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两日,原本应该是较为宽和的日子。
且太子殿下与朱将军率领大军入城,礼部尚书等人已经按照规矩出城迎接去了。按理说这朝廷上不该是这样的氛围,可偏生一个两个如同鹌鹑一样不敢说话。
这源头还是要落在帝王身上。
早朝伊始,帝王便很是冷峻,那严肃正经的模样比往常更为严苛,就连一些重臣都纷纷猜测,究竟是何人惹怒了万岁。平日里朱棣瞧着是冷酷无情,却少有会这般肆意散发着冷气。
在这诸多猜测中,朝会走向了结束。
兵部尚书拍了拍工部尚书的肩膀,“子虚今日很是清醒啊。”金忠打趣地说道。
他向来知道何玉轩的性格,这早朝要是与工部无关,他一直都是懒散悠闲的模样,今日瞧着却很是认真严肃,不管是任何事情都认真听着,可比往常Jing神多了。
何玉轩蹙着眉头,说话的声音有些低微,“昨夜睡得好了些,就Jing神了一些。”他刚刚被金忠拍过的肩膀微微地瑟缩了一下。
金忠没有感觉到这些小细节,而是继续说道:“今日太子殿下回来,今夜必定有宴席,子虚……”他与何玉轩一边说话,两人一边朝着大殿外走去,就在他们即将要离开大殿的时候,背后匆匆赶来一个内侍。
那内侍是朱棣身边的近侍,何玉轩与金忠都曾经看过他。眼见他过来了,何玉轩默默地往后退了一步,配合着今天的事情,这个内侍应该是来找兵部尚书的。
岂料那内侍看到何玉轩的时候,总算是松了口气,继而认真说道:“何尚书,万岁爷爷有请。”
何玉轩脸色微变,冲着兵部尚书点了点头,然后就跟着那内侍离开了。金忠身旁拥过来两个侍郎,似是有要事要说,他们脚步不停地往外走,金忠不知怎的觉得今日的何玉轩有些奇怪。
他看起来似乎……比往常更为虚弱慵懒?
何玉轩慢吞吞跟着那内侍到了乾清宫,他对这个地点有些好奇,原本应该是在谨身殿才是。毕竟早朝后有些大人还会私底下求见朱棣,为了方便,帝王常常会在谨身殿逗留些许时间,等诸事结束后再回到乾清宫。
……
何玉轩入内的时候,殿内不仅只有朱棣一人,还有郑和王景弘等,不仅如此,就连他们的身后都多多少少站了些人。
何玉轩看着这些人满是诧异,抬头看着正站在窗边的帝王,朱棣感觉到何玉轩的入内,转身看着站在他身后的俊秀青年,抬手招了招,站在郑和身后的那些小内侍,就纷纷端着手里的东西走到了何玉轩的面前。
他定睛一看,发现他们手里端着的红盘上是一件件衣裳,放眼望去十几二十件全是如此。
何玉轩:?
“万岁这是何意?”何玉轩有些懵懂,却又好似知道了些什么。
难不成昨日那个惩罚真的有如此功效?
帝王漫步走到何玉轩的身前,抬手握住了他的手腕,不容他挣脱地撸起了朝服袖子……底下是一层衣裳。
何玉轩有些尴尬,他向来是怕冷的,这身上的衣服都不知道裹了多少层。而且……他是知道朱棣想要看什么。
但正因为如此,何玉轩才越不想扒衣服。
朱棣上手就扒已经把何玉轩吓了一跳,他往后倒退了两步,虽然手腕还是落在朱棣的手里,这人却已经远离了他,眉头微蹙,“万岁!”
帝王却不容得他离开,他目不转睛的注视着何玉轩,语气淡漠说道:“东西留下。”
郑和欠身,把王景弘并那些人都带走了,东西却都整整齐齐的放在了屋里。
东西留下,可不就是说人得走吗?
王景弘笑眯眯的,哪怕跟着郑和离开,那眼里的笑意也不曾散去,“这可真是有趣。”他低低说道。
郑和若有若无地警告了他一眼,而后视线平静地挪开……其实刚才帝王动手的那一瞬,郑和确实也吓了一跳。
殿内。
何玉轩与朱棣僵持着,帝王慢条斯理说道:“要么我动手,要么你现在撸起来给我看看。”
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流氓?
何玉轩忍不住吐槽。
在朱棣的紧迫盯人下,何玉轩迫不得已扒起了自己的袖子。衣裳穿太多了,确实有个问题……何玉轩也撸得很辛苦。
何玉轩:……怎么那么厚实哇扒不完!
何玉轩慢慢地、不情不愿地把撸起了袖子,裸.露在外的皮肤光滑白皙,然入眼可见大块大块的红痕,就好像是皮肤敏感到不能忍受衣服的摩擦。
何玉轩从早晨起来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那个惩罚buff的不便之处。那个所谓的“一番心事诉谁知”的效果如何尚且不知道,可何玉轩在穿戴里衣朝服时,还是费了一番功夫。
那些刺痒难耐的瘙痒感让何玉轩整个早朝都过得很痛苦,连清晨在马车上的颠簸都几乎整得何玉轩浑身酸软。
朱棣的脸色微变,低沉的嗓音响起,“子虚这是怎么回事?”