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见江年毫不留情,便齐齐上阵,手拿军匕直逼其命xue。
江年向前冲刺两步,两腿一弯,仰面朝上,看着刀刃划过自己的鼻尖,随后他一手抓住男人手腕,“咔嚓”一扭,旋身两腿勾住右侧男人后颈,大腿向内收缩,又是一声骨骼错位的声音,腿下的男人倒地之前,他已经扑向了另一个向他挥匕而来的人。
下手狠辣,招招致命。
江年在一处待了这么多年,深入骨髓地记住了绝不能对敌人心慈手软的道理。
向他伸来的手都被他以狠辣的力道扭断了指关节,可纵使一人之力强到爆表也抵挡不住众人一波又一波的攻击,被他打倒在地的人撑着最后一口气,拿起地上散落的军匕狠狠刺向他的脚踝。
江年闷哼一声,也不管脚腕上倒叉的军匕,抬脚跺碎了行刺之人的手腕骨。
疼痛感密密麻麻地自小腿攀爬而来,半秒怔愣的功夫,他两指直捣来人的侧颈,力道堪使一个强壮的成年人全身麻痹,可与此同时他的后脑却被身后人打了一闷棍。
视线霎时一片模糊,江年的两腿出现了向下弯的趋势,尚能站在地上的只有六人,也是一片伤痕累累,而其余人不是死就是残,那六人对视一眼,同时扶向倒地的江年。
没想到后脑受到重创的江年仍然保持着一丝战斗力,挨向他手腕的那人被他狠狠捏住了下颌骨,向后一扭,半秒功夫又损失一名焚烬者。
其余五人见状不敢轻易上前。
耷拉着双臂的江年低垂着头站在原地,刘海遮住他的额头,这个角度只能看见他英挺的鼻梁和俊秀的侧颜,他的双腿就算有下弯的趋势,但也始终没有弯下去。
这种僵局一直维持到又一辆白条横黑车呜呼驶来,五人一看车牌号A1218001,脸上一闪而过一丝慌乱,忙在停稳的黑车前站成一排,前身下倾四十五度。
驾驶座的门这时打开,黑皮鞋的鞋底摩擦了两下地面,来人这才下车。
趁此功夫,江年已经有逃跑的路线,他的双腿猛然蹬地,向居民楼二楼的窗户上攀爬而去。
——三楼窗户大开,没有设防护栏!
下车那人嘴角轻轻扬起,看着江年翻身而上的大腿马上就要落在二楼的窗沿上时,他抬起手臂,向江年的方向按下扳机,麻醉针“嗖”一声飞过,刚好正中使不上力从窗沿上滑落的小腿。
妈的,要栽在这儿了吗?
麻醉针比他预想的见效速度还要快,他都要够上三楼窗户的窗沿了,结果左手手腕失去力气,手指头瘫软地从窗沿上滑下去。
这一滑导致整个人身体后仰,失重感霎时包围全身,猎猎寒风推着他后背轰然而上,却也只扬起了江年柔软的碎发以及他因打斗早已破碎不堪的衣摆。
站立的五人终于在此刻起到了微薄的作用,站在江年倒下的地方把他整个人接住。
射出麻醉针的男人瞥了眼江年过分白皙的面容,挥挥手示意把他抗进车里。
“骆处没来吗?”把江年抗进后座后,五人中的其中一人开口问向开车的男子。
男子冷冷地“嗯”了一声,又道:“他在审讯室等着呢。”
旧金山东城街七十六号写字楼顶楼,2a.m,此刻是与一片混乱的外界截然不同的静谧。
白瓷砖地板亮得近乎能倒映出行走之人的影子,落地窗前的办公桌两侧分别坐着两个人。
中年男子笑颜粲然,他用平缓温和的声音向对面的小青年道:“孩子别怕,既然你已经成为了四百四十六号觉醒者,那接下来的事情我就有必要详细地跟你说明一下,让你对我们现在所处的这个世界有一定的了解。”
小青年一声:“好。”
赵德峰满意地点点头:“看一眼外面的世界,和你以前看到的有什么不同吗?”
小青年顺从地看向窗外,七十六号写字楼顶楼足有六百米高,可以把整座城市尽收眼底。
“外面飘着很多雪花,白茫茫的。”他轻轻出声,语气里更多的是不确定,正值九月,哪来的大雪,夜里虽然鼓鼓冷风,但也达不到下雪的气候。
赵德峰从椅子上站起来,敲了敲落地窗的玻璃,示意小青年看向自己,“你仔细看看,外面虽然白茫茫的,可并没有雪花的形状不是吗?”
那些白色细小的絮状物像一团团轻柔的棉花团,但乍一看好像又如一缕白烟,没有实体。
赵德峰淡淡开口:“孩子,那可不是雪,那是病毒。”
小青年大骇:“........病毒?”
“没错,就是病毒,一种能麻醉人体神经的病毒,我们把它称之为zo病毒。”
赵德峰双手插兜,原地站立,顶上的灯光在白瓷地板上投下他高大的身影,他抬头望向天空,回忆状道:“一百年前的地星被外星而来的母体所蚕食,这些絮状物就是从它身上分泌而出的病毒,生活在这里的人类一旦把病毒吸入身体内,便成为了病毒的宿主,他们会失去自我意识,融为母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