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看他整个人眼睛都亮了,也不忍再说他什么,过去把人搂在怀里,道:“是下了,往常也要下,今年有些迟了。”
阮柠:“我昨天看到天气预报说要下雪,今早上特意早起,就是为了看雪花。”他看着谢执,眼里隐隐有些期待:“待会儿我们能出去玩雪吗?我看外面有好多人在玩儿。”
阮柠小孩儿心性,谢执心道,好歹也成年了啊,要不是知道阮柠的年纪,他真是要怀疑阮柠是个未成年了,那这样说来,他可能已经犯了法了。
“可不可以呀?”谢执不说话,阮柠心里没底,谢执不让他去的话,他可能还真去不了,所以有些担心:“我好想去。”
谢执捏了捏他的脸,这小脸皱的:“想去就去吧,多穿点儿衣服,别到时候说冷。”
得到了承诺,阮柠放了心,连饭都吃得快了些。
下去的时候谢执给他穿得很厚,围巾围得遮住了半张脸,行动都有些不方便了。
小声抗议一会儿后,他放弃了。
楼底下的雪果然铺得很厚,踩在上面松松软软的,一踩就下去了。
阮柠本来想打雪仗的,不过他真的穿得太厚了,弯腰很不方便,也蹲不下去,尝试了几次都没成功,心里有些郁闷,就开始怪谢执了:“都怪你给我穿得太厚了,我都玩儿不了。”
谢执穿得也很厚,不过他本来长得很高,所以看起来并不臃肿,不像阮柠,被包得像个球一样。
“是玩儿重要还是身体重要,感冒发烧比这个好玩儿?”
虽然谢执说的有道理,但阮柠是真的很想玩儿啊,到处都是白皑皑的雪,只能看不能摸。
他在原地蹦哒哒地蹬着,也不说话,低着头很失落。
谢执叹了口气,觉得不能跟小孩儿一般见识。
他弯腰团了一个雪球给阮柠:“给,就只能玩儿这一个。”
阮柠欢喜地接过来,他很好满足,这样也就够了。
“谢谢谢执!”
谢执笑了笑:“你是结巴了还是在谢我啊?”
阮柠又重新说了一次:“谢谢哥哥!”
“咳咳……”谢执故作镇定的咳了咳,阮柠这声哥哥,不管什么时候叫,都是那么有感觉。
因为是在手里,所以月球还是很容易化掉的,阮柠拿了一会儿就觉得手僵得受不了了,还要让谢执帮他拿着。
谢执不知道就这么个东西有什么好玩儿的,却还是接了过来。
最后雪球是怎么没得俩人也忘了,可能是化掉了,也有可能是被谢执给扔了。不过阮柠后来新鲜劲儿一过,就不在意了。
回去的时候,谢执接到家里管家的电话,说过年的时候准备了年夜饭,想让谢执和阮柠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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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执本来就是打算回去的,大过年的肯定不能留爷爷一个人在家里,只不过他一直忘记说了,正好管家打电话来,也省了。
“过年那天要一起回去吃饭,”谢执:“要记住啊。”
阮柠:“我当然记得啦。”
谢执摸了摸他的额头,试试有没有发热发烧什么的,还好,温度暂时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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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饭也是谢执做,难得出去吃,谢执从洗个碗都能把手给划伤,到现在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实在是进步巨大。
阮柠很欣慰,盘腿坐在沙发上吃着薯片看电视。
本来吃饭前是不能吃薯片的,不过谁让谢执欺负他呢。
但阮柠也发现了,虽然谢执愿意答应他很多要求,但在床上还是一样的恶劣,他怎么生气都没有用。
综艺看到一半,阮柠收到了阮佩给他发的信息。
大体是问他今年在哪儿过年。
这不是什么大事儿,阮柠就自己回了,说在谢执这里过年。
阮佩那边过了好一会儿才发消息来,问他是不是和谢执在一起了。
阮柠以为阮佩应该早就知道了,毕竟他们也没有藏着掖着,表现得应该挺明显的。
阮柠回了一个“是的”,然后就没了。
阮佩的消息又发了过来:那你好好努力,以后咱们的好日子就靠你了,妈妈只有你一个。
阮柠:“?”难不成是因为快过年,所以难免有些伤感的情绪?
他不想去探究这个,早就想撇清关系,却也因为血缘的羁绊一直没能成功。
阮柠没回了,又坐在沙发上看起电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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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阮柠果然是感冒发烧了。
一直流鼻涕不说,鼻子也堵了,脑袋很疼,疼得像是快要炸开来一样,整个人也是忽冷忽热的,一直冒冷汗。
他可难受了,窝在谢执怀里哼哼唧唧小声的哭着。
“好难受呀……我的头好疼……”
头是真的疼,全身都不舒服。
谢执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憋着一股气把体温计拿出来,39度,这就是发烧没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