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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玦说:“毕竟是他的房间,能不能进去要……”“当然没问题,”盛寒枝无所谓地耸耸肩,脸上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你们搜吧。”
他这幅态度也让众人开始怀疑是不是冤枉他了,可等到了盛寒枝的房间门口,姜絮手里牵着的小狼崽突然嚎了一声,往里头撞去。
谁人不知这是头灵性的狼,除非是嗅到了什么,不然不会有如此反应,众人马上露出了然的神色。
只见三长老眼里露出胜利的Jing光,抬手就把紧闭的房门一把推开。
“等等。”
凤玦眉头一下皱了起来,他略微复杂地看了盛寒枝一眼,教主发话了,没人敢迈进屋子半步。
三长老信誓旦旦要来搜查他的屋子,摆明了是早有准备,分明是如此低劣的栽赃嫁祸,盛寒枝却表现出完全没看出来的样子,为洗涮自己的嫌疑还大方道:“别等了,进去啊。”
说罢,还提脚在姜虎虎身后怼了一把,于是众人就跟着狼崽子陆陆续续进去,看着那狼一路嗅啊嗅,从门口直奔衣柜,鼻子贴在柜门上,“嗷呜”地叫了一声。
等柜子打开了,它把头探进柜子里去,用爪子扒拉了一下,出来时嘴里咬着一本蓝册,递到姜絮手上后,尾巴一摇一晃地等待主人嘉奖。
此刻众人心想人赃并获,教主也保不住他了。
可盛寒枝却还有心思逗弄姜虎虎,“啧,你可是狼,怎么比狗崽子还狗腿。”
姜絮打开手里写着“秘册”的书,只翻了两页,脸色顿时涨红,似被针扎了手,猛地把那书扔了出去,咬牙切齿地看着盛寒枝,骂他:“无耻小人!你竟然、竟然在房间藏龙阳春宫……”正面摊开在地上的图册画的惟妙惟肖,衣衫半解的男子抱在一起,唇齿相贴足腿交缠,简直是不堪入目。
三长老和众人恍若被雷劈了一道,表情异常Jing彩。
盛寒枝捡起脚边的春宫册,无辜地眨眨眼,“这又不是我画的,再说了,我和你们教主之间的房事儿……你们非要跑我房间掺合一脚,这恐怕不合适吧?”姜絮手掌握在配剑上,隐隐有要拔剑的趋势,她现在看他,就跟看到了祸乱君王的妖妃没什么区别。
我回来了!
第一章 十九
众人怎么也想不到,揪内jian会掺合到教主“家事”中来了。
尤其是右护法,看起来一副像是要杀人的样子,连姜虎虎也察觉出气氛不对,耷拉着尾巴卧在一边。
按理说狼的嗅觉一般不可能出错,难道这龙阳春宫图是从禁室里拿出来的?那青衣客进去就为了偷这个东西?就在众人浮想联翩之时,凤玦的视线缓缓滑过半敞开的柜门,触及到底下凌乱的包裹时,怔了一瞬,然后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
深色的绸缎里面翻开一个角,里面露出一节用红绳扎好的墨发,姜虎虎嗅到的并非是禁室的东西,而是自己身上的味道……凤玦偏了偏头去看那人俊朗的侧脸,一时竟拿捏不准对方到底知不知道这红绳结发的意义。
不过盛寒枝我行我素惯了,行事一向不按照规矩来,譬如他可以说翻脸就翻脸,前一秒还语气轻佻地和人对峙,下一秒就收了脸上玩笑,明明嘴角还带着一丝清浅弧度,语气却锋芒尽敛却咄咄逼人,“三长老,你带头冤枉了在下,现在想就这么算了?”“你……”三长老被他挡在前面,当着众人的面,脸色也不太好看,“那你想怎么样?”“不好意思,我平生最恨别人冤枉我。”
昨夜被凤玦冤枉也就算了,若被别人冤枉的话……盛寒枝琢磨了一下,这口气还真没必要咽下去,“这样吧,干脆打一架。”
“什么?”三长老疑惑地看着对方,脑子里想起手下的人说这青衣客在姜絮手上过不了三招的事儿。
见他犹豫,盛寒枝又添了一把火:“三长老放心,要是在下一会儿丢了小命定不怪您,那是在下技不如人。”
听这语气,如果他不答应反倒是怕了他,“行,今日就让你这狂妄小辈知道什么是江湖深浅。”
姜絮一言难尽地看着三长老,原本要好心地开口劝一句,偏偏教主在这时候扭头看了她一眼,姜絮眼观鼻、鼻观心,忙不迭让周围的人后退几步,腾出足够的空间给他们二人。
众人围了一圈,见两人赤手空拳地对招,三长老攻势凌厉,青衣客却处处闪躲,几招下来,在旁观者看来是盛寒枝处于下风,但三长老却逐渐察觉不对,持续的进攻却让人内力消耗过快,而对方的躲避却异常轻松,他渐渐急躁而慢下速度,藏在袖子里的匕首终于在靠近他时现出了寒锋。
盛寒枝在江湖中被人用各种偷袭的手法不知算计了多少回,早就习惯了不当回事,仰身微侧,脚下斗步一转,轻而易举躲过了他的攻势,而后抬手一掌拍在他后背,用了九分力,房里依稀可以听见匕首落地声和骨头碎裂的声音。
三长老背过身,陡然身子一阵前倾,急急后退撑着墙壁,方才趔趄站稳。
只是胸口翻涌的鲜血再也抑制不住地喷涌着吐出来,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