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老师在台下险些流出泪水。
致敬先祖先烈,致敬伟大的党。至少我们这一代,要对得起□□上那枚历经千辛万苦的金色谷穗。
下台后,童言夏和申晓自己先把自己表扬一番:“弹(吹)得太好了,一个音都没有错。”单硕也忍不住为他们鼓掌。昨晚最后一次彩排时还错漏百出,没想到今天上台后竟发挥了百分之二百的水准。
不愧是她的好部员。单硕由衷为他们感到骄傲。
马老师走过来,手里多了一部单反相机。她推一把单硕,招呼纪弈:“快过去站好,给你们拍张照。”
“老师,把我们这届的合照挂在广播室门外,”裴嘉言高声喊道,“毕竟是广播站颜值最高的一届啦!”
申晓骂他:“你真不害臊。”
马老师十分赞同裴嘉言的话:“确实是,是我带队这么多年来,颜值最高的一届。”
裴嘉言得意地冲申晓炫耀:“小爷的功劳。”女生鼻孔发声,白他一眼。
因为广播站女多男少,整体前排人多、后排人少。马老师举着相机。单硕正考虑怎样站位能使照片拍出来好看一些。
简开阳本就站在后排正中间,前排女生又乱七八糟的一直没能站好。他伸手拽过童言夏的胳膊,拖她站上后排的□□。
童言夏差点摔倒,好在简开阳揽过她,女生半个人倒在他看似瘦弱实则健壮的手臂上。
前排的女生们愣了愣,纪弈趁机打圆场:“行,就这么站。快点拍吧。”
童言夏在简开阳和程缚行的中间站好,下意识往简开阳身边挪一小步。
两个人肩靠肩,衣服贴着衣服,中间的缝隙连只蚊子都飞不过去。
在马老师打手势指挥的喊声中,男生在腿侧牵起她的手。女生怕被老师看到,握紧他的手拎到后背,搭在腰间。
十指相扣。
“那咱们就把聚会时间定在七月末、八月初怎么样?你们暑假应该没什么事儿吧?”单硕说道。裴嘉言举起手,“我八月出去旅游,要不定在七月下旬吧?”
“嗯。等放假后,我会再在群里问一次,咱们广播站第一次聚会,希望大家都能来,早一点晚一点都没关系。”
盛婧补充:“不过高二的八月份周末要开始回学校上课,时间还是定在七月份更合适吧?”
单硕想了想:“也对。放假前,咱们还得选出下一届站长。”单硕抬起手在高一小朋友之间划过一圈,“你们几个,有没有自告奋勇的?”
站长的主要工作,是维持广播站的纪律以及教导下一届的学弟学妹。
简开阳用胳膊碰碰童言夏。女生无声摇头:“我?算了吧。我要是当站长,广播站就腐败了。不行,不行。”
李弥蠢蠢欲动。她蛮想当站长的,但想想高一年级的阵容,那三个人都不是能屈服于她的人,唯一和她聊得来的兰梦萍还退出了。
“站长这件事情咱们下个月再说也来得及。然后再是……技术部的事,因为技术部学校不要人,所以一般情况是两年就这一个人负责。嘉言脑子转得快,纪弈这两个月先把注意事项、如何Cao作教给嘉言,等下学期纳新的时候,你们别忘了招揽技术部的骨干。”单硕嘱咐他们。
四个人忽然有些伤感。没想到社团汇演结束后,迎来的居然是让位等问题。把他们一手带大的师哥师姐们,再过两个月,就要离开南校区了。
表演前进入礼堂的窒息感,卷土重来,周而复始。
她顿然转头恐慌地捕捉简开阳的身影。
男生站在她侧后方,莞尔一笑:“我在这儿啊。”
☆、袅袅燃钟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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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春天特别短暂。六月初,街上已经有行人开始穿短袖。
简开阳就是最早穿短袖的那批人。他是一个不耐热体质,一遇到夏天就想钻进冷库爽一爽。男生把校服外套卷成一个球塞进课桌,手里摇着从同学那抢来的免费广告扇。
远处隐约传来的鸡鸣令原本就闷热的男生更加心浮气躁。
“一到夏天你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有这么讨厌‘夏’——吗?”叶子新和手套主人故意在他耳边拖长“夏”字的读音。
简开阳平静地说:“不讨厌啊。”他喜欢得很。
“陆生是不是跟那个女的谈恋爱了啊,那个叫什么桑的。”叶子新在桌子下偷看手机喃喃道,“他喊咱们吃饭,怎么老带着她?”
“田七,你跟我们一起啊。”田七就是手套主人的外号。简开阳和叶子新是高一同学兼未来高中三年的同学,而田七是他们上高二分文理科后才认识的同班同学。虽然玩得熟,但与陆生的聚会中,很少叫他。
田七也有些意外和惊喜:“什么时候?”
“高考那几天啊,连休两天呢咱们。”叶子新揽着他的肩膀,“唉,再有一个月,我们就要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