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时摇了摇头,“我这周末可能要参加个葬礼,没时间。”
车腾,“葬礼?谁死了?”
初时,“一个二百五。”
“二百五?”车腾疑惑道,“二百五是谁呀?”
初时,“谁问就是谁。”
“谁问就是谁?”车腾琢磨了三遍,更加疑惑,“那这二百五到底是谁呀?跟你什么关系?他的葬礼你为什么要去?”
前一排的舒旻听不下去了,笑着转过头,瞧了眼一头雾水的二百五。
车腾,“看什么看?转过去。”
舒旻嘟嘴,“时哥哥,他凶我。”
舒旻,典型的小可爱一个,圆圆的小脸,圆圆的眼睛,两人同班一年,初时特别喜欢逗她玩。
“放心吧,有时哥哥在,还能让你被人欺负了,”初时借机rua了一把她rou嘟嘟的小脸,决定替她出这口恶气。
初时怒瞪车腾,“你够了啊,快回你班级去。”
几人在队尾一直是小声说话,岂料车腾突然咆哮道,“你摸她的脸,你竟然摸她的脸。”
车腾的反应实在太大,初时皱眉,不解道,“我摸她的脸怎么了?”
“你都没摸过我的脸。”车腾悲愤的把脸往初时手上蹭,“不行,你也得摸我的,你快摸我的脸。”
“卧槽,你个死基佬,滚远点。”初时吓的往钟诗诗身后躲。
在车腾咆哮的前一秒钟,检讨的同学刚念完最后一个字,Cao场安静了下来,这一声吼,成功的把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了他们身上。
钟诗诗无奈道,“还真是个二百五。”
两人围着钟诗诗转圈,铁明春厉声道,“乱窜班级的,立马给我滚回到自己班里去。”
初时在钟诗诗身后探出脑袋,“快滚吧,二百五。”
全年级师生看着呢,车腾也知道要收敛了,转身往自己班级走,刚走了几步,车腾猛然间恍然大悟,指着自己的鼻子道,“你说的二百五是我?”
初时没忍住,哈哈大笑,“这可是你自己承认的。”
同学们探头探脑的往后瞧,听他这么说,这下不止初时,大家都笑了起来。
铁明春气愤的声音透过话筒,飘荡在校园,“还愣着干什么,滚回自己班级去。”
车腾不甘心,指着初时道,“老师,是他叫我过来陪他说话的,他还在队伍中睡觉。”
初时,“……”你给我等着!
车腾挑衅的笑了笑,“……”你能拿我怎么滴!
“初时,”铁明春本不打算跟他计较,可被车腾这么一打岔,这么多同学看着,他不能不管,“你叫他过来干什么?不知道我们在开会吗?”
铁明春有话筒助阵,声音响亮,初时只好提一口气,扯着嗓子道,“老师我错了,以后我无聊的时候再也不跟猪玩了。”
一句话喊的是字正腔圆,底气十足,盖过周围此起彼伏的哄笑声。
看着周围对他指指点点的同学,车腾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奈何脑子反应不过来。
“笑什么笑?”场面一度失控,铁明春铁青着脸吼道,“初时,你给我站到……”
前面两个字还没说出来,突然被初时打断了。
不经意间抬头,初时看到了旗杆下站在最后一排的人,他穿着背心短裤,不同于其他要检讨同学的紧张不安,他闭着眼睛,悠哉的靠着升旗台在打瞌睡,他们在底下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似乎都没打扰到他。
看清他的脸后,初时怔楞了片刻,一时间,周围的哄笑声仿佛都听不到了。
这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帅哥,帅哥……”初时一边喊一边大笑着往旗杆前跑,“帅哥……帅哥……”
同学们以为初时是在喊铁明春,纷纷笑的更加大声了。
“初时!”铁明春被他这乱七八糟的行为彻底惹毛了,气的声音都在发抖,“你干什么呢,别以为学习好我就不能拿你怎么样……”
“卧槽,是那个女鬼。”十班的队伍中,姚战目瞪口呆的看着狂奔上升旗台的初时,害怕的浑身的肥rou都在颤抖。
凌迟被罚在旗杆下站了两节课,他双手插兜,对铁明春任何批评的话都置之不理,直到熟悉的喊叫声传来,凌迟摇摇混沌的脑子,眼睛勉强开了一条缝隙。
只一瞬间,瞥见那个红色的身影后,凌迟猛地瞪大双眼,惊恐的看着朝他奔来的红衣女鬼。
作为一个无神论者,从小到大,凌迟是没有怕过鬼的,可是上周五在校门口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诡异了。忽然间狂风大作,电闪雷鸣,荒芜一人的大街上,一个惨白脸的红衣少女从一辆红色的车里钻出来……
现在想起来,凌迟都觉瘆得慌。
不过,真正让凌迟感到害怕的是,这两天晚上,他浑浑噩噩的一直在做梦。梦里有个惨白脸的红衣女鬼,形影不离的缠着他。女鬼嘴里喊着帅哥,发出瘆人的大笑,在他的房间里飘来飘去的,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