都是这个颜色吧,应该过一会儿就红了,就还是作了死。
“对不起,我色盲。”洛棽瞎话张口就来,急忙拉住暴走的俞泠,俞泠嘴里还在振振有词:“我是白雪公主我不是老巫婆!我是个公主!”
“对对对,你是公主……”洛棽接过捂嘴笑的李枝枝递过来的卸妆巾,研究了好一会儿才知道这玩意儿是用来干嘛的,撕开包装后轻轻擦拭俞泠的嘴,哄道:“我的公主这么乖,能不能不生我的气呀?”
俞泠脾气去得快,一回神心惊了,心说妈的我刚刚都说了什么呢!抿着嘴不说话。
被气狠了,眼角还是红红的,洛棽看着就想亲两下,手上很温柔,指腹捏着他的下巴把紧抿着的嘴巴微微掰开了,细心地擦着残留的口红。
不过这口红还是得涂,俞泠为了避免再次被涂成毒发身亡的人,主动又自觉地挑了一只车厘子色的口红。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他也没涂过,但看俞小也涂过,拿着口红比了好一阵,手法生疏地往唇上抹。
没抹多少,不过刚刚好。
洛棽坐在一旁撑着下巴看他抹,心里酸酸软软的,被俞泠一瞪反而笑了,俞泠骂他“神经病”,洛棽笑得更深了。
这个爱别捏有点儿娇气的小朋友,现在已经是他家的呢。
张主任最近头发都快愁没了,一有人看他他就怀疑这人是想研究“人类秃头能秃到什么地步”。
看到节目单的时候一口气没提上来差点儿撅过去。
“我不是说了七班这个节目不能留吗?啊?谁给过审的?”张主任拿着节目单跑到校长办公室,还没进门就开始吼。
一众校领导敷着面膜呢,校长伸手晃了晃,示意他冷静,然后才说:“我给过的。”
“不是,校长你知不知道这俩是惯犯,一不小心就会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了!”张主任一听是校长给过审的,更气了,又不敢太过呵斥,只能讲讲其中的利害关系。
“别太激动了,我知道,你先坐下来喝杯茶再说,也不要薅头发,本来头发就少……”校长用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伤人的话。
张主任更心累了,坐在一边平复情绪。
“这事儿啊,是这样的,”校长把面膜纸丢进垃圾桶里,娓娓道来:“本来呢,我也觉得让两个有早恋倾向的孩子演这个不太好,刚想划掉这个节目,洛总打了个电话,又捐了一栋楼,前提是让我们别管他儿子的事……”
张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