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哈珀那边的人,之前和老板做生意的时候,见过那个打头的,就算遮着脸,看他的眼睛我也能认出来。”西索小声又迅速地说道。
车厢又窄又小,江年打量了个来回也没有发现能藏身的地方,而且现在也没时间躲去厕所了,恐怕一站起来就能被对面的人打成马蜂窝。
江年看了看恨不能隐身的西索,突然生出了一个主意:“你把身体坐直,吸引后面人的注意,他们快步走过来的时候,我可以趁他们不备.......”
“不不不不不,这方法不行!”江年还没说完的话瞬间就被西索给打断,“他们肯定会在到达我们身边之前就把我开枪射死的!”
江年拧眉,有些不悦:“你一个毒贩怎么这么惜命?”
“惜命怎么了?我是看有活路可以走才跟着你,你现在让我去送死,那我还不如把你给供出去,说不定看在货的份上他们能饶我一命呢!”
可能是被无良江年虐待已久,忍无可忍了,他这灵光一现,还未待江年开口,便跳起来大肆挥臂,引起注意,江年见状赶忙拉他衣服下摆,可于事无补,身后立刻传来几句t国话:
“在那儿!”
“抓住他!”
“抓他干吗,直接弄死搜身!”
“.......”
江年都能听懂这几句,可想而知站在那里的西索肯定也听懂了,他俩一个坐着,一个站着,短短几秒隔空相望,空气突然陷入一片安静,当看到西索那破罐子破摔的眼神时,江年心中窦生一丝不详,果真下一秒这个傻叉张口既来就要把自己也给卖了:
“这里........”
——“嘭嘭嘭!!”
“唔.........”话还没说全,西索到嘴边的话只变成了一声气若游丝的闷哼,随后他低下头,怔愣地看着胸口几个血窟窿,眼睛越瞪越大,从牙关里吐出一口血,“咚”一声瘫软地坐回到椅面上,满眼不甘在之后的几秒钟尽数散去只余一片空洞。
目睹全过程的江年缩在座位里一言不发,甚至都不敢有多余的动静,因为此时此刻满车人都噤若寒蝉,一丝声响便会引起后面人的注意,就在这节车厢陷入死一般的寂静时,忽然响起一道刺耳的喊叫:“啊——————”
是个终于憋不住恐惧的妇女!
尽管她身旁坐着的丈夫已经迅速把她的嘴捂上了,但这声尖叫实属凄厉,要想让人忽略着实有点困难,紧接着,江年就听见了子弹上膛的声音——
“求求你,不要杀我。”妇人讨饶。
“别,不要!”声线凄惨得接近绝望。
“求求你,求你.....”
全车人睁着大眼,看着男人把枪口怼在了妇女的脑门,妇女惨白着脸还在求饶。
男人掩藏在面巾下的脸狞笑着,食指落在了扳机——
“喂!”车厢中突兀传出一声大吼,紧接着就是“嘭”一声枪响。
☆、chapter9
“优盘在我这里。”江年平静地看着对面的几个遮脸男,而那一发子弹打在了桌面上,砸出一个烧焦的黑洞。
几个遮脸男相互对视一眼,纷纷把目光投到江年身上。
两方对峙,遮脸男却并没有开枪。
窗户大开,外头的狂风卷起江年的头发和上衫,他伸出窗外的一只手紧紧捏着优盘。
此时此刻江年出奇地冷静,甚至还把优盘灵活地在指间转了个圈,一抬下巴有点嚣张道:“想要吗?”
几个男人面面相觑,打头的很快反应过来,向前试探性地挪了几步。
江年不耐道:“敢走过来,我就让这玩意留在野地里了。”
他懒洋洋靠在窗边,目光在这几个男人身上来回扫视,对于他们顿住脚步的反应很满意,“接下来我说什么你们做什么,否则——”他扬了扬手里的优盘。
几个男人迟疑片刻,点两下头。
“打开右边的窗户。”江年发号指令。
几人照做,开了窗户,然后看向他。
“把身上所有的军械扔掉,衣服也得脱掉!”江年迎着那几人愈加错愕的目光上下打量他们,又补充了一条:“只能留下个大裤衩。”
这一声落下后,几个男人却没有像刚才那样配合,江年不悦地皱眉,正要发怒,只见打头那人忽然小声说了句什么:“........我们不照做,他就松手,优盘在他手里。”
江年眼尖,一看见那人左耳的耳扣,立马明白他在跟上头汇报。
他忽然又生出些不好的预感,而每次他那不好的预感基本都会成真,果然那人来了句:“明白。”然后目光变得很不友善。
他毫不犹豫举起枪,瞄准了江年的方向。
火车这时“呜呜呜————”一声鸣笛,声音巨大淹没了嘭嘭响起的枪响。
遮脸男一拳狠狠砸在桌子上,嘴里念了句:“shit!”然后向江年的座位走去,只是那里已经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