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砍到了一刀,现在已经差不多好了。”陶徊回答。
“那就好,之后你们在医院上班的时候,都注意点自己的安全,这事你跟你爸讲了吗?”
“没有,没什么大事,就没说。”
汪仪瞧陶徊和陶峰依旧是不冷不热的父子关系,心里也有些感慨,“你爸之前做的不好,关心你少了,姨是知道的,但是他这些年生意不怎么好,身体也查出点毛病了,你有空的话,回广州看看他吧。”
陶徊沉默了一会儿,还是点头了。
“朋友帮我找了个南京这边的律师,我这周来,不仅是给你送过户资料的,也是来谈打官司的事情,你们工作都忙,心又软,不见得会在乎这些事,但我得去帮你们走法律程序,让犯罪的人有应有的处罚,钱就不要了,那骗药的也是个可怜人,但得让他长长记性。”
汪仪说完就被两双“水汪汪”的眼睛黏住了,她胳膊上瞬间泛起鸡皮疙瘩,“行了行了,感激的话不用说,作为父母,我是应该这样做的,正好这几天被你们惹得火气大,得撒撒火。”
汪仪拿起玻璃杯喝了口水,“我跟你们说,我现在是怀柔政策,还没完全放弃呢,万一某一天我又被惹火了,指不定折腾你们。”
“那肯定不会给你机会了妈。”
“小心给哪天你们折腾点刺激的。”汪仪装样子威胁。
还没营造够威胁的气氛呢,防盗门被敲响了,把好不容易凝聚了的不算威胁的威胁感觉通通击碎。
汪仪诧异,“怎么?今天来客人?”
汪鸿里一脸懵,有吗?陶徊回忆了一下,起身去开门,“是陶姐儿,上次她打电话说要来。”
门开了,陶姐儿和小周拎着大包小包的营养品笑着站在门外。
汪鸿里才想起来,哦,是的,陶姐儿说今天她和小周来的。
他们上周接了个团,去塞班岛的,知道汪鸿里和陶徊被砍之后也没办法来慰问,只能等回国。陶姐儿在电话里笑嘻嘻地说要给汪鸿里买脑白金,让他补点脑子,下次遇到这种事保护好自己。
脑白金还真给他提来了。
“今年过年不收礼呀,收礼就收脑白金!”陶姐儿在门口嬉皮笑脸地想看汪鸿里在哪儿,给他送个迟到的慰问。
却一眼看到了客厅沙发上端正坐着的汪仪,陶姐儿声音一下子蔫了,后面的那句“给你补补脑子!”愣是说不出口,被吓的。
“阿姨。”陶姐儿摆正方才嬉皮笑脸的五官,跟汪仪打了招呼。
汪仪点点头,“陶姐儿来看他们俩的吗?”
“对。”陶姐儿爽快点头,她身后的小周也跟汪仪道了好,“阿姨好。”
“我们就把东西送来,汪鸿里和陶徊今天早上不是才下夜班吗?就不打扰了,回头有空了再出去一起吃饭。”
陶姐儿和小周放下带来的营养品就走了。
汪仪见他俩走了,估摸着叶林的车也该到了,叶林把她送到汪鸿里和陶徊家,去派出所拿资料的。
“那你俩去睡觉吧,反正打官司的事就交给我和叶林,我们俩老的这些天生意惨淡,有空跑。”汪仪起身,把玻璃杯里的水喝了。
“那麻烦汪姨了。”陶徊道。
“客气什么。”汪仪摆摆手。
“妈,生意最近怎么惨淡了啊?用不用我和陶徊给你们包个国庆节红包?”汪鸿里见汪仪心情不错,皮了。
汪仪睨他,“算了吧,嫌房贷压在身上不够重是吧?我们可比你们有钱,你那点钱就好好收着吧,也别老蹭陶徊的,省着点花。”
她垮着包去玄关换鞋子,想起什么似的,没有立刻走。
“怎么了妈,还有什么想说?”汪鸿里疑惑。
“你们去睡觉啊,我马上走。”汪仪嘴巴里说着,脚却没动一下,钉在玄关地毯上一般,“快睡快睡去,夜班不累吗?我看着你们进房间了再走。”
???
他妈妈这是啥情况啊?他们又不是小孩了,怎么睡觉也要人看着?
“汪姨,拜拜。”陶徊跟汪仪道别,往房间走。汪鸿里随着陶徊,边走边回头看汪仪,他妈妈那眼睛,镭射光线似的在他和陶徊身上扫射着,忍不住道,“妈,是不是叶叔还没到?你要不就在沙发上坐会儿,等叶叔到了楼下了打电话给你了,再下去?”
“哎呀,去睡吧,我马上走。”
汪仪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盯得汪鸿里发毛,“妈!老看着我们干嘛呀?有话就说呀!”
“哎呀,也没什么……就是……”发现这么支支吾吾实在不符合她个性的汪仪率直地问了出来,“你怎么跟陶徊去同一个房间?你没房间吗?”
陶徊和汪鸿里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俩人耳朵脖子瞬间爆红,那羞人的颜色映在汪仪眼里,都能把她视网膜的黄斑区给烧焦。
“有有有啊!”汪鸿里结巴了,他每天都是和陶徊睡,刚才跟着陶徊回房间已经习惯成自然了。
“昨天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