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到他的靠近。
郑和安静把茶盏放在何玉轩的手边,又慢慢地守在僻静的角落,以防何玉轩有需要的时候,他还不及反应。
何玉轩半合着眼,窝在软榻上的模样很是慵懒,单手夹着本书,那微弯的眉眼不知道是在笑那书中的内容,还是无意间流露出来的微笑。
郑和细心数了数,如今一同盯着何玉轩的人少说在两位数。
不管是明里暗里,其实盯着何大人的人都不在少数,而何尚书似乎察觉到了,却不以为意,从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而这对于明显参与其中的郑和来说,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何玉轩从来都是懒散冷静的人,若是他在察觉到这件事情后奋起反抗,郑和不能够想象那个血流成河的下场。
隔了这么些年,郑和已经不能够把帝王的想法当做是一时兴起,若仅仅只是一时兴起,事情不会推演到今日的模样。
而这对何玉轩来说,偏生又是一场盛大而隐秘的漫长“招待”。
起初郑和一直认为何尚书并未察觉到此事,而到后来郑和渐渐推翻了自己的想法。这更像是何尚书与万岁无意却契合的搭配。
若当真如此,这无意中又包含了几分刻意?
郑和眼睁睁看着何玉轩随手拿起茶盏,在把茶水递到唇间时冷不丁回过神来,又幽幽盯着茶盏的模样……郑和低头微笑,想来是今日的情形让何尚书后怕不已。
何玉轩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那清香在喉间荡漾开后,这才松了口气,不再那么戒备。
像今天那么凄惨的事情,差点完全让何玉轩失去了喝茶的欲.望。
何玉轩随手把杂书放到一边去,喝了几口茶水后,忍不住苦恼起来,其实何玉轩不是不知道,今日他的所吃所喝所穿都是最高级的享受。
帝王不是一个铺张浪费的人,虽然有权享受天下最尊贵最奢侈最美味的东西,但是朱棣并非经常如此,每天三餐也经常是普通的家常菜,并没有大鱼大rou,肆意挥霍。
这一点经常陪着朱棣午膳的何玉轩算是最有发言权的了。
可今日的午膳可谓是上了一层楼,而在居住方面……何玉轩若有所思的看着如今他躺着的地方,这软榻似乎……不是先前的那模样,理应是重新更换过的。
毕竟躺起来更柔软舒服。
何玉轩扯了扯袖口的衣裳,看着那洁白的内衬出神,他隐约记得早晨更换这件衣裳的时候,那码数似乎大了一圈。毕竟一件件尝试过后,那身体的瘙痒以及不同尺寸的差距,何玉轩还是能留意到一些的。
何玉轩对这宫里有他尺寸的衣服并不觉得奇怪,当初他留在宫里休养的时候,宫中是有根据他的尺寸来做衣裳的……可是这件内衬的码数……
何玉轩心里一闪而过帝王的身材,默默地、默默地咽了口水,总之……还是不要细想了。
何玉轩这么告诫自己。
总感觉会知道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会后悔。
打住自己的思绪后,何玉轩把茶盏搁置在一边,抬头看着郑和,忍不住说道:“你若是有要紧的事情便去做,莫要在这里守着我,那可真是浪费了。”
工部要说完全没有事情,那也不尽然。何玉轩当然有需要处理的事情,可不得不说他确确实实感觉到了帝王的紧张与一闪而过的冷意。
何玉轩不想在这种小事上造成万岁的紧张感,这毕竟是一件人力所无法改变的事情。这个buff只是让他的身体更为虚弱,其他的事情上面来说并未有太严重的反应。
何玉轩在撞人这件事上清楚地认识到了这个buff的严重性,原本就打算回府后,挨挨蹭蹭地在临除夕前请个病假,磨蹭掉这第二天。
反正只有三日,除夕过后什么都会消失。
何府。
莺哥在庭院里走来走去,那不安稳的样子引起了马晗的注意。下午的时候,柳贯出门去查看善堂的情况凉,这府内满打满算不到三人,马晗很是无聊。
“你走来走去是怎么了?难道身体不舒服?”马晗躺在屋顶上说道。
莺哥停下脚步,抬头看着这个不顾屋顶shi冷躺下的人,“我只是有点担心大人的身体。”
马晗从屋顶探出头来,疑惑说道:“大人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妥。”早朝还是他送过去的呢。
莺哥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我说的不是那种生病的不妥当,而是……”他沉思了片刻,好像是在整理自己的词措,“就是那种西子捧心的脆弱,你懂吗?”
马晗:???
莺哥看着马晗一脸你在说什么的懵逼样,苦恼地低头叹息,他就知道马二哥没办法理解他的意思。如果是柳贯在的话,可能更能够理会他话语中的含义。
那种凭空而生的脆弱感,让莺哥很是担心何玉轩的安危。
那可无论如何都算不上一件好事。
马晗从屋顶跳下来,那干脆利索的模样让莺哥有些羡慕,他曾经跟着柳贯马晗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