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又安抚周嬷嬷,甚至还隐隐有了几分威胁的意味。
要是真让主子们觉得周大跟她有一腿,那倒霉的可不止她一人,周大也绝对完蛋。
和主子宠爱的通房有私情,哪个常随能活的过去?
周嬷嬷却并不买她的账,冷笑一声,当下道:“夫人,您听听,老奴就说了这小浪蹄子心思多的很。当着您的面儿,她就敢这么说,若是老奴真的应下了,那不是心虚了嘛。老奴以性命担保,周大绝对跟她没什么私情,但是这个小蹄子也绝对不是什么好人,教坏了爷们儿!”
“还有你,别以为有表姑娘的求情,我就不敢再打你了。你若是再不交代出来,首饰究竟去哪儿了,待会儿我亲自送你上路,当然也不是那么好死的,我有的是法子让你生不如死,竟敢污蔑我的儿子!”周嬷嬷对着飘絮逞完威风之后,又冲着烟雨道,那吃人的表情,仿佛下一秒就要把她生吞活剥了。
“奴婢没有骗人,那字条我亲眼所见,这几日的首饰也当真是不见了,而且丢掉的件数还不在少数。飘絮虽然出不了府,可是周大可以出府啊,而且他既是周嬷嬷的儿子,又是二爷的贴身常随,无论是进出前院还是后院,都极其方便,门房根本不会拦他的。你们俩卖了首饰换钱,若不是贪心不足,导致首饰全不见了,又怎么会被人发现?夫人若是不信,可以派人去找周大问问。”烟雨又对着刘夫人磕起头来。
她今天磕了太多的响头,而且都很用力,额头已经见血了,整张脸都被血迹淹没了,瞧着连进出的气都快没了,摇摇欲坠。
“夫人,别听她胡说。首饰没了,你怎么不说你找相好的卖了,偏要赖我。又或者你和宋明瑜串通好了,把收拾藏起来了,然后在这里演一出戏给大家看!”飘絮据理力争。
她背叛宋明瑜,勾搭男人这事儿,她认。
刘夫人也都知道,但是偷首饰出去卖她真的没干,也完全不敢干,甚至连私下藏一根簪子都不敢,就怕被刘夫人知道,因小失大,没了当二爷通房的命。
“就是,虽说飘絮这小浪蹄子坏得很,但是这事儿她不敢干,她最多在二爷面前吹吹枕边风罢了。再说周大那孩子,可是您看着长大的,最是正直听话了,怎么会干出这种损害主子利益的事儿?”方才还叫骂飘絮的周嬷嬷,如今又不得不跟她统一战线了,毕竟事关她儿子,如何都不能出了差错。
刘夫人沉默了片刻,显然是在思考。
周嬷嬷非常紧张,甚至头皮都开始发麻。
以她活了这么多年的经验,她总觉得今晚的事情要遭。
再偷偷瞧了一眼宋明瑜,就见这位表姑娘也是一筹莫展的模样,看起来好似十分担忧,但是当她对上周嬷嬷的眼神时,她的眼神冰冷异常,像是会吃人的怪物一样,放出一道道冷箭来,刺的她浑身难受,不敢再看第二眼。
周嬷嬷冒出了一身冷汗,她觉得烟雨这丫头一开始就攀咬周大,恐怕不是什么好事儿,难道真的是安排好了?
“来人,去找周大来。”刘夫人沉默良久,最终还是唤人前来办事。
周嬷嬷更加紧张了,立刻道:“夫人——”
刘夫人抬手,做了一个稍安勿躁的动作来:“嬷嬷别急,我只是找他来问问,我当然是相信周大的,他的确是个好孩子,让他当着大家的面儿,反驳这个贱婢不好吗?到时候也让她死心,不要想着攀咬其他人来脱身。”
周嬷嬷勉强松了一口气,强撑着抬了抬嘴角,挤出一抹笑容来,只不过笑得比哭还难看。
众人都安静了下来,唯有外面翻地的声音,显然是在满地找首饰,听着那热火朝天的声势,还真的是掘地三尺了。
“夫人,整个院子的地里都没有,已经挖了三尺深了。”有小厮前来汇报,满头大汗,身上都是污泥,显然累得够呛。
“再往下挖,还有枯井里,被子的夹层里,几张床全都拆了,桌椅也是都敲一敲,看有没有空心的地方。再找不到就去几座空院里找,还有把大姨娘和淑芳叫醒,没有让我一人忙的道理,她们不是成天嚷嚷那些首饰都是她们的好儿媳好嫂子孝敬的东西吗?”刘夫人面色一沉,恶狠狠的剜了小厮一眼,显然心气不顺。
等小厮领命而去,她又死死地盯着宋明瑜瞧,不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
宋明瑜在皇上身边跟各大世家斗了那么多年,刘家全家都是她弄死的,对这种恶意的眼神,完全免疫,丝毫破绽也不露。
很快大姨娘和刘淑芳都赶到了,两个人哭天抢地,像是天都塌下来了。
再一听前因后果,两人更乱了,一会儿嚷嚷着要打死烟雨和飘絮,肯定是她们俩藏起来了,一会儿又想各种法子逼问周大,等他到了怎么能让他实话,甚至还暗戳戳的看了宋明瑜好几眼,出了几个折腾人的馊主意,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是明眼人都看出来这些是要用在拷问宋明瑜身上。
在这母女俩的哭嚎声把房顶快掀翻了的时候,刘夫人明显后悔了。
她就不该多此一举,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