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还要来这一出。
这一回白云潜并没有睡着,就那么睁着那双清澈的大眼睛看着他。裴静深解开外衫放到一边,走过来往床头一坐,“有事?”
“没有。”白云潜往里面挪了挪,给他让位置,“来爬床的。”
语气十分的理直气状。
倒是裴静深,腿一软,险些没坐稳。
“莫要胡闹。”他挪开目光,起身道:“我去洗澡,你……”
“我等你呀!”白云潜半爬起来,坐在那里一歪头,话就出了口。
裴静深:“……”
白云潜忍不住笑开了,他掀开被子起身,穿上鞋往外走,“溜了溜了。”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扒着门回来给他比了个心,“爱你哦!”
说完,彻底走了。
裴静深:“……”
这是……在撩他?
不过,裴静深自己比了个‘比心’,奇怪的想,这是什么意思。
那边白云潜撩完人,使完坏,回屋就睡得香香甜甜的。而府上的人早就习惯了静王妃的神出鬼没,并没有对他半夜从裴静深那里出来的事情有任何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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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阳侯世子今日回京,在路上他就听说了娴妃变嫌嫔的事情,但具体情况不知道。这一回来,赶紧就去了谢展亭那里打听。
“我这不过出门办趟差,怎么一回来京中就跟换了个京城似的。”
就连娴妃都倒了。
这可不是宫中新起的什么宠妃,而是受不受宠都二十多年了,在皇上那里总是要有些情份的。
而且外面可还有佟国舅呢。
大皇子更是不必说了,皇子的生母能到这地步,也是难得了。
这事儿大的,让他连静王妃突然文武双全了这事儿都没太关注。他怀疑自已这一趟门不是走了几个月,而是走了几年。
“我连个消息都没得,这边就把娴妃变嫌嫔了?”
谢展亭道:“莫说是你,我就在京中,也没料到。”
平阳侯世子:“……”
平阳侯世子还得了便宜了,“哦,看来你也没有那么聪明么。要是我在,肯定不会这样。”
谢展亭神情古怪,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平阳侯世子顿时炸了,“你这是什么意思,看不起我还是怎么的。”
过了一会儿,他自己又好了。看向一边自个儿折腾的郑小伍,问,“他那是做什么呢?”
“近来京中盛行眼镜,他觉得这东西既然能让看不清的人看得清,那是不是也能让人看清远距离的东西。”谢展亭道,“所以正在琢磨着呢。”
平阳侯世子张了大嘴,“不是,他这么就能琢磨出来?他怎么不去问那做眼镜的去,人家那才是专业的啊!”
“这不正要去问。”谢展亭看向坐在另一边,一直没有开口的裴静深,“静王爷,这事儿就劳烦您了。”
裴静深点了点头,他也是领过兵打过仗的,甚至比郑小伍懂得多。这边一提,他立即就想到如果能做出看得比较远的眼镜,那对行军打仗有多大的好处。
“回去我问问。”
平阳侯世子一愣,“该不会这眼镜也是静王妃……”他从另外两人看傻子的目光中得到了确定的答案,不由想到,他恐怕不是出京几个月或者几年,他是压根还在做梦吧!
不然一个纨绔子弟,怎么这也会那也会,他怎么没上天呢?
三人又商谈了一次这次的事情,平阳侯世子把自己出京之后的一路见闻告知二人。裴静深和谢展亭听了,又是一阵商讨。
临走时,裴静深顿了一下,谢展亭多么八面玲珑的一个人,立即问,“王爷可还有事?”
裴静深比了个‘比心’的手势,问他,“你可知这是什么意思?”
谢展亭摇了摇头,“不知。”
“你竟连这都不知道?”平阳侯世子道。
裴静深看了过去,“你知道?”
“不知道啊!”平阳侯世子道,“但我不知道正常,谢展亭怎么也不知道,他不是号称无所不知么?”
裴静深不想搭理他,直接走了。
他心底里面配着当时的话,觉得这个手势应当是同感情相关的。他们三人之中,只有谢展亭有了爱人,还是千方百计追到手的,所以他才问对方,结果这人也不知道。
他走后,平阳侯世子才道:“这什么?”他自己比着试了一下,“怎么看着有点儿像个心?”
谢展亭却问他,“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无所不知?”
平阳侯世子说:“难道不是么?”
“不是你们平常老一起鄙视我做什么,大家不都一样一大堆不知道的。”
谢展亭:“……”
那边白云潜则是将酆无敌送去了云老先生那里,然后就出来到处闲逛。顺便去问了问端午那晚的几个拐子的事情,得知已经判了,秋后就问斩,跟佟天骏一样,都是最早的那一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