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馨虽然从小跟着父亲在部队上长大,但其实对那里谈不上有多喜欢,跟初丞真结婚后基本上就没怎么再回来过。她从小学习跳舞,优雅是刻在骨子里的东西,平时教育初时最多的也是:做人要随时随地保持优雅,不要总是打打杀杀的。
所以每次知道吴馨要来看他时,初时都会装的乖一点,但其实私下里每天跟一帮大老爷们混在一起,一起训练,一起切磋拳脚,一起出任务。
初时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会一直这样过下去,直到一次突发意外,将他过了十二年的打打杀杀的生活搅了个天翻地覆。
那天是初时的十二岁生日,也是他的妹妹初晴的十二岁生日,一家人原本高高兴兴的准备为兄妹两人庆祝,却遭遇人寻仇,一番恶战后,妹妹永远的留在了十二岁。
妹妹去世后,吴馨伤心欲绝,大病一场,初时从部队离开,回到家中,代替妹妹陪在了吴馨身边。
这一晃,三年过去了,初时似乎已经完全适应了现在的生活。
吃过午饭,初时晃悠到了训练场。正值午餐时间,平时总是人满为患的训练场上空无一人。
太阳像红红的火球,炙烤着大地,初时走进了才发现有个熟悉的身影仍在训练,他身上的衣服全shi透了,豆大的汗珠顺着健硕的胸膛滑落,一滴滴落在地上,将脚下的地面都洇shi了一小片。
听到脚步声,那人正要回头,初时抬脚便踹了上去,那人的反应速度很快,轻松避开他这一脚,再要出手反击时,看到了初时醒目的红裙子。
初时踹完人后就没了动作,那人及时收手,拳头堪堪停在了初时的鼻尖上。
“呦,小时来了。”刘宋收了拳头,随意的抹了把汗,挤眉弄眼道,“要不要切磋?”
刘宋曾是初时在部队上最好的哥们,初时离开部队后,两人也见过几次,每次会面初时都穿着一身红裙,头发也越留越长。
初时笑眯眯回道,“就你?手下败将,你再去叫几个人,我要跟你们群挑。”
刘宋,“淦!”
三年前,初时生日当天,曾和战友们打过一场。
初时所在的队伍共有六人,除了初时之外的五人都是在上千人中,经过重重选拔,千挑万选出来的优秀军人,六人一起执行任务,出生入死。
初时十二岁生日时,队友们提出要给他庆祝生日,初时表示他什么都不要,只想跟队友们真刀实枪的大战一场。
因为他是吴振廷的外孙,在队里年纪又是最小的,队友们无论是在执行任务时,还是平时训练时,都会对他多加关照。
初时想知道自己的真实水平,便提出了这个要求,队友们答应了。
当时也是在这个训练场上,初时被五人围在中间,那是他打过的最酣畅淋漓的一场架。平日里训练时,队友们会让着他,初时为了不伤到队友,出手时也会有所保留,但这次打架不同,双方出手都狠厉毒辣,毫不留情,把这些年学的全部本领都用上了。
那场架打到最后,大家都筋疲力尽,全凭一丝意识在撑着,初时感觉自己变成了一个战斗机器,只知道出手,再出手……
在意识消散前,初时拼尽最后一丝力气,终于打倒了所有人。
打完架后,初时虚脱的一屁股坐在离的最近的刘宋身上,他前几天刚剪过头发,是跟周围男生一样的寸头,汗水濡shi了打斗时扬起了飞尘,脏兮兮的糊在他的头发上,脸上。
即使是累到想要昏厥,初时却依旧顽强的,颤抖的,竖起中指,对着周围人吹口哨。那神气的样子仿佛就在说:在座的没一个能打的。
那时的初时肆意张扬,笑的没心没肺,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命运即将在几个小时后发生改变……
刘宋,“你等我一分钟,马上回来,你不许走,听到没有。”
队友们平时训练时都让着初时,直到真刀实枪的干了一场,大家这才意识到,初时并不需要他们的庇护,他的一身本领,不比他们在场的任何一个人差,相反的比很多人都要好。
而且这几年在执行任务时,初时从来没拖过大家的后腿,他听从命令,也会为了队友们不顾自身安危,多次救队友于危难之中。
初时一直在成长,是他们把这些都忽略了,还一直把他当成需要庇护的孩子。
因为这次比武事件,刘宋他们几人被其他兄弟们嘲笑了好久,这些年一直努力训练,就是想找机会把当年丢的脸找回来,一雪前耻。
初时,“谁走谁是孙子!”
这三年来,在练武上初时从未松懈过,不过身边没有能给他喂招的,也没跟人真刀实枪的干过,一身的功夫虽然没有落下,但是跟这些常年在部队训练的人,肯定是有差距的。
不过该装的酷,该撑的面子还是要做滴。
刘宋的速度很快,不到一分钟,当年的五个人就聚集齐了。
三年前看热闹的那批人,听到又有好戏看,急忙往训练场走去,还有一些不认识初时的人,看到训练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