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块地皮之后自建的山庄。
辽轩豪还是第一次见到真正的庄园,他被这房子外部的豪华吓了一跳,张着嘴站在门口仰望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同样被吓到的,还有没怎么见过世面的阿东和大耳,他们是被顺便载过来的,早在上车时就浑身不自在,正襟危坐一脸痛苦地看着脚尖不敢说话。
室内堪称金碧辉煌,辽轩豪阿东和大耳三人跟着付博尧一起换了鞋,夹紧tun部紧张兮兮地跟着管家往里走。
付博尧也不搞不懂伯伯到底在想什么?管家领着辽轩豪和他的三个朋友一起进入会客室,请他们稍等片刻。阿东暗叹光一个会客室,就比他工作的家庭作坊一层还要大!
不一会儿,就有几个衣着古典的佣人端上来一些小吃,给他们摆上茶杯,倒上香茗。
阿田是没见过这种场面,但他也不觉得惊讶,有钱人的世界千奇百怪,他早有心理准备。
辽轩豪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这茶……香是香,但也香得略恶心了些,仿佛直接一口喝下被水稀释了的高级香水……果然他这嘴,不习惯太好的东西。
付博尧沉默着喝了一口茶,眉头微蹙。
就这么一个小动作,佣人们立马走上前,换掉了付博尧手里的茶杯,给他重新上茶。
“来了吗?”随着温柔的声音而来的,是付博尧的伯母,她穿着一件暗红绣金丝纹路的修身短袖旗袍,肩上一件小披风,虽已年近六旬,看起来仍优雅大气风韵犹存。
“别客气,就当是自己家一样吧。”
付博尧叹了口气,吐槽他的伯母:“让他们放轻松就好,当自己的家未免太过梦幻了些。”
伯母笑着点头说了声也是,便提起留这几个小年轻下来吃顿午饭。
完全和付家不在一个世界的人们不敢轻易开口,辽轩豪这缺心眼儿的这时候却不再缺心眼,他想了想,问伯母为什么要把他接到这里来。
“有些话,自然是要说明白些。”伯母决定自己出面,一是丈夫早上出差去了国外,二是她一个“女性”,相比男人肯定是要好说话些。
辽轩豪与付博尧对视一眼,听伯母继续说:“你们的关系,是爱侣么?”
付博尧回答不上来,辽轩豪见自己喜欢的人竟然在这时撇过头去,不由得有些好笑,他放下杯子,拍了拍付博尧的背,对伯母说:“博尧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但我这边可以认真地说:对,我就是爱着博尧,我想待在他身边。且不提能不能一辈子,未来的事情谁都说不准,至少目前我要陪着他,给他一个温暖的家,弥补他过去独自生活时裂开的心伤。”这些话,是辽轩豪在住院的那些天里反复打腹稿,经过千百次修改而成的结果。
辽轩豪不是个空谈未来的浪漫主义者,这一点颇得付博尧伯母的欣赏。
“博尧,关键是你,你应该面对自己的真心,告诉伯母,你想和小豪这孩子在一起吗?”伯母看向付博尧,温柔地对他说:“如果你不能断定那是爱情,且说你是否愿意与小豪待在一起便可。”
付博尧决定不再瞒着自己的心,他抬起头,坚定地看着伯母:“我愿意和他在一起,这些天来我已经想明白了,我需要轩豪,我需要他陪着我,我不愿意再回那个只有我一个人的家,不愿再用工作麻痹自己的感情,让自己忘记自己还能给予他人爱意。”
伯母松了口气,笑道:“这就好了,博尧,我们其实很担心,怕你一味沉浸于工作,将自己的真实想法隐藏起来,最后会变成毫无感情的机器人。那样是很痛苦的,身为一个人,必然需要一个可以分担你感情的人陪伴你、关照你。如今你能找到心仪的人,我们便也能放心了。剩下的事情,你们年轻人自己做主就好。”
付博尧与辽轩豪都不曾想过伯母会这般开明,付博尧不禁问伯伯怎么看。
“你伯伯年轻的时候也是个小痞子,跟着一个黑帮老大在街头打人、收保护费……说起来,我们之间与你们应是有些相同的经历,只不过你伯伯当初是将我掉的东西送上来还给我,并表示自己只会拿该拿的钱,绝对不会骗其他人的钱,被他的老大知道后,他的老大让他上门绑架我,准备要一笔赎金,你伯伯将计就计将我绑走,因为看不惯他老大越发恶劣的作风,他秉承着自己的道义,坚持报警,后来在我们家人的保释下出狱,给我父亲当保镖时被发掘到才能,培养至能独当一面。”
此时,伯母只是说了他们相遇的事情,她喝了一口茶,微笑着对几个年轻人说:“看你们该是能守住事情的人,我说与你们听也无妨。数十年前,与阿德相识时,我还是个男子。”
辽轩豪、阿东和大耳三人惊讶得睁大了眼,而阿田则一脸凝重,付博尧安静地听着。他早就感觉出伯母身上的气质和一般女性不同,而且伯伯与伯母结婚多年都没有提到过上医院尝试试管婴儿的事,果然因为伯母是个变性人才没有做这些的吗?
“而我一直以女子面目示人,只因算命师说我们家阳气过盛,如没有女子化解男子的阳火,我们家会因此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