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他掏掏耳朵,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她。
白玉昕真诚地看着他,表示自己真的不是在开玩笑。“教主,这就是官府该管的事啊!”
他被她理所当然的语气气笑了,还从未有人敢在他面前说这种话。得罪他,送到官府去便行了?
正好这时跪着的二人还深有同感,猛地磕起头来。“教主大人,小的愿意被送到官府去,接受律法的审判。”
到了官府,横竖他们还能留下一条狗命,要是落在封无命手上,他们才会生不如死呢!呜呜,这脸上带着胎记的姑娘简直菩萨心肠啊,居然想出这么个绝处逢生的“好主意”。
封无命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两个磕头的人,又看看一脸真诚的白玉昕,甚是无语。
屋内一旁寂静,沉默片刻后,他却听到自己说:“行吧!肖左肖右,将这二人连同他们的同党,一齐送到官府去。”
罢罢,也算省得他多费心思去想该如何处置这些人了。
“教主?”连肖左肖右也不可思议。
“去吧!早点将人送走早点回来歇息。”封无命摆摆手,然后从椅子上站起来独自回房去了。
白玉昕见他居然真的听自己的意见,心情愉悦地跟在他身后走了。原本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被她说服,愿意用律法去惩戒坏人,而不是私下解决,这算迈出了顶好的第一步。
想着,她还有点得意洋洋,万万没想到他会听从自己的意见。
白玉昕一路跟着封无命进了他房间,他才回头看她。
“你跟着我做什么?”他朝对口方向示意,告诉她她的房间在对面。
呃……对哦,她干嘛跟着他进屋了?
“那个,奴婢是想看看教主您要不要喝茶,奴婢可以……”
“不用。”他打了个哈欠,“回去睡吧!”
“哦。”白玉昕转身,走到门口,才注意到自己房间的门已经倒塌。
这门户大开,她一个姑娘家,哪里敢住在里面?只好又回身,可怜巴巴地盯着封无命看。
“教主,奴婢的房间没有门了。”没有谁比她更倒霉,明明只是安分地待在房里沐浴,都突然出现一个黑衣人将她的门一脚踹掉。
而且一想到这事,她不禁回想起刚才让封无命帮忙拿衣裳的尴尬场面。
彼此他听到她为难的声音,似乎也有点不自在,好一会儿才回身,面无表情地将她的衣服拾起,然后脸扭向一边,将衣裳递给她。
“谢谢教主,不过,门开着,奴婢也不敢动啊!”她都快要哭了。而且外面闹哄哄地打成一团,时不时就掠过两个扭打在一起的身影,要是哪个不经意往房间里瞧,她可就“晚节不保”了。
“我帮你守着门口,你自己拿。”权衡之下,封无命将手里的衣裳丢在一旁桌子上,然后直接走到门边当起门神,大声震慑一句:“你们,全给我到楼下去打。”
原本闹哄哄的人瞬间寂静,然后,然后就灰溜溜地边打边往楼下去了。外面走廊瞬间安静下来,加上有封无命在门口把关,白玉昕咬咬牙,总算从浴桶里出来,然后三下五除二地将衣裳套在身上,又整理了一下头发。
“教主,奴婢好了。”
“嗯。”他头也没回,往楼下走了。
直到此时,也没人注意到他那时的神情僵硬,耳畔泛红。
这会儿又听到白玉昕提到她房间的门,封无命自然不免也回想到些不该回想的画面。但他很快镇定下来,绕过她便往外走。
“今晚你睡这,我睡你那屋。”他是男子,荒郊野外都可以睡一夜,无所谓门不门的。
“啊?可是……”白玉昕追出去,看到封无命已经自顾自地进了对门,并且开始脱下外衫准备就寝。
“我困了,你别烦我。”他一句话打断她所有说辞。
“哦,多谢教主,您真好!”她由衷地说。
原本她只是想告诉他自己房间门坏了,想看看客栈里是否还有多余的房间。要是没有了,她干脆去店小二的房间凑合一夜也行,反正他此时都被送到官府了。哪知他竟会如此有绅士风度,将自己最好的房间让给她,自己去住连门都没有的房间。
经过这事和刚才他肯放过掌柜他们的事,她更有信心改造他了。只要他肯做一个好人,原书男女主便不会来要他的命。
闹腾了大半夜,这晚白玉昕终于睡了个安稳觉。待她睡醒时,天才蒙蒙亮,其实她还犯困,但想着要起来做早膳给大家吃,她还是揉着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
推门出去,先到对面门口往里张望了片刻。确定封无命还躺在被窝里,没有醒来,她才松口气。看来昨夜他忙活了半宿,也是累极了。其余人的人影也没看到,大家这会儿应该也都在睡梦中。
客栈里原有的人全被送到了官府,白玉昕只好自己找了水洗漱,顺便利用厨房里剩余的食材蒸了rou包子,又煮了一大锅面条。待其他人起床,尝了她的手艺,无不赞不绝口。
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