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远离人烟的小白楼,空气总是清爽的。明朗星空下,吃过温馨的晚饭,温nainai又忙着去煮茶,两人去放行李。
二楼,李负代先跟着进了温烈丘的房间,从行李箱里抱出他的东西,又走了。
温烈丘看着他出门,什么都没说,片刻后,如他所料,人又抱着东西回来了。
“我那间床垫不见了……”李负代趴在门口,其实不光床垫,是他原来住的房间,几乎成了个储物间,堆了很多原来该在温烈丘房间的东西。
温烈丘一点儿都不意外的模样,“睡我这间就行了。”
从车祸到现在一晃已经半年过去,温烈丘康复得不错,能脱拐慢慢走路,虽然走不了太远也不能做激烈运动,但看起来和正常人已经没什么区别,就只李负代,还把他当个瓷瓶儿一样对待。像刚出院回家的那一两个月,李负代就坚决的不和他同床,生怕睡毛了踹他一脚再把哪儿弄断了,直到最近这段儿时间,才中间隔着个枕头和他一起睡。
于是,来小白楼前,温烈丘特意和温nainai说了一声,不用麻烦,收拾一间屋子就行。
“不好吧……”李负代有点儿犯难,除了顾忌温烈丘,再是这么明目张胆地在nainai家睡一张床,有点儿不好意思。
“哪里不好。”温烈丘倒是很淡定,“nainai又不是不知道。”
关于他俩的关系,老人从未明确地追问过什么,像了然又放任,自然而然,没让他们感受过丝毫难堪。温烈丘这么说李负代就没话了,刚把自己和温烈丘的东西一起整理好放进柜子,楼下温nainai便叫他们下去喝茶。
这次来小白楼,理由之一就是让他们来帮着吃桃子。楼后的小园子里,栽了三棵小桃树,去年长势不好,今年却是多果的一年,粉嫩晶莹又香又甜,但数量突增,还是让人头疼。温nainai果酱果脯都做过一遍,桃子还是成灾,无奈下,就搬来这俩人吃桃子。
聊着天喝完一壶煮透的桃丁绿茶后,已经过了十点。
睡前,李负代照例横了个枕头在他和温烈丘中间,贴着床边躺好,听着久违的虫鸣,闭上眼和温烈丘道了晚安。身边良久没有回应,他又睁开眼侧头,才发现,暗中,温烈丘正盯着他看。
温烈丘没表情的时候看起来就是不高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李负代压低躺在他们中间的枕头,好能看全温烈丘,“怎么了。”
“我不想贴着枕头。”温烈丘沉着声音,扯出枕头扔开,“我要贴着你。”他趁着李负代没反应过来的间隙,立马占了枕头的位置,揽腰把人抱进怀里。
放轻力度回抱温烈丘,李负代手落在他后背,几个呼吸来回后才松弛下来,拒绝了两个多月,终于没再挣扎,贴着温烈丘睡了过去。
只要是温nainai的场,李负代都捧,晚上的那一壶桃子茶,大部分也都进了他肚里。后半夜他起夜,醒来时发现自己还像睡前那样靠着温烈丘,姿势没怎么变,看着睡得还算老实,总归没压到温烈丘。
去完卫生间回来后,他怕抱回去吵到温烈丘,就贴着床边背对着温烈丘躺下,结果刚闭上眼,就听身后响起幽怨的声音。
“没自觉。”身后人不知什么时候醒了,冒了句话,冷盯着他。
“我……吵到你了?”李负代动作放得很轻,跟老鼠似得,正纳闷呢,又听温烈丘说。
“你下去前是躺在那儿吗。”温烈丘板着一张脸,说完便伸好胳膊等他,“还不过来。”
听他这么说李负代不禁埋头藏住偷笑,蹭啊蹭的再次靠近温烈丘怀里,偎在一起渐渐又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吃过桃子酱面包喝了一大杯无添加桃子汁儿,李负代就去了园子里帮温nainai摘下一茬桃子,盛满了两个篮子回家,已经偏近中午。
温烈丘现阶段属于保护动物,想跟着李负代在园子里呆着,没坐几分钟就被赶回屋里,然后大半个上午都吹着穿堂夏风,面无表情地看电视上中配的泰国电视剧。见李负代推开纱门进来,便伸手从茶几上摸过一个桃子,慢慢剥着皮,剥完,李负代正好也坐到了他身边。
连着吃了几顿桃产品,李负代依旧对这种甜软的小果子不厌烦,饭前吃饭后也吃,看得温nainai眉开眼笑。他接过温烈丘剥好的桃子靠进沙发,咬了一口,伸了个懒腰。
看着他有一口没一口地吃桃子,温烈丘突然凑到他耳边,低声说,“快点儿吃。”
“为什么。”李负代懒洋洋地瘫着,“你要干吗。”
温烈丘也不答,目光又转回琢磨不透的电视剧情上。
他莫名其妙又不说话,李负代三口两口把桃子塞进嘴里,探头过去,含糊着,“吃完了……说吧,什么事儿。”
看李负代半边腮鼓得老高,看着自己一脸探究,温烈丘勾起些笑,先用手指蹭了他嘴角的果汁,又压着他的后颈靠近自己,“今天还没亲过你。”
听他这么说李负代笑弯眼睛,“早说嘛,我可以先亲再吃。”说完他先亲了过去,浅浅亲过几下舌尖也探了过去,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