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昨晚他走前,还是妥妥的八颗红红小果子,这会,就剩下两颗了!!
他悲愤欲绝地正愁抓不到这“真凶”,一转头,那天天在他Jing心伺候的时候躺在树丫上的丫头,这会,嘴里吃的正上劲的,赫然就是他那盘果子!!!
小跑腿气不过,硬围着就把真凶押去。
结果阙老爷子居然把他训了一顿,放真凶逍遥法外了。
还说,“那就只收两个吧。”
小跑腿:??
“我要自己去挑个长得最漂亮的!”
“好,小歌儿帮爷爷去挑个最漂亮的。”
说完,小真凶明目张胆地,就从小跑腿端着的那盘瘦苗里,摘走了最大的那个果子,当真出去自己“挑徒弟”了!
以前别人说阙老爷子把这丫头惯得无法无天他还不信,那老爷子多么德高望重,顶天也就由着小屁孩糊糊泥巴什么的,然而现在,他真的信了!!
这何止无法无天,简直是唯恐天下不乱!
小跑腿敢怒不敢言,防贼一样把最后一颗果子包起来,就急急忙忙出去追那丫头。
也不指望能把那被抢了的果子给要回来,就盼着她不要瞎搞,玩心过了也就把果子给综合排名最靠前的两人。
阙歌不走寻常路惯了,□□出了院门,就爬上外头那棵她时常放风的老树。
那七八个在外头站着等通知的男男女女,瞧见从院子里翻出个穿着白裙子的丫头,相熟的就互相对视窃语,不过须臾,就都知道是那位传说中的刁蛮公主。
但阙歌对挤兑着的人都不感兴趣,她从墙那翻出来,一眼就已经相中了那个笔直站在树底下,瞧见她钻出来后只看了一眼,就躲开的少年。
那是她人生短短十年间见过长得最漂亮的人。
七月的淮城,又闷又热,而那个少年却像丝毫不在意一样,一手托着书脊,一手压着书面,一字字看着。
那额头似碎钻一样渗出的薄汗,衬在他冷□□致的脸上,一个夏天的烦闷,在那一瞬,也让阙歌弯起了嘴角。
“哎,师弟儿,你好啊。”她从树上跳下来,拉了拉裙子,擅自喊道。
可那个少年没理她,甚至头都没从书上抬起来。
这可搓到阙歌的锐气了。
“师弟儿,我喊你呢。”
她也没羞没臊,把手压上他书面,直接从底下抬头睨他。
刚才在树上没看清,这会近距离的,尤其是视线触到他浅褐色的眼珠子,她忽地就像是一个莽撞的过客,从上方,无知地窥看一口满是故事的古井,底下黝黑晃着的井水,正荡漾着她这张不知好歹的脸。
她下意识把脑袋给缩回来,抬头壮着胆把那颗兜在裙子小袋子的草莓掏出来,递出去。
“给你的。”
少年抬睫看了眼,不接话,合上书,沉默地往旁边挪了一脚,然后继续打开,心无旁骛地看。
阙歌:……
“不要?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我不认识你。”
少年过分低沉和没有情绪的话直接让阙歌傻眼。
“我就问你,要不要,不要我就吃了!”
“谢谢。”
真棒!
第一次被人拒绝的阙歌气不过,一口就把那红得诱人的草莓一口吞了。
与此同时,就担心阙歌坏事的小跑腿从里面匆匆忙忙带消息出来,一眼看到的,就是阙歌高举着那颗果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塞进嘴。
他大喊的那个“别——”字都没来得及传进阙歌的耳朵里,阙歌上下两排牙齿就咬合上,甜滋滋的汁水瞬间在她唇齿之间乱窜。
最后,看着希望破灭在眼前的小跑腿这个咆哮的单字尾音直接跳崖式往下坠,就差跪在门口了。
这可吓坏了一众在外头等着的学生们。
“怎么了雄哥?”
七嘴八舌上前搀的学生们一头雾水。
“就……就剩一个名额了。”
“啊??!!”
“怎么回事,吵吵闹闹的?”
老爷子听见院前的动静,终于出来。
“来,小歌儿,到爷爷这来。”阙老爷子先朝阙歌招手,等她nai声nai气地走到身边,才又肃正着脸教育经办的人,“大呼小叫的成什么样子?”
“是的老爷子。”
“小歌儿,告诉爷爷,给爷爷找到最漂亮的学生了吗?”
“找到啦!”
“是谁啊?”
“他!”阙歌指着不远处的少年笑道。
“好。”老爷子乐呵呵地,转头对还一脸委屈的小跑腿道,“那你把你负责挑的孩子先带进里头坐,我一会来。”
老爷子丝毫没有意识到阙歌指着的这个少年,就是这一批学生里,综合考核最好的一个。
小跑腿脸色一蜡,小跑过去附在阙老爷子耳边小声说了两句。
老爷子一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