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活二十二年,初见爹这般动怒且朝众神仙。我兄俩速至爹旁助消气,娘则冷静道:“我夫君绝非有意冒犯众神,是一时难接受,毕竟兄弟俩感情特别好,还请众神莫怪罪。不过,凡事得讲证据,若能让我们亲眼目睹,兴许才能心服口服。”
爹娘听得目瞪口呆,回神仍半信疑。降妖伏魔,为民除害何尝不是件好事?二老兴许忧我俩步二叔后尘,一去不返近十三载,求神拜佛问得下下签,尸首无归方百般阻止。
真相来得突然,何况是至亲,打击难免大一些。爹傻坐半晌,忽会三神下跪救二叔。三神欲扶,爹坚持道:“方才冒犯三神,是老夫不对,老夫真的只是一时难以接受。求三神将我弟救出来,三神若不答应,老夫便长跪不起!日后老夫定答应让我儿随众神修行!”
爹晕了,全家慌,神仙仨收手,老君指尖点爹额头,爹终醒。
命不由天定,求神拜佛都无用。魔帝乱注生娘娘与二十四司职务,天上地下都无他容身处,唯暂避凡间。昨日他仨匆匆离开,归来便急要人。
☆、寻找二叔
她不多透露与哮天犬之间事,当我再提及,她竟朝我胳膊打一巴掌后离去。我愣半晌方悟,她是害羞,二郎神与老君笑至我旁,哥哥亦如此道:“人家是姑娘,问得未免直接了?”
娘仍不放心,老君亦道:“老夫算过了,此行有惊无险,况且先前已提及迁觅魂魄乃哮天犬真身,昔年哮天犬带伤落凡间,若我等动不了其魂魄,难治啊!”
我忍不住好奇一问,她笑道:“别再叫他白净净了,得喊他玉兔哥哥,至于我,哮天犬则喊我声姐姐,因为我俩比哮天犬年长数百岁。”
二郎神与老君视白狐妹,她即明他俩意,抽二郎神那日遇二叔记忆示我等。他俩于林中追逐一黑袍男子,样子年轻力壮,老君告知那便是魔帝,神仙俩欲擒却屡逃脱。三者战得烈,四周枯叶飞扬,眼下即擒得魔帝,忽现一戴金面罩黑袍助魔帝。二郎神应付神秘人,顿将其面罩摘下,果真是二叔。
爹娘沉思半晌方点头,二郎神启慧眼观爹娘记忆中二叔,事后再次难以置信收手,并告知那日与魔帝交手时曾见此人,且是魔帝随从。爹听了险晕去,扶椅撑道:“不可能!他向来只降妖伏魔,怎会与那种妖魔同流合污?老夫尊敬你们,相信你们守天地凡规,如今竟为夺回哮天犬撒这种谎,你让老夫如何安心将孩子们交于你?”
太上老君立身应:“那是!哮天犬功力、魂魄、气息甚至记忆都被封印,而且是血印。解铃须系铃人与其血,是以,不得不跑一趟,除非人死方自解。此外,还有瘟君须擒,众神跑遍天涯海角,我仨负责此处,自然须哮天犬相助。若把魔帝带至此治你儿的病及解封印,恐吓坏左邻右舍,何况魔帝狡诈,无人能晓其想,只因他晓我等有法子识破,便早早将身子里外布了结界。”
神仙仨翌日方归,只为爹娘答复。主厅气氛严肃,神仙仨不道一言只品茶。爹娘慎虑,我兄俩立爹娘旁略着急。须臾,娘终启口:“三神可有十足把握事成后让我儿平安归来?”
白狐妹至他旁,蹲下道:“夫人,魔帝若动屠意,一切都来不及了。天下苍生会因此时的犹豫不决了毁灭。虽说哮天犬目前一无是处,但魔帝在乎的是我们能否找到他。如今我们想借你儿的力量将他引出,并尽早将他判刑。救苍生乃功德,老天爷是不会亏待有公德之人。”
爹娘将此事告知,二郎神上前道:“若我将他寻回,二位可允孩子俩随我等走一趟?”
疑惑至此,老君道:“二郎神说的没错,昨日我仨化凡躯追踪魔帝,于茶楼歇脚时,巧遇你二叔,他与数同党聚
着我俩,娘却如虎,人说慈母出败儿,这点不知是对是错,但严母背后承受不少辛酸,全为担心孩子前途,孩子却不领情,时而不孝说是她自作自受,出事后方知严母好,往日教训一一记下。
我摆脱她避哥哥身后,她依旧缠着,明摆她惜情谊过于容貌,爱上则死心塌地,两情相悦更不用说,一厢情愿则见好就收。她与哮天犬之间存的是情是谊?与白净净是什么关系?
爹所言如将我兄俩卖了,好在是卖给神仙,且我兄俩心甘情愿,只为看世界。我兄俩瞄娘处,她不舍盯着,目中泪汪,我俩速上前安慰。神仙仨答应,爹方立身。此时,转娘跪求他仨不将我俩带走,没完没了。
娘今日亲自下厨,我兄俩却聊此事坏之好意。
我醒悟,老君对儿女私情不上心,自然不多言,二郎神则道:“待你恢复记忆,你就会知道,昔年出征战魔帝前你与她是什么关系。她与玉兔是兄妹关系,天界众神误以为他俩是一对。你目前的命运被魔帝掌控着,做点心理准备吧!”
娘立即点头,哭着跪着也累了,扶爹回房冷静,让我兄俩好好招待神仙仨。白狐妹见爹娘走远,始将我缠,信之欲以另类方式解哮天犬记忆。魔帝能攻上天界,封印定不会轻易让人解开。而今,她再着急也无用,兴许她与哮天犬的美好回忆只能待我死后方得救,何况哥哥魂魄才是哮天犬真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